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學武功。」仍然被封住穴道的小男孩道。

天空飄起毛毛細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肩上。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姐姐呢?」她很是奇怪,自小別人都以為她只是個小女孩,面對面前的小男孩一口一聲姐姐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細細打量他。

「你也不是比我小多少。」她的嘴角上揚,她的唇珠讓人銷魂。





「那妳是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啦?」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滿臉通紅,跟紅蘋果一樣。

「可以,先教你第一招。」她轉過身偷笑。

「好呀好呀。」他眉開眼笑。「姐姐妳是最漂亮的!」

「第一招呢,叫九擊拳。」她微微笑一笑。「無欲則剛,閉上眼睛,拳頭握緊,使勁往雪裡打。」

「就這樣就練到了嗎?」他傻裡傻氣的問。





「對。現在傳你心法。」她一本正經地說。「窗外遊經八百米,醉人僻道路人稀。倒行經脈九心經,還望千里有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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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已然把九擊拳的心法記下,請公子過目。」黑衣人道。

「很好,九擊拳乃冰虎掌門那老頭的保身技能,有了心法口訣,先練好,一步一步的破,便可攻下冰虎教。」那人笑了一笑,比起公子,他更像女的,晶瑩剔透的肌膚,綁了個髮髻,英氣煥發。

「只怕以後再也沒有乾坤南山齊名了,以後該是南山的天下了。」黑衣人附和,那公子呵呵大笑。





「只是,乾坤劍鋒利無比,曾經多少高手死在此劍下。此劍是多少江湖人夢寐以求的,我們要奪來可不容易。」那公子搖一搖扇子,微微皺起眉頭,有點嫵媚。

「公子武功了得,先前和那蔣倩交手,蔣倩也打不過公子。」黑衣人抱拳敬禮。

「誰說的。」身穿白衣的英氣公子頓時變成一個落魄潦倒的普通人。「當日我是打不過她的,她的劍鋒尖得甚至能和虎牙並論。劍氣凌厲,在劍的三米以內只要被划到都難逃一死。」

「公子和以往不一樣,承傳了教主的南山霹靂掌,乾坤劍又豈是所能比較的?」黑衣人道。

「錯了。我的南山霹靂掌還練不到七成,你讓我如何打贏一把存放越久功力便越強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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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妳還是教我簡單一點的功夫好了。」他垂頭喪氣的看著雪地裡的拳印。

「剛剛是騙你的。」她緩緩走出屋子,走向他。





「騙我的?那就是沒有什麼九擊拳?」他苦笑。

「有是有,但心法口訣是騙你的。」她站在他剛剛打完的雪地上,但每一步卻不留痕跡。

「為什麼要騙我!」他生氣的從雪地上跳上來,狠狠瞪著她,臉都漲紅了。

「因為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她沒好氣的說。

「誰?」他瞬間回復平靜,但瞬間又惱道:「又想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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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內。





「你猜,天蘭教主會是誰接手?」她微微笑著。

她叫裴梅霜。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是表哥。」另外一個男子說道。

她怒瞪他一眼。

「妳就真的那麼喜歡我表哥嗎?」他冷笑,冷得比十二月下的雪更冷。

「涵哥哥從小陪我長大,自然是喜歡。」她的臉頰多了兩層紅暈,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如果我告訴妳他正籌劃著奪取天蘭教主之位呢?他可以為了這個位子把一個小孩子送上下著雪的山頂,妳依然堅持嗎?」那男人渾厚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他要籌劃奪取教主的位子,我會幫他。」她眼神堅定無比,似乎沒什麼能動搖她。





「他那麼殘忍妳也要這樣選擇嗎?」他微微笑一笑,那個笑容卻讓人心頭一震。

「我愛他!他是我的涵哥哥!你不用挑撥離間!」她發怒了,身上都是火藥味。

「霜兒。」他點了點頭。「宇文涵和以前不一樣了。」

「韋信!夠了!」她伸出她的小手,塞住耳朵。「出去吧,晚上了我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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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猜,剛剛偷聽我們講話的是天蘭教抑或南山的人在偷聽。」她微微的顫抖。

「他們是誰?」他聽得一頭霧水。





「九擊拳是我家門派的獨門功夫,共有一十九層,而要練到最高層,必先達到基礎,而要想達到基礎,心法口訣是關鍵。」她玩弄著飄下來的雪,手指在空中轉了個圈。

「所以若是有人偷學了,我們門派功夫雖多,但破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功夫,可就功虧一簣了。」她接著說。

「天蘭教?我剛剛被人抓過來也是因為我不小心聽到了有人要奪教主之位...」他支支吾吾。

「宇文涵出名不饒人,把你這個小子抓上來自然也是正常,他沒殺了你已經虧待了你了。」

「那妳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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