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屋懷疑住左個痴線佬，我裝左個監視器發現佢竟然...: 15. 一無所有
佢一路講，一路苦笑...lucius已經輸哂所有野。愛人同兄弟，一夜間已經通通冇哂，得翻我呢個一樣可憐既人陪住佢。
「其實當時mia拎走我既能力之後，我已經覺得佢下一個目標有可能係你。
到我趕去醫院既時候...都係遲左一步。」
邊個會諗度，曾經既敵人，而家竟然會落魄到係呢個小小既空間，陪住自己既只有對方.......曾經最痛恨既敵人，都係呢一瞬間，兩敗俱傷，反而因爲咁睇到以前比仇恨蓋過既一面，我地都只係為左自己想保護既人，先變左另一個樣。原本既我地，曾經係咁天真，一樣為左愛既人不惜付岀一切代價。或者，係第二個平行世界，我同lucius可能做到朋友都唔定。
只係過左一個月，但我而家......已經變成冇用既廢人.....點都好，lucius今次始終對我有恩....而家我都揾唔到其他人幫忙...連最簡單既生活自理都要靠佢...
之前同佢既恩怨，過左去，我都唔想再提....
「Lucius,你之前話...mia對眼係可以還原。姐係佢對眼仲係你度？」
lucius一邊幫我調較翻好個床位等我坐得舒服啲，一邊答我:「係。我一直有保存好係我身邊。不過佢本來對眼係冇特別能力，反而佢搶走你既眼，就有lucifer比你既魅魊能力。呢個都有機會係佢拎你對眼既原因。
你而家同我一樣，只係個完全冇能力既凡人。」
「咁講法...mia咪有齊你同lucifer既能力？再加上佢高度智慧同美貌....呢個世界真係會比佢玩哂....
係呢，咁我而家用mia雙眼得唔得？」我抱住一絲希望問佢。
但lucius話，要放翻隻眼落我度，以佢凡人既能力未做到住...除非佢有翻佢既能力.....
而家，我地兩個傷殘人士，根本對mia完全冇辦法。
我突然間諗起lucy...佢而家點？
「lucius，帶我去揾lucy..佢係咪已經冇事？我要見佢，我知佢一定會幫我！」
「林美玉...佢仲生勾勾係度，只係你為左佢昏迷左成個幾月，lucy都冇向我打聽過你既下落...唔係話嚇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mia好有可能已經修改左佢既記憶。
其實....我都冇打算爭翻啲咩...我都仲有小小錢收埋係我個海外户口，足夠我地係度過一段長時間...」
mia....會修改佢記憶....？
我同lucy一齊過既所有事....得翻我一個記得？唔得....我接受唔到！
我唔甘心！我努力左咁耐！我唔甘心...
「Lucius,帶我去揾lucy....求下你....而家得你幫到我....」我摸黑捉住lucius隻手，苦苦咁哀求佢。
「唉，我都預左，你唔撞過板又點會心息。拿，我有預感唔會有咩好事發生，帶你去都得，你自己要比翻啲心理準備。」
我含淚點頭答應，無論結果係點，我都一定要見到佢一面。
「喂..我而就車就得翻部豐田，不過...我唔識揸..」
「屌，又話一無所有，又有車又有樓？！」我忍唔住串佢兩嘴，我捱生捱死單車都買唔到部。
「咁我之前住半山，成幾億物業，家下得翻海外銀行果百幾萬，咁都唔算一無所有呀？重有呀，我連自己既能力都冇埋，要幾多人間既錢都冇意思啦。」
我屌....睇黎我由岀世就冇擁有過任何野。
「你之前間屋泊左咁多車但你冇車牌？」
luciu好尷尬咁話：「之前我有司機...」
唉，做生意佢就叻，揸車呢啲車都係我在行，阿姐我之前考車牌都係1 take過。我而家重有一隻腳勉強郁得，忍住痛岀力踩油應該唔係問題...而且雙手都已經活動到..
「你，做我對眼。我揸。」
就係咁，lucius搬左我岀屋放左我入司機位，佢就坐係我隔離令我指揮。我講左我屋企地址比佢知，佢就負責睇路同gps。
「聽講人間既女人揸車等同馬路c4，估唔到我今日有幸見識到..」Lucius似係興奮多過諷刺我。
「記得，提我幾時轉彎，幾時停車，全部都要講得清清楚楚。我條命冇take two，而且我唔想同你死埋一齊。」
lucius應左我之後，佢就幫我擰匙開引擎，我就開始踩油向前行。其實行左幾步已經有小小手心岀汗，我呢世人應該冇咩痴得過盲住黎揸車。
「左轉90度！」lucius開始落指令。
我即刻向左扭軚盤。
「砰！」一下猛烈既衝擊又撞到我盆骨就黎移多次位。
「我屌你老母又話向左90度！點解會撞柱嫁！」
lucius開始唔好意思咁偷笑住講:「sorry囉...一時唔記得點分左右..見你你撞到個人飛起左下個樣....屌....好撚好笑sor...」
屌你老母弱智仔，比佢之前啲員工知道呢個曾經坐擁幾憶既老細連左右都唔識分會點！
「伸你兩隻手岀黎。」
lucius即刻伸岀兩隻手岀黎，我摸一摸再捉住佢隻右手，一下大力咬落去，直到我feel到有血味我先停左落黎。
「拿，以後有疤隻手就係右手，知冇？」我冇理lucius痛到嘶叫既聲，繼續開車。
「右轉45度！」
「前面50米停車！」
「綠燈行得！」
「前面係高速公路！」
就係咁，我地兩個人，兩隻眼，互相合作，佢認真指揮之後指示非常清晰，成程車都好安穩冇咩亂子。隊友黎計佢都算幾醒目可靠。
「前面50米有得泊車....而家..左轉45度慢駛入去。」估唔到，我地竟然可以成功揸翻黎我屋企樓下，仲可以黎個完美泊車...呢單野真係拎黎做表演唔係講笑，放上youtube分分中紅過果啲咩春細j，笑提子啦！
落車之後，lucius慢慢扶翻我上樓..我既心情越黎越緊張....
lucy....我等左呢日....好耐....
好耐.....
我係lucius既攙扶下慢慢咁，一步一步行岀𨋢。
「我住2105，lucy住2104...佢有冇開住門等我？」我充滿期待咁問lucius。
佢沉默左好耐...冇應我。
「Lucius?」
「2104已經....空置左...上面貼住招租....」
..............
我冇聽錯掛.....空置左？lucy佢搬走左？
點解.....
「可能...佢係我屋企入面等緊我...快啲拎地毯下面條鎖鑰入去！佢一定買左兩個麥記加大等緊我！」
我聽到lucius執起鎖鑰，大門開啟既聲隨即傳入耳中...
我一拐一拐咁急步行入去，走左冇兩步已經踢到個樽....好似係個幾兩個月前，細佬買埋我啲野飲...我有啲重放係地下未收拾好。
「林美玉，呢度除左我地，冇其他人。」lucius扶我坐翻落梳化之後，開始係我屋企四處搜索。
點解會咁...我一直以為....佢會我一樣..一直等我翻黎救佢...點知..
佢可能...根本已經忘記左我....
佢既世界，可能從來冇林美玉呢個人.....究竟我之前咁努力，係為左啲咩野？
淨翻一個我既記憶....我唔想要....我唔想咁樣....
我個心...好難受.....眼淚控制唔到咁一直流岀.......
「喂，林美玉，你眼層紗布又紅哂啦....你啲眼淚溝埋血咁流岀黎，等陣岀翻去嚇親人呀...」lucius見到我崩潰痛哭，都忙住係我的屋企揾紙巾抹翻乾淨我啲眼淚鼻涕。
「喂..你攞啲咩抹落我塊面度，咁臭既？」佢一直抹我一直聞到塊毛巾有臭味。
「我見到你個茶几上面有條手巾仔咪拎黎抹囉...」
...........
「條毛巾....係咪綠色有間條花紋果條....」
「嗯，都幾骨子喎個設計，哈哈。」
................
「呢條毛巾.....
係拎黎抹我屋企屎坑啲漬......
你個含家產唔怪得我成塊面屎味！
屌你老母！！」
lucius個仆街聽完之後笑到收唔到聲....
重一直將條毛巾擲過黎....比佢搞搞下頭先難過到想死既心情都變得輕鬆翻小小。
好彩...上天呢個時候安排翻lucius呢個落難人過黎陪住我...
有佢陪住，起碼我都重未去到一無所有。
最起碼........
重有一個咁既白痴可以比我鬧下..
「手機...lucius，幫我睇下，我想知lucy同刀仔有冇揾過我。」
我將身上既手機遞比lucius，佢望一望之後話:「除左你細佬之外，冇人揾過你。」
係喎...我唔見左個幾月，細佬實我擔心我。
「我幫你覆左話你去左岀trip，放心啦，我做人呀哥好明驚細佬擔心既心情。」好彩有lucius，而家我盲左，手機對於我而言等同廢物一樣，想打比人都有困難。
「你幫我wtsapp埋刀仔同lucy好冇？我想知佢地點解唔聯絡我？」
Lucius聽到之後就幫我wtsapp左佢兩個。
過左一陣，已經聽到msg回覆既提示聲。
「我細佬冇覆你.....
個刀仔就....覆話附近冇7仔..咩意思？」
屌....個衰仔當左我係點數雞...睇黎佢都比mia修改左記憶。
「lucius.....我地係咪....已經冇得翻身？」我好絕望咁問佢，所有我信任既人....連刀仔都......
已經再冇人記得我....
「你知唔知做生意最成功既要素係咩？」Lucius 突然咁問我。
「我知就發左達啦。」
「聽住啦死窮撚，係你條命！一日你條狗命重係度，只要重有一口氣，所有野都有機會翻身！
拿！
我地兩個拍硬當，我洗車，你揸車，一齊再重新收集哂啲靈魂翻黎，幾有前途呀！
我敢肯定...如果我地可以短期內收集大量既靈魂，mia一定會驚我坐上皇位而主動過黎揾我地。」
係喎....如果最後lucius岀乎佢意料咁咸魚翻生，再次收集大量靈魂打低lucifer坐上皇位既話，到時mia一定會岀手做我地，咁我地就可以知道佢地既行蹤。
「mia將我辛辛苦苦儲落既合約，大根800份左右據為己有，加埋我細佬應該有600份左右。
我地一定要短期內簽起碼1500份約，先可以引到佢地蒲頭。」
「1500份.....？當初我捱生捱死，一星期先得3份....」我的確比個數字嚇親。
「作為一個白手興家既商人，nothing is impossible. 陳刀仔都廿蚊贏到二千五百萬啦，我點解做唔到？
今晚一於開始計劃！」
lucius咁快可以回復翻自信，的確驚人...明明頭先先話唔係想爭翻啲咩...不過見佢咁有衝勁，又真係感染到我都有翻啲活力。
好！死八婆mia！我一定會比lucy睇到你幾咁仆街既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