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一作為性脈傳人本來該與不動同輩的,不過延一乃是老夫師父親自點名的隔定傳人,所以輩分又略為高上,而到他長大後師父又駕鶴西歸,故性脈的修行大多也是他自行摸索出來,情況也與你類同。」

「那其餘的師兄們除了副掌門與不動師兄外為何又不知所蹤?」

「這是老夫最為糾結之事。」

‧‧‧ ‧‧‧。

正劍山依舊坐落於南方最大山脈跟旁,與萬仙七峰相互對望,彼此扶持不知多少年頭,在其上居處不多,位中的主處一位長髮早已拖行地上的老翁忽地嘆氣,形態十分奇怪。





「不悔,壽兒此刻正是修道之時,為師只能拜託你了。」

「徒兒明白。」

「該是不惑之年,這擔子也許是早了點,但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你收的那幾個好苗子,老夫都一一卜了卦,日後若是心中有惑就打開它。」

那位老者手中忽然多了一個錦囊,心中有惑自然是指日後繼承人的問題,老者細心將錦囊放在梅不悔的手中,由此刻也代表了他真正成為了正劍山新一代山主了。

「這山就交給你了。」





說罷氣息消逝老者垂下頭來,梅不悔輕放著屍身,讓他安祥的躺下,他現在心中沒有太多想法,只有多了點迷茫,一下子加在自己身上如此重要的責任,儘管他先前也有點心理準備也好,在當中胸中也只剩下無法排解的壓力,這壓力比起人間娶媳婦生孩子來得更可怕。

梅不悔接過山主證印正心劍,劍在悲鳴為著故去的老山主,也是為了自己見證又一位戰友的離逝,人在劍在,人亡劍卻也仍在。

「小壽。」

「不悔大哥!」

「師父西歸未久,為兄能教你也不多,今日就帶你去看看。」





梅不悔說得有點輕描淡寫,但背後代表卻是整座正劍山的未來,說真的話他自己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帶陳壽上山,先是他資質不佳,再來他悟性也是出人意表的低下,選擇他作為宗脈的繼承者,梅不悔到接手山主之位時也未曾悟出箇中道理。

「老頭子去哪裡了?」

「師父去了一片安詳的仙境,以後你也會去的。」

「不能現在去嗎?」

梅不悔慈祥的掌心輕撫著純真的他,陳壽自小被老山主帶上山,本應是選為關門弟子的陳壽最後變成了一直空懸的宗脈之主。

「正劍山的未來就要靠你了。」

只見陳壽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兩人快步來到收藏性脈功法與秘密之地,正心劍呼喚著守護靈,兩者契合方能打開,未幾石門轟然一聲似是被硬物撞開似的,內裡飛出日久未見空氣的塵土,那可怕的量令陳壽倒跑出來,嚇得他連番鬼嚎,梅不悔只好揮袖將塵土撥開。

「不悔大哥這裡是什麼地方,那塵埃也太可怕了吧!」





「不可胡說,正心劍不能出鞘太久,你自己進去吧,為兄在外等你。」

說罷梅不悔輕掌一推把陳壽推了進去,陳壽甫踏入室,室旁的永明燈自行放大照亮前方,每行一步前去燈就亮了一分。

感覺到這裡的神奇後陳壽的驚懼漸漸放下,前方只有一道直路但似是看不見盡頭,陳壽跑著跑著最後也停了下來,先大口大口的喘氣著,其後彎下可憐的腰部繼而讓雙腳也休息一下。

「這要走到哪時才見盡頭?」

累死我了。

「終究來了麼‧‧‧ ‧‧‧?」

誰!?





「這性子的確是不錯‧‧‧ ‧‧‧。」

「誰在講話!?」

「小友,汝姓甚名誰?」

「我是陳壽。你是誰?你在哪裡?」

壽麼?

呵呵。

「小友老夫有一個疑問,若果汝能為之解答,那吾老送汝一本功法。」

這可好?




「老頭子說過便宜莫貪,但老公公你有疑問儘管問吧,小子若懂必會回答。」

「好好好。」

「若果前方有一道大門,門裡有汝最想要的東西,門前是汝最為要好的知己,汝會選擇打敗其得門後,還是放棄?」

「當然是放棄啊!」

哦?為何?

「損人利己之事做之心有不安。」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汝不認同?」

「我當然也想要,但這不該就是不該,縱然有方法有機會我也不去。」





「老夫明白了。」

「這答案還可以,日後‧‧‧ ‧‧‧,算了,汝走吧。」

身體不自覺的回來到室門前,梅不悔看著雙目失神的陳壽,正當他想要叫醒陳壽之際,陳壽自行轉醒,隨後看到自己手中執有一本殘破的小書。

殘破的小書前寫有朱紅筆跡。

赤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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