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相愛,知何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片刻之間,小鳥停止吱吱叫,彷彿被她的聲音驚呆了,她的聲音是多麼的清脆,帶著一種溫柔,鋪上一層淡淡的憂傷,旁人聽了都不禁黯然神傷。

每一晚,她的聲音驚動了整個村落,她飽讀武功秘笈,所學武功甚至能打敗天下接近三分之一的漢子。

「我,鍾亭,今日拜林言政叔叔為師,並終生為冰虎派效力,誓伐天星教,為本派討回尊嚴,使本派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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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子闖進冰山,四人追隨他,他們穿著黑色的斗笠,腳印深深的刻在雪堆裡。





「小孩子,媽媽沒教過你不要到處亂跑嗎?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就要承受後果。」其中一人道。

「我不害怕你們,死嗎?不怕。」那個十四歲的男孩子好像很從容,但在他的眉宇之間,一種不安緊張消縱即逝。

「臭小子,就憑你?」其中一個黑衣人怒不可遏,舉起手,試圖打那個小男孩。

另外一個黑衣人攔住了他。

一把清脆爽口的女聲響起:「別打他,小孩子不懂事,讓他在這裡吧,上得了冰虎山,我們也不宜久留。這孩子讓他在這裡凍一下就算了。」





那個要打他的黑衣人繃緊了臉:「知道了姐,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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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天,冰虎山的雪越來越大,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孩子在雪裡顫抖。

「爹最近關節疼,我得上山一趟,取得天山雪蓮治好爹。阿玄,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他細細聽著這把女聲,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有點開心,是遇到救命恩人了嗎?

「救我...」小男孩在雪裡掙扎。





可惜沒人聽到。

「小姐,山頂冷得根本不能活,您此番上去可有危險。」一旁的奴婢碎碎念。

「沒關係了。」

忽然一堆雪從後面砸來,她凌空轉了一個跟斗著地,雪隨著她的身姿飄搖,美得讓人不禁輕嘆。

奴婢怒道:「誰敢偷襲我們家小姐!」

著地的她面目清秀,皮膚晶瑩剔透,長髮及腰,轉過身看雪的方向。

「何人?」她的聲音猶如鈴鐺,清脆動聽。

「救!」雪裡有點震盪。





她翻開雪堆,把他拉出來。

一個十四歲的男孩看著一個十五歲的少女。

只見她臉上有雪花,她的膚色和雪融為一體,不過雪在她的皮膚上並不能溶解,留在她的臉上,不肯離開,為她更點一分美麗。

「小孩子貪玩吧。」她的嘴唇薄薄的一張一合,她的容顏可謂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不是的...」他顫抖著,一個一個字的吐出來,口中噴出的煙霧瀰漫著。

他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儘管他離不開在她身上的視線,但眼睛還是閉上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那個奴婢的聲音。





「我們先帶他回去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得不這樣選擇。」她回頭一笑。

「是。」奴婢似乎不太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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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咳嗽,在夢中醒來。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雖然房間簡陋樸素,卻又帶不一般的高貴典雅。

他把門打開,出門徘徊,只見東、西、北邊皆有一所房子,他疑惑的搖搖頭,試圖測試自己是否還在夢裡。

「你醒了。」悅耳動聽的聲音有如小鳥在唱歌。

他嚇了一跳,連忙做出一個防備的姿勢,「妳是誰?別以為妳好看就能欺負我!」





她噗哧一笑,臉上紅彤彤的,溫柔且迷人。她穿著一套帶有狐毛的衣服,緊緊的圍住她纖細的脖子和手腕。

「你很奇怪。」她走向他,笑了一笑,騰空翻了個筋斗,點中他的穴道。

出手快得就像一閉眼一睜眼的速度,他看不清楚她是怎麼做的,動也不能動。

「妳做了什麼?」他毫不客氣的瞪了瞪她。

「點穴,看來你的功夫還是不行,哪個門派的?」她背向他,飛快的速度回到屋內。

「沒門派,看別人偷學的。」他沒好氣的說。

「等你養好身子就走好了,我不喜歡小弟弟。」她的語氣顯然有點傲嬌。





「妳什麼意思?」他頓了頓,「妳就不怕我跟著妳嗎?」他調皮的笑。

「不怕,我輕功比你好。」她淡淡的說。

「姐姐,妳是哪個門派的?」他一臉正經的說。

「與你無關。」她的唇沾了沾杯口,暖暖的茶滑進她的喉嚨。

「姐姐不要那麼冷漠嘛!妳笑的時候很好看。」他看著她,羞澀的笑一笑,滿臉通紅。

她斜睨他,不說話。

「沒門派,也是偷學的。」她好像對他有一點戒心,靜靜的說。

「妳騙我!」他哭喊著。

她的眼睛悄悄看看他,嘴角上揚,讓他黯然銷魂。

東邊屋有一個黑影閃過,而他仍然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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