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你幫到媽咪瞓覺令佢清醒啲,結果都唔會如我所願。」

雖然恆仔好理性咁同我講,現實就係咁殘酷,唔會因為你好想好想,好希望好希望就會出現奇蹟。

但我知道,喺事實塵埃落定之前,佢心目中一定有過一絲希望,唔係都唔會重金請我嚟幫手。

「唔好意思⋯⋯要你白行一趟。」恆仔深呼吸一口氣,雙手㩒住大脾將自己撐起身。

「係我唔好意思就真⋯⋯咩都幫唔到手⋯⋯」





「點會呢?我本身真係未咪捱到咁耐,好彩得你幫我瞓覺咋。其實一開始都係半信半疑,但試過先知原來真係work,你幫咗我手架喇。」

恆仔準備離開,我亦企起身:「你去邊?」

唔會受太大刺激去做傻事啩?

「返去病房,幫媽咪執一執野。反正遲早都要執,我依家又唔會瞓得著覺,咪做啲野分散下自己注意力囉。」


直到依家,恆仔都無留過一滴眼淚。





佢唔係堅強,只係壓抑緊自己嘅情緒。

可能因為被啲無聊嘅性別定型影響,咩「男兒有淚不輕彈」、咩「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所以夾硬忍住悲傷嘅淚水。

「我、我幫你手。」我毛遂自薦陪恆仔執野。

雖然已經超出我嘅工作範圍,但我真係想幫埋佢手,唔想就咁拍拍蘿柚走咗去。

「嗯。唔該哂你,有多個人點都輕鬆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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