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鹿記-(歷史武俠小說) 一切由他的失憶,與他們相遇開始。。。: 射鹿記 - 第六章節- 敦煌 (4)
射鹿記 - 第六章節- 敦煌 (4)
觀雲樓內,一人正居中而坐,等待陸靖。莫金剛快步上前揖手道:「大師兄,他就是幾天前在街上出言侮辱天北派的人。」大師兄比莫金剛高大魁悟,眼神內斂,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屈的氣勢。他站起來走到莫金剛面前。忽然一掌摑在莫金剛臉上,嚴厲地道:「誰叫你蔑視當地官員!師傅常教導我們,天北派是得朝廷恩准才可在此建館立派!縱然官府怎樣,我們最多也只能盡量忍讓,但絕不可出言輕蔑!」
莫金剛驚慌得跪下來,口震地道:「但是。。。那位恩蘭先生的確對我們很重要。」
大師兄道:「師傅在遠行前已吩附吐蕃一事交由他去處理。切勿私自接觸!」
莫金剛只好連忙點頭,唯唯諾諾。後來,大師兄命人扶莫金剛離開觀星樓。
大師兄上前向陸靖揖手道:「在下嚴浩然,乃天北派大師兄。」
陸靖見他與莫金剛性格大相逕庭,算是明事理的人,於是微笑道:「在下陸靖,從京城遠道而來。」
嚴浩然道:「難道是朝廷派來的官員?」
陸靖道:「非也,在下只是打算到敦煌遊歷莫哥窟。」
嚴浩然點頭道:「原來如此,現在能伸張正義,抱打不平的人實屬難得。」
陸靖點頭道:「只是有感官府受辱而不平則嗚。」
嚴浩然道:「陸兄弟請放心,明天在下便親自到官府賠罪。」
陸靖道:「天北派如此明白事理的大師兄,實屬貴派之福。」
嚴浩然忽然嚴厲地道:「言重。不過,你們打傷我師弟們一事,我也不能不理!」說著,他已雙拳運勁,架起出拳的起手勢,而陸靖亦感到對方漸漸散發出殺氣。
陸靖見勢色不對,於是後退數步,準備拔劍應付。然而嚴浩然率已搶揮拳,使出「擊拳透掌」。他未能及時拔劍,只能以劍身擋格。
嚴浩然攻擊未止,另一隻手倏然使出「拳擊日月」,這招原是以雙拳同時攻擊對方雙肩,令對方失去攻擊能力。但是,嚴浩然自信揮拳速度快,以單手使出這招連擊陸靖雙肩。雖然如此,陸靖卻躲不過,縱然左肩能避而右肩卻中拳。他立刻乘勢後退,好讓時間空間拔劍。不過,嚴浩然並沒有給他機會,立刻衝上前再次使出「擊拳透掌」。陸靖見狀,立即渾氣於掌中,使出「菩薩低眉」,以雄渾內力抑壓對方拳勢。
嚴浩然被陸靖掌中的氣重重的壓下來,動彈不得。陸靖繼而運氣於掌中,反手使出「白日昇天」將嚴浩然整個人也升起來。當那股氣略過了嚴浩然後,他立即躍身往後翻去。
當嚴浩然著地後,未敢再有攻勢。雖然他經常面對來往東西方的高手,而且各有不同套路。但陸靖這兩招掌法的確奇異至極,先是被對方壓住攻擊,繼而借力再運氣將對方推上。因此,他要先看清對方套路。
而陸靖卻在嚴浩然往後翻身跳時已站起來拔劍。陸靖道:「嚴兄,你師弟莫金剛在街上橫行霸道,更多次出言侮辱官府。在下實在看不過眼才加以教訓,並非存心挑戰貴派。」
嚴浩然嚴厲道:「天北派如查明屬實自會處罰。但絕不容有人來干涉我派之事!」
陸靖見他如此野蠻固執亦知此事難以一時三刻可解決,他續道:「那麼怎樣才能了結此事?」
嚴浩然道:「如你能戰勝本派最強的人,我們就放過你。原本最強的是師傅,但他不在。因此只要你戰勝我,便可離開。」陸靖見狀也無話可說,只好速戰速決。
陸靖運氣於劍中,躍身上前,直刺向對方。嚴浩然這次也緊慎起來,他聚氣於雙拳中,然後側身避開對方的劍,使出「攀炎附熱」攻擊陸靖胸口。拳未及身,陸靖已感到一股灼熱無比氣勁湧向胸口,他立即收起劍勢,向側翻身避開對方拳頭。但拳依舊擦過他身上,衣服當下被燒穿過來。陸靖著地後即時拍掉火種。嚴浩然冷笑道:「你有古怪的內功,我們也有天山拳法的絕技!」說罷,他的雙拳彷彿燃起火光。嚴浩然大喝一聲,使出「騰火飛芒」,甫一出拳,拳頭爆射出星星火光飛向陸靖。這招既速度快,而且火光撲向身體四週,陸靖只有以劍將火光擋格。然而,嚴浩然早已預知對方以劍擋格,他立刻再出一拳。陸靖只好且戰且避。
當招勢過後,陸靖衣服已經燒毀了大大小小的洞,有些更見肉灼傷。但嚴浩然攻勢還未完,忽然,陸靖感到一陣寒氣迫近,他看到是從嚴浩然衝前躍起使出「鴻飛霜降」,這招是將寒氣聚成霜並匯於拳中。陸靖心知不能再退,只好斜劍使出「鷹出鴉群」,以劍氣對抗寒氣。兩股剛勁之氣相撞之下,亦將二人也彈後。然而,二人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再衝前比併。
嚴浩然時聚寒氣,時匯炎氣,對陸靖步步進逼,令其不能招架及反擊。而陸靖卻將頓明大師傳授的「菩薩低眉」及「白日昇天」轉為劍法以為防守,目的是找出對方拳法套路,繼而找出破綻。
雙方大戰數十回仍未分出勝負,而陸靖已是傷痕累累,反之嚴浩然雖負傷不多,但經常寒炎之氣互相交替運行,亦令他感到氣有不繼。幸而,陸靖終於看穿了其炎拳及寒拳所使出的套路,以及交替時的缺點。
陸靖大喝一聲,縱身上前長劍刺出。嚴浩然見狀,左拳立時使出「攀炎附熱」。陸靖見時機已到,撩劍使出「白日昇天」,將嚴浩然的火拳挑起。然後,陸靖跳起轉圈並順勢橫劍掃向對方的胸前,以破其拳法。嚴浩然胸前當下被戒了一道血痕,但他見陸靖凌空於自己身前,於是不顧一切,運勁於右拳,大喝一聲奮身使出「騰火飛芒」。這也如陸靖所料,他倏地運氣於劍中,並刺向對方拳頭使出「菩薩低眉」,以氣將火光反彈回去。結果令嚴浩然受其招式所灼傷。
嚴浩然後退幾步,運起寒勁跳起使出「鴻飛霜降」,這次陸靖也沒有再避,著地後再縱身跳起與之短兵相接。陸靖使出「劍花怒放」以無數劍花削去對方拳中的凝霜。
絕技被破,令到嚴浩然急亂起來,加上好勝心驅使。他雙手竟然名各自強行運起寒熱之氣,然後合掌,將兩股互相排斥的氣滙合起來。陸靖見他雙手及額頭均青筋暴現,身上流下如豆般大的汗珠,手中散發出陣陣的紫氣。陸靖心感不妙,立即運氣於劍中,然後衝上前跳起使出「菩薩低眉」,欲將其紫氣壓在地上。
可是,嚴浩然卻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就像他控制不了手中的紫氣。而面對陸靖的攻勢,他唯有大喝一聲,奮力對這紫氣推出。但是,這股氣就在推離手中的一剎那,紫氣突然向四放八面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