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很多時候說出一些字詞,但往往沒弄明白一樣東西:到底我正在說的話是代表甚麼?到底我真的弄清楚這個字的意思嗎?哲學家其中一個工作就是捉緊這些字,然後說明這個字詞到底有甚麼含意。對於存在主義哲學,「自由」、「本質」、「存在」、「存有」、「絕望」等都是重點。今天,我們就在這份「生詞表」上再加一個「荒謬」。

沙特和另一位哲學家卡繆(有人認為他更像一名小說家 / 文學家)都曾經考察「荒謬」為何。不過呢,卡繆的看法更易理解,所以我們不妨先看看他的想法。至於沙特的呢?那就真的有點兒難懂,如果有空閒才寫好了。

那麼,先來問問,人甚麼時候會感到「荒謬」?很奇怪的,當我們回想一下自己的生活,你可能會覺得「每件事都很荒謬啊」,例如明明已經看了巴士App,但卻趕不上巴士,或是明明一直提醒自己要帶某份文件,但是最後竟然忘了帶,還被上司狠狠罵了...這些聽上去挺荒謬,但慢著,人生的荒謬還不是這些小事呢!試想想,趕不上巴士是誰的問題?可以是該位巴士司機開快了,也可能是你慢了兩分鐘出門。又想想,忘帶文件是誰的問題?就是自己啊!

卡繆發現,這些事情的背後是有最終原因的,因此這種「荒謬」其實是隱藏的「憤怒」而已。真正的「荒謬」是那些沒有原因,就這麼發生的事。例如,為甚麼要上班呢?上班是為了有錢,但有錢不是一個決定性的原因,有錢背後又會有一個新原因。如此下去,最後會發現,你不斷問,不斷問,最後會停留在一個問題上:我為甚麼要生存?確實,我們所做的事,不就是為了生存嗎?但生存又為了甚麼呢?我們會突然問不下去,原來生存是沒有理由的!所以,人的生存正是「荒謬」的。人沒有原因地,就這麼出現在世界上,就像被遺棄一樣。

人類的理性總是要向世界發問來理解他物。但卡繆敏銳地指出,人類自以為有答案的那些問題其實只是向「人類的制度」(例如經濟、科學、政治等不是跟隨世界出現而存在的,只是一些由人所創造出來的框架) 發問而已。如果理性不是向「制度」,而是真的向「世界」發問,人的「為什麼」是不會得到答案的。世界總是沉默,而一切都無理可說。





「制度內」的答案絲毫不能解答人生的問題,而人的生存亦沒有意義,那麼我們應該如何面對這種如影隨形的「荒謬」呢…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