《香港傭兵》: [Day 11－不入虎穴] PART 02
坐喺床上，望住仲喺梳化上瞓緊嘅綽姿...
尋晚同佢車咗班女仔去學校之後...
「希望佢哋真係可以安全。」綽姿講完一句，就一齊返屋企。
返到嚟梳洗完食啲嘢，綽姿就坐喺梳化上瞓。
佢話我嚟咗之後，佢都係瞓梳化，冇問題咁話。
尋晚大概就係咁。
真係冇問題？我而家睇綽姿瞓...總係好似...唔係咁好...
件毛毛大褸好似...就快要跌落嚟。
我就落一落床，輕輕步咁行近綽姿。
我行到嚟綽姿面前，望清楚啲，然後正當我想幫綽姿披返好件毛毛大褸之時...
「做咩？」綽姿睜開雙眼，望實我！
『冇冇冇冇冇！我我我...我想幫你披返好件褸咋嘛...』嘩嚇死人咩？！醒得咁突然！
「唔使啦。差唔多起身。」綽姿拎開件毛毛大褸，又係淨係著住白色吊帶背心同白色底褲。
死！望到綽姿嘅內衣褲Look...又有反應添...
唔係唔係！係因為啱啱起身...晨勃姐！
『呃...但仲有時間喎...唔瞓多陣先？』我望望窗外，天色都仲係黑。
「見有啲時間，煮個早餐食。你都肚餓㗎喇。」綽姿就起身。
我都有啲肚餓...都真係...
尋日冇用過精神液，今朝一起身就特別肚餓。
之但係...綽姿煮早餐...
『不如你去梳洗先...等我煮啦～』綽姿煮嘢咁難食...都係等我嚟喇。
「唔...」綽姿企定定，背住我回望過嚟，諗咗諗。
『唔好唔喇～快啲去梳洗先啦～』我就推住綽姿背脊，推佢入廁所。
「我都未拎衫。」
等到綽姿拎衫入廁所梳洗，我都開始煮早餐。
其實冇話要煮啲乜，都係腸仔火腿煎雙蛋嘅西式早餐。
其實平時除咗阿月心情好嗰幾日會由佢親自下廚之外，大多數都係我煮早餐一齊食～
咁你問阿月嘅廚藝好唔好？
都幾好嘅～
久唔久有女朋友煮早餐你食，梗係好㗎啦～
其實最主要都係...你愛嗰個人...佢為你做嘅一切...都係幸福...都係窩心...
但係唔愛呢？
所有嘢都係白費...都係徒然...
煮好兩份西式早餐，再燉返熱兩杯牛奶，放喺餐檯上。
“咔”綽姿都梳洗完，用條白色大毛巾抹住頭咁由廁所行返出嚟。
我望一望綽姿...又係淨係著住白色吊帶背心同白色底褲...
呢種小妹妹內衣褲Look真係...搞到充晒血（塊面）...
『啱啱好有得食～』我都放好刀刀叉叉。
綽姿望清楚餐檯上兩份西式早餐...
『坐啦～』我幫綽姿拉一拉凳。
綽姿掉走手上條白色毛巾，坐一坐低。
我呢個角度...由上而下...居高臨下...睇到綽姿嗰對...被白色吊帶背心包住嘅...小饅頭...
啲肉好白...好滑...綽姿真係...好...
唔好再𥄫喇！！！
我立即走去坐喺綽姿對面：『呃...試吓～』
讓理智在叫著冷靜冷靜...
綽姿再好奇咁打量住面前份早餐，再拎起刀叉，砌舊腸仔放入口...
『點吖點吖？』我對綽姿嘅答覆充滿期待！
「唔...」綽姿細味品嚐，再點點頭，「幾好味。」
『嗱～呢啲先係人食㗎嘛！』起碼唔係成舊炭先啦！
「咩意思...」綽姿含住隻叉，冷眼咁打量住我...
『冇...冇...』一時口快快添...
綽姿冇我咁好氣，繼續食早餐。
『呃...係呢...對西貢獻命捉女仔呢單嘢有乜睇法？』都係搵啲正經嘢講。
「冇。尋晚搜集返呢嘅資料太少...」綽姿諗咗諗，「而且仲要殺出逆行者。」
『呃...』都係嘅...『本來都叫做查到西貢獻命搵間酒吧嚟引啲女仔落搭...點知殺出逆行者，間酒吧都冇埋...』
真係咩線都斷晒...想順藤摸瓜都唔得...
「所以...」綽姿邊食邊諗，「我打算自己做餌。」
『哦...做餌都...咩話？！你自己做餌？！』我有冇聽錯呀？！
「嗯。」綽姿邊食邊點點頭，「西貢獻命嘅目標係十幾歲嘅女仔。我喺佢哋嘅目標範圍以內。所以我去做餌係最適合不過。」
『咁...咁都係嘅...再講用咗精神液都唔算太危險嘅～』精神化之下嘅我吖，都可以輕鬆斬殺四五個西貢獻命光頭仆街啦～
「唔可以用精神液。」綽姿邊食邊擰擰頭。
『唔可以用...』精神液...『點解呀？！』
唔用精神液就走去做餌？！
「一來唔知幾時先引到佢哋嚟捉我。二來唔知捉咗幾耐先會運出去。會過咗生效時間。」綽姿邊食邊再諗諗，「仲有一點...接受委託嘅行者...」
『咁唔得咁唔得！太危險喇！我反對！』唔用精神液就走去做餌實在太危險！
西貢獻命班仆街會用迷藥迷暈捉返嚟嘅少女！
迷藥迷暈呀！迷暈咗之後會做啲乜吖？！
做乜都得啦！！！
淨係睇尋晚嗰班昏迷咗嘅女仔都估到啦！！！
有唔少都衣衫不整！個Bra扣都解開晒！條底褲都拉到落大髀㗎！！！
有幾個仲係十一二三歲㗎咋！！！
搞成咁唔使畫出腸都知咩事啦！！！
萬一綽姿迷暈咗...俾佢哋班仆街搞咁點算呀？！
我唔想要綽姿冒呢個險囉！！！
「你反咩對？而家有話要你贊成？」綽姿含住隻叉，冷眼望住我。
『你自己都知啦！咁做太危險喇！』嗰啲嘢唔使我講埋出口啦吓話？！
「我更加知道唔咁樣做嘅話就唔知佢哋要運班女仔去邊。」綽姿又繼續邊食邊講。
『咁...』咁都有其他方法姐...
我再用心咁諗諗...諗諗有冇更好嘅方法...
『咁...咁我哋都可以再接委託！』我突然突破盲腸咁！
冇計啦！一諗到綽姿嘅人生安全，個腦都轉得快啲！
「唔得...」綽姿邊食邊擰擰頭，「我睇過之前有關西貢獻命嘅護送委託，全部嘅目的地都只係去到深井。咁就唔可以明確咁知道佢哋要送班女仔去邊。」
『咁咪即係目的地係深井囉！』都講到明啦！
「假如真係深井...」綽姿咬住隻叉諗一諗，「咁係深井邊度？」
『呃...』突然咁樣問一問...我又真係唔知...『咁咪去到深井再跟住佢哋囉！』
但又俾我諗到解決方法喎！
「唔得。」綽又邊食邊擰擰頭，「因為唔知佢哋嘅流程。話唔定深井唔係真正嘅目的地，只係一個轉運站，可能唔知要等幾耐。我哋嘅精神化有時限。萬一過咗，佢哋都未有行動，我哋就進入深層睡眠，白行一趟。」
又...又係喎...
始終我哋都唔可以肯定...
手頭上嘅資料唔多，但限制就多多...
最大問題都係精神化有時限...
『咁...咁既然我哋都知佢哋會去深井，我哋就喺深井等！然後再跟住佢哋！』又俾我諗到啲對策喎！
「唔得。」綽姿又含住隻叉擰擰頭，「咁樣有機會俾執行委託嘅行者察覺到我哋嘅存在。仲會...有機會覺得我哋心懷不軌。到時會更加麻煩。」
『咁...』咁又唔得...咁又唔得...
但要綽姿做餌...我又真係唔放心...
「其實都唔使擔心咁多...」綽姿繼續邊食邊講，「逆行者同西貢獻命都反咗面...少咗最大嘅威脅。」
講就係咁講...
之但係...你昏迷咗嘅話，真係唔知西貢獻命班仆街會對你點㗎嘛！！！
「好喇。等我講講計劃...」綽姿食得好滋味，「我打算...喺返學嘅時候，引西貢獻命班人嚟捉我。」
吓？呢個就係計劃喇？
點引吖？就咁喺路邊行吖？
會唔會Hea咗啲吖？
啱吖啱吖～綽姿啲計劃就係咁Hea㗎啦～
好彩～都唔係啲乜嘢精心部署～
雖然話西貢獻命班仆街成日喺街上捉女仔...之但係又邊有咁橋吖～
你睇綽姿返咗咁耐學，都仲未俾人捉就知啦～
『嗯嗯～』我和應吓佢先～
「如果真係俾人捉走，有機會俾佢哋迷暈...」綽姿含住隻叉諗諗，「我會喺被捉之時撳手上隻戒指，你開SPIRIT App就會提示我嘅位置。」
撳手上隻戒指...
『咁萬一俾人除咗隻戒指...掉埋咁點算？』我發現自己真係細心咗好多！
「戒指只係開關，耳環先係追蹤器。」綽姿再諗諗，「假如佢哋真係咁醒連耳環都除埋...咁就冇得好講啦。」
假如真係咁就冇得好講？
會唔會兒戲咗啲吖？
失去聯絡又追蹤唔到...咁我點去救你呀？！
不過都係嗰句啦～真係會捉走綽姿先講啦～
「仲有一點好重要...你要好好記住！」綽姿用隻叉指住我！「知道我俾人捉走，唔好立刻救我！要等到佢哋有委託，確定係會運走我，要接委託再同我一齊去深井。然後等到其他執行委託嘅成員離開，再以追蹤器跟住我位置。確保去到最後嘅目的地。你一個人行動，精神液用量就唔使咁多。」
『哦哦～』繼續和應～
「你識唔識判斷點先係最後嘅目的地？」綽姿冷眼望住我。
『高戒備高設防嘛～』都係嗰啲㗎啦～『咁我問返你喇～萬一佢哋運你上飛機或出海咁我應該點做吖？』
唔好話我淨係和應喇～我都有思考嘅～
「萬一真係想運我離開香港...」綽姿再諗一諗，「就立即救我出去。」
『OKOK～』又繼續和應～
「記住，千萬唔可以打草驚蛇。」綽姿再用隻叉指住我。
『係係～萬一真係想運你離開香港先好救你出去嘛～』都係嗰句啦～有咁好彩先講啦～
「你真係知點做先好...」綽姿無奈咁擰擰頭，「仲有，有時間去買返啲嘢食返嚟，屋企就快冇嘢食。」
『嗯嗯～放心啦～我唔會買過期嘢食返嚟嘅～』唔係新鮮都唔好過期～
「仲想有要求...」綽姿飲杯奶，擰擰頭。
『有過要求就返唔到轉頭～』
綽姿冇我咁好氣，繼續食早餐。
同綽姿繼續食早餐，佢都好似食得好滋味。
綽姿一個女仔生活嘅時候...究竟係點過㗎呢？
肯定係好糟糕～
之但係而家有我...盡可能都想可以令佢過返啲似返人嘅生活...
縱使我都已經習慣喺非人嘅地區過非人嘅生活...
「等我洗得啦。」當我哋都食完早餐，綽姿就收好刀叉同碟。
『呃...都係等我...』我都未講完想講嘅嘢...
「得喇。你去梳洗啦。」綽姿拎齊餐具走去洗。
『哦...辛苦晒...』
我都拎埋嘅乾淨嘅衣物入去廁所梳洗。
簡單咁梳洗完，著好衫褲由廁所出返嚟...
『嗯？返學喇？』我望到已經換好晒冬季校服嘅綽姿準備孭起個袋。
「嗯。記住，千萬唔好打草驚蛇。」綽姿一邊著對婆仔鞋，一邊千叮萬囑我。
『係！了解！』長氣到呢...老人院都唔收你啦～
「咁好啦...記得留意App。我出去喇。」
『了解！拜～』
「拜。」
目送住綽姿出門後...
『有咁好彩先講啦～』
唉～而家做乜先好呢？
綽姿叫我得閒去買返啲嘢食返嚟...我而家都算得閒嘅～就去入貨先啦～
我就行去著返套落街衫，再著返件黑色大褸～
簡簡單單拎齊銀包同鎖匙～吖～仲有電話～
正當我行去茶几，想拎返起部電話之時...
“BI BI！BI BI！”電話傳來BIBI聲！
『BIBI？』呢種BIBI聲...我冇聽過...
點解會有呢種...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