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鹿記-(歷史武俠小說) 一切由他的失憶,與他們相遇開始。。。: 射鹿記 - 第二章 - 劍聖(6)
「阿虎!」陸靖從夢中驚醒過來。當時他汗流浹背,不停喘氣,而他發現裴旻正坐在他身邊。他緊張地向裴旻道: 「對不起,我救不了阿虎。。。」裴旻卻氣定神閒地道:「阿虎沒事。放心。」陸靖聽後當場放下心頭大石。可是,裴旻卻露出一副愁容,他按陸靖的手臂說:「 對不起。」陸靖問:「發生甚麼事?」
原來,當天裴旻大清早便去取雪熊膽和熊心,他回到山洞時發現陸靖不在,但他還未服藥,因此便擔心起來。後來,他在洞外發現陸靖往山下的腳印。於是,裴旻便帶隨藥依腳印前進。後來,他走到山腳時卻發現村莊火光紅紅,心中感到不妙。他加緊腳步,當入村之際便發現陸靖已被眾騎士圍攻。解決所有騎士後,他便即刻為陸靖把脈。可是,陸靖體內「安寧」的毒已經再次發作並運行全身,他頓時為陸靖餵藥。並吩咐阿虎回去和家人會合。說罷,他便抱陸靖上馬,然後快馬加鞭回去山洞。
雖然陸靖身體漸漸好轉,但是裴旻說「安寧」的毒已經融入骨髓中,縱使日後毒已清除,不用再服藥也好,潛伏體內的毒會隨時發作。因此,裴旻感到非常內疚。
然而,陸靖卻大笑起來。他輕拍著裴旻的肩膀道:「根本就不關你事。這是我自己沒有服藥而引起的。而且,我還抱歉地沒有真正救出你的家人。況且,我本應在營州城外已死。現在,我還能活著也要多謝你當日奮身相救。所以,對我來說,我能活多一天已是很幸運了,你也不用這樣內疚。還有,我也有一事感謝你的。」裴旻感到疑問。陸靖續道:「當初我第一次聽你的名號時我是很討厭你的,因為那時候你拜於薜懷門下。」裴旻道:「沒辦法,那是為了生活。」陸靖點頭道:「之後,你更傷害了玉奴和一劍大敗李太白。我對你更為仇恨,還有多了一份驚慌。」裴旻道:「對於李太白,我不想他再為了找尋我而浪費時間。因為我知道他除了劍術了得外,在文采上也是獨當一面。我希望他利用自己的天賦在官場上大展拳腳,為國家效力。所以,我才一劍敗他,令他心死。」陸靖道:「想不到你別有用心。後來,我在營州城一事上開始對你改觀,你竟然能棄暗投明幫助太守,還殺死駱不凡。」裴旻道:「其實,那天在醉星樓之後我已離開了薜懷門下。可是,在偶然下我知道他原來正密謀勾結外族入侵國家。所以我便隱伏在營州城內等待時機。」陸靖道:「幸好有你幫助,薜懷才不會奸計得逞。」裴旻道:「但凡任何危害國家的人,我都必定剷除。」陸靖道:「我很感激你奮身相救。後來,你帶我到岩頭村。你與家人相處更令到感到家庭的溫暖。雖然我不知道以前在一個甚麼的家庭裡成長,不過我見到你們如此相親相愛。我有種難以形容的溫暖,就好像我夢寐以求的感覺般。」說罷陸靖拍著裴旻的肩膀續道:「還有,我看到了真正的裴旻。你是個孝子,好大哥。為了家人你可以背負重擔。你是一個真漢子。因此,我能見到如此充滿人情味的家庭。我反而要多謝你。」裴旻聽到陸靖此番說話,內心十分感動。
翌日清晨,裴旻離開了山洞,直到中午時份他才回來。當他見到陸靖後便叫他坐下來,並嚴肅地對他說:「你是否想我收你為徒?」陸靖點頭。裴旻道:「你要知道隨我學劍是很艱辛的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去接受極艱辛的嚴格訓練,甚至有可能會死。」陸靖點頭。裴旻道:「好。那你現在隨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師傅。」陸靖聽到裴旻收自己為徒,大喜道:「好!」裴旻道:「不要開心得太早,我還要得到師傅允許才行。」
於是,裴旻帶領陸靖沿山路而上。未幾,他們到達了白頭山主峰山頂。當陸靖到達山頂後,當場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天空上雖然烏雲蓋頂,但是地上卻舖滿綠草和色彩繽紛的小鮮花,兩旁佈滿尖葉林,由於白頭山主峰屹立於山脈之中,山勢也較高,所以山頂仍然寒冷。而尖葉樹上也掛上一串串晶瑩剔透的小冰柱。不過,最令陸靖驚訝的就是山頂上竟然有個大湖泊,湖平波平如鏡,十分寧靜。
然而,裴旻卻已經見慣這境色,沒有特別反應。他走到湖邊,向湖中央的小島大叫「師傅!」良久,一隻輕舟從遠處而至。裴旻走到其中一棵樹的後面拿出一支竹竿出來。當輕舟泊岸後,他向陸靖道:「上去了。」接著,裴旻輕易地上了輕舟,然而這舟卻十分之輕,陸靖要小心翼翼地才能穩定地站在輕舟上。後來,裴旻便撐船前進島中央。
中途,陸靖仍然有些搖搖晃晃。裴旻道:「心靜身輕,你便會站得穩。」陸靖也照樣做。可是,當陸靖站穩後,卻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所嚇阻,而裴旻也停撐下來。
這時候,他們見到天空上的烏雲竟然旋轉起來,彷如一個風暴來臨一樣,而風眼卻在湖中心的島上。接著,他們也感到陣陣寒風從後而至,而湖岸兩旁的花草葉子也被吹起捲向小島上。整個湖面也翻起陣陣白浪,其浪花也差點覆舟。此時,裴旻抓緊陸靖手臂,並穩住了輕舟。
突然,島中傳來大喝一聲,然後一道劍氣直衝上天空,而花草也被一同捲上雲中。然而,他倆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呆。後來,劍氣散去,天上也煙消雲散。良久,風停了,天上綻放的陽光令回復平靜的湖面反映出閃爍的銀光。裴旻大喜道:「恭喜師傅,功力更上一層樓!」說罷他便奮力撐船到島中心。
輕舟泊岸後,裴旻帶領陸靖走過了一段羊腸小徑,然後進入了一個山洞。洞內環境漆黑,當中卻有五道光線由洞頂將陽光照射到洞內,而在光線底下卻放上了四塊礦物,每一塊都泛出不同的彩光。
然而,陸靖卻被其中一塊礦物所吸引,他走到到其中一塊泛出淡藍色的光芒的礦石旁。礦石彷彿有種魔力般吸引,因此他不禁伸手去撫摸它。裴旻見狀並沒有阻止,反而問他有何感覺。陸靖回答:「我感到這礦石好溫暖。」裴旻沒有回答,只是徐徐地道:「我們快去見師傅。」陸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