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鹿記-(歷史武俠小說) 一切由他的失憶,與他們相遇開始。。。: 射鹿記 - 第二章 - 劍聖(完結)
直到黃昏夕陽刺眼,陸靖才醒過來。這時他發現裴旻早已拜見過師傅,並坐下一旁吃水果。陸靖立時醒過來道:「抱歉,裴旻大哥。剛才睡著了。」裴旻沒有回應,只是站起來走到陸靖面前並遞上水果道:「吃吧。」陸靖點頭接過水果道謝。接著,裴旻繞過陸靖離開,而陸靖也跟隨。在離開小島前,裴旻向陸靖道:「從此之後,不要再叫我大哥,叫我師傅吧!」陸靖聽到裴旻肯收自己為徒,大喜道:「知道。師傅!」之後,他倆便回到山洞。
自此之後,陸靖便開始接受裴旻嚴格的訓練。除了在體能上,在聽覺,視覺與觸覺也進行了一連串的訓練。經過一年的時間,陸靖總算通過了裴旻在基本功上的訓練。然而,此刻的陸靖因為有了很大的進步而驕傲起來,這一點裴旻也注意到。所以,裴旻便決定給予陸靖一些小錯敗,藉以令他醒覺。
一天,裴旻帶領陸靖到一個山洞。在洞外,裴旻向陸靖道:「你可知道要治療你體內的毒是需要雪熊的心和膽,而雪熊就在這洞內。你有沒有信心獨自取熊心和熊膽出來?」陸靖滿懷自信道:「當然可以!」裴旻叮囑道:「不過,進洞內前你要注意。洞內環境漆黑一片,你必須要用觸覺去感受洞內的位置和聽覺去細聽洞內風向的變化。因為雪熊在洞內是十分靈活的,而且牠們最可怕之處是團結。只要一隻有難,牠們便蜂湧救援。所以你要應付並不是一隻,而是一群。這一點你明白了嗎?」陸靖道:「明白!」於是,陸靖便拔劍衝進去。
其實,由陸靖衝進山洞的一刻,裴旻已經知道他對於剛才的叮囑並沒有記下,因為他這麼大動作進入洞內已引起雪熊留意。不過,裴旻並沒有即時進去阻止,因為他要給陸靖教訓。
陸靖甫進入洞內不久,其中一隻雪熊已施予突襲。陸靖及時提劍擋住。可是,另外三隻雪熊分別在陸靖的左,右前方及背後推掌而出,陸靖同一時間連中三掌,即時痛得大叫並噴出血來,之後他便昏倒地上。裴旻聽到陸靖慘叫,立即拔劍進去。他長劍直刺從背後襲擊陸靖的雪熊。接著,他踏上熊背縱身跳起,並橫劍一揮戒破三隻雪熊的嚥喉。三隻雪熊當場斃命。然而,被刺中背部的雪熊尚未斃命,牠雙掌推出,裴旻以劍擋格。然而雪熊出盡九牛二虎之力,因此裴旻也被震退而幾步。當裴旻站穩後,倏地斜劍刺出,雪熊嚥喉中劍,抖動了一會便倒下來。然後,他取過熊心和熊膽後便抱著陸靖離開。
由於陸靖被雪熊的掌力震裂了肋骨,所以他必須於山洞休養兩個月。這期間,他終於明白自己過往的驕傲和不足,而且他還明白裴旻的用心。因此,他在傷癒後便虛心學習起來。而裴旻也開始教他劍術。
時間飛逝,又過了一年多的訓練,陸靖已學會到了裴旻傳授的劍法。而他的毒也算是清除了,現在他已不用再服藥治療。因此,陸靖可以離開太白山找尋康犖山。臨行前夕,裴旻特意為陸靖餞行,他在山洞外燃起火堆,弄一頓燒雪熊肉來吃。還有,他於洞內也拿出陳年佳釀與陸靖分享。
酒過三巡,大家也有一些醉意。裴旻道:「陸靖,我教你的劍術也只是基本功。因為劍如人生,它會隨人的成長和性格變得老練精純。所以,你的劍法會演變成如何,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不過,最後如何這也是屬於你自己的劍法。」陸靖道:「多謝師傅。」裴旻揚手道:「不用言謝。不過你現在已有屬於自己的佩劍,緊記,要待他如朋友。因為他可能是你危難時最保你命的關鍵。」陸靖點頭。
良久,陸靖道:「其實有一事我好想知道。那就是為何師公肯讓你收我為徒。」裴旻道:「那是因為我將你拯救我家人和營州城的事訴說給師傅知道,所以他老人家肯定你是個本性善良,有俠義心腸的人。加上你資質不凡,是可造之才。還有,你與礦石有緣。」陸靖道:「礦石?你是指湖中島上山洞內的四塊礦石?」裴旻點頭道:「師傅在退隱前獲得了五塊希世礦石。然而這五塊礦石必須要有緣人才可拿取。」陸靖道:「甚麼才是有緣人?」裴旻道:「但凡有緣人觸摸此礦物會感到溫暖,相反,假若是無緣人便會感到此礦物奇寒無比。因此,當我聽到你回答時我便知道你是此礦物的有緣人。」陸靖聽到裴旻這番說話後便珍而重之地輕撫這把屬於自己的佩劍。
後來,陸靖問:「那師傅你何時下山?」裴旻道:「過多一段日子吧。待風聲沒那麼緊我便下山。」陸靖道:「那麼你會去哪裡?不如我們兩師徒一同闖天下,好嗎?」裴旻搖頭道:「我喜歡獨來獨往。」陸靖道:「那麼你之後有何打算?」裴旻道:「之後可能到官府或商賈門下當幕僚吧,始終我還有家人要照顧。」陸靖問:「他們已知道你是位劍客?」裴旻笑道:「幸得阿虎保守秘密,家人還未知道。」陸靖聽罷也感到安慰。
然而,陸靖卻有些擔心斐旻,他道:「師傅,請恕徒兒斗膽。其實師傅還是少與官府的人接觸為佳。因為師傅獨來獨往,而官府之間是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我擔心你會因此而陷入困境。」裴旻道:「這一點我也好清楚。不過請放心,我自會懂得處理的。總之,你下山後一路平安。」接著,他們便在明月下痛飲一夜。
翌日,陸靖便收拾行裝,掛上佩劍,向裴旻拜別後便下山與康犖山會合。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