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嘅只係現實,唔係我。

夢可以令人逃避現實,可以塑造一個對自己有利嘅舒適環境。

如果夢中嘅阿婷可以被創造,性格亦可以被扭曲,咁即係話連阿邦嘅形象都未必可信。

「唔係!阿邦真係咁樣!」

「但佢有無撬你牆腳又係另一回事。」





「呃⋯⋯」

「你糾結嘅問題,一直都搵唔到答案。但發生命案,唔係求其搵個性格暴戾嘅人話佢係兇手,佢就真係兇手。」

因為阿邦一直係花花公子,所以就將罪名套喺佢身上。

「我無!佢真係同咗阿婷一齊!!!」余生丟低公仔,揪起我衫領。

「重點係,佢兩個係喺你分手之前就一齊,定係分咗手先一齊?」





「係佢喺度做搞屎棍先會令我同阿婷分手架!」

「我只係問你,既然你唔知答案,點解可以咁肯定你心入面嗰個就係正確答案?」

我唔係余生,我甚至連佢經歷過啲咩都唔會完全知道,我只係對情況提出懷疑。

當無辦法確定答案嘅時候,重點只係你相信邊一個。

余生選擇去相信阿邦係衰人,相信阿邦背叛佢,相信阿邦每句說話都係狡辯,相信阿邦呃佢。





因為依個信念,所以夢中嘅james同阿邦都係撬兄弟牆腳,朋友妻咪走雞嘅賤男。

「喺你仲同阿婷拍緊拖嘅時候,有無搵到過任何佢地兩個已經喺埋一齊嘅證據?」

喺夢中,阿婷嘅視覺只係余生嘅幻想,所以唔可信。

「依啲野⋯⋯根本就唔需要證據⋯⋯」

「所以就因為阿邦本身係花花公子,而佢又咁啱係阿婷下一個男朋友,你就斷定佢喺你地一齊嘅時候搞咗你女朋友?」

余生將我拉近佢,眼白上嘅紅筋清晰可見。佢好似有野想講,但佢回答唔到我嘅問題。

「你地攤牌嗰日,點解夢境入面會跳過咗發生咩事,你地講過乜野,淨係記錄咗你打阿邦,係因為你唔願意相信佢嘅說詞,所以潛意識幫你刪除咗嗰日嘅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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