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別捉太緊。」

風寧知道這是器靈的聲音,但他沒有放手因為他怕鬆手後就沒然後了。

「一個臭小子竟然是姑娘家的心思,你當老夫是隨隨便便給人摸的嗎?」

快放手。

「小子得罪了,事關重要望老前輩體諒。」





「知道了,東西自會給你,你放手好好說話。」

「望老前輩遵守承諾。」

風寧真的鬆手了,一個證明此間存在的異物被他鬆開,不過,器靈也沒有騙他甚至將他拉入體內。

「老夫若是早知道你是這等無禮之徒,必然不會理會你現身!」

「前輩息怒,小子自當賠罪。」





「賠罪?也行,你身上有酒嗎?」

酒?

「就是你認知的酒,你聽不懂老夫的話嗎?」

「不,不是,只是小子有點驚訝而已。」

風寧佩戴的玉佩之中忽然自行飄起,從中跳出了一壺好酒,是金鐘山始源天尊的私釀。





「哦,原來老小子未死,哈哈。」

風寧向某個方向遙遙抱拳,向自己的外公致謝。

「既然有這層關係老夫自不會留難你,但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前輩有什麼吩咐,小子必然全力以赴。」

「小忙而已,大忙你是幫不了的。」

風寧不好意思的撓頭,他的境界還依舊不夠看,早前還跌落通玄,臉紅著的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弱。

「不要為境界跌落而憂心,這是一件好事。」

前輩知道我?!





風寧的第一個念頭就想這個器靈的確神通廣大,自己境界跌落也能知道,所以幫一個小忙應該問題不大了。

「不是老夫小器,而是越接近那地方有些東西不能隨意,時候到你自會明白。」

「小子明白。」

器靈老人先喝了口酒,隨後一手就將殘魂打進風寧體內,不偏不倚,直進幽府,兩份殘魂彼此融合,只需片刻就可以喚醒。

「你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長生訣你也有吧?」

「瞞不過老前輩。」

「老夫自當年被主人交代在此,再沒有見過活人,所以積存了不少話語想你代我一一轉達。」





「道宗仍在嗎?」

風寧艱難的搖頭,老人似是早有預料般,沒有回話又喝了口酒。

「傳承仍在嗎?」

「道宗被滅後有外門弟子帶走了劍堂的傳承,其後立『劍宗』為當今上界九派之首。」

「只剩下劍堂嗎?」

「其實比我預期的還要好。」

老人雖有遺憾但心情仍算不錯,他誕生在道宗,心裡也只有道宗,掌控他的主人身份微妙,他沒有告訴風寧,他知道道宗傳承未滅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想你替我傳達三個口訊。」





「小子必然做到。」

「當然能做到,只是我做不到而已,哈哈。」

他喝過最後一口酒,將三道封印打入風寧體內,最後他抬手一招,天劍與劍帝劍胚同時浮現在他眼前。

「真懷念啊。」

「這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生死起源可不好去,我可以幫你以分神前去一趟,這根香燒完你就會回來。」

「前輩… …等… …!!」

等什麼等,走好吧。





老夫頭也不回雙手在遊玩著天劍與劍胚。

「不要裝死了,天劍老兒。」

「我可沒有… …裝死… …。」

「哦,原來是真的重傷啊,呵呵,老夫賠罪了。」

「你送我最看重的人去生死起源也不問我一聲,我再想裝死也不行吧。」

「不就是知道你的脾性才這樣做嗎?沒屁大的事宜,可能還會因禍得福呢。」

「你還知道是禍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說過沒有?」

「我懶得跟你扯談,你喚醒想說什麼?」

「當年我們四個當中你脾氣最像老臭牛鼻,所以我們都不想你死,如今只剩下我算是安然無恙,唉。」

「你只是來懷舊的?」

「真是個難談半句真心話的,這個劍胚很好,你不想借它一用?」

「你拿人家的東西給我,還問我好不好?」

你好意思嗎?

「劍胚之中有一種未知與未完全的劍意停留,我住進去就會把它消滅,這不是好事,我們當年沒有一絲希望,這就是希望的種子。」

「當年?道宗當年還犧牲不夠多嗎?要不是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們就不會… …。」

「說夠了我就回去了,以後都不要再打它主意。」

「你為什麼就不想想自己?」

「我自己?我是天劍,永遠都為我選中之人所用,就是如此。」

「其實,另外兩個聽說仍未死絕。」

「什麼?!」

「那麼你不找他們?」

「我現在自身難保要如何找?」

「也是,當年一役大家都分崩離析,只有你我尚留得住靈魂。」

「我記得你有一門鎮魂術很厲害,好像叫作『天下無狗』的?」

「是天下無拘!」

「對,就是它。」

「你想做什麼?」

「我想你幫我鎮一下這千萬道劍魂。」

當年風寧可以動用萬千劍意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天劍,天劍替他擋下了劍意中的劍魂,是千萬道劍意傲骨。

「用來修補你怕也不足。」

「七八成也是足夠的。」

同一時間,風寧分神離體,他被器靈老人重新送回外間,這次他再沒有任何幫助,五感再失,只有一片空靈。

他要如何度過一根香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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