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槍: #63 格鬥場

琉璃和亞契帕跟著服務員，走在一條高級的走廊中。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緊張沉重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
 
他們在走廊的盡頭停下來。前方的電子門緩緩開啟，亞契帕馬上擋在琉璃的前面，但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大概足球場般大的空間，空無一人。
 
「請進。」服務員禮貌地說，伸手邀請他們進入。
當兩人去後，電子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佑大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人，令人產生一種孤寂的感覺。踏在金屬製的地板上傳來響亮的腳步聲，迴盪在這空間中。
 
「這裡就是格鬥場嗎？」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喃喃低語，琉璃不禁想起剛剛的事。
 
到底父親在這件事上的立場是什麼？雖然已經聽說他是什麼監視者，但她還是不願相信他是一個壞人。




 
「說得沒錯，監視者。」理性冷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猶如利箭般貫穿他們的心房。
 
兩人回頭，看到一個身材高佻的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女人是這裡的主人，也是經常出現在新聞的名人。她的身體呈現一種怪異的半透明色調，只有立體影像才會這樣的。儘管如此，當琉璃被女人銳利的視線掃射時，還是會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好像自己赤裸裸站在陌生人面前一樣。
 
「你好，夫人。」亞契帕低頭致意。
 
父親認識她嗎？
 
相澤薇瞧了琉璃一眼，勾起漂亮的微笑。「令媛好像有話想問。監視者，你沒有告訴她任何事嗎？」




 
「沒有。」亞契帕低頭，順從地說。琉璃從沒見過他這麼順從，一次都沒有。「根據我們的保密條約，我不能向第三者透露我的工作內容。」
 
父親幫相澤薇打工？
 
「很好。」相澤薇點點頭，轉向琉璃。「小妹妹，看來你有很多疑問，說來聽聽。」
 
琉璃想了想，挑出最大的。「我爸爸幫你工作？」
 
「沒錯。令尊是我眾多的員工之一，他是監視者。知道監視者嗎？」




 
見琉璃搖搖頭，相澤薇解釋道：「令尊受僱於我，替我監視和引導生物兵器。情況一有不妥，便向我匯報。」
「生物兵器？」
 
「就是普卡。」
 
「等等，為什麼是普卡？」
 
「不為什麼，他生來就是為了成為生物兵器。」相澤薇瞇起眼，很感興趣地看著琉璃。接著她投下一顆震撼彈。「令尊也贊成這件事。」
 
「爸爸也……為什麼？」琉璃望著亞契帕，對方沒有看她。
 
「乖女，這種事回家再說……」
 
「這種男人，當然只是為了錢哦。」相澤薇打斷亞契帕的發言，看著琉璃。「你說是不是呢，小妹妹？」




 
「爸，是真的嗎？」琉璃不敢置信地問。
 
亞契帕沒有說話，默認了這件事。他之所以明知錯都幹下去，僅僅是為了錢。
 
只要有了錢，銅管樂便不用關閉。
 
只要有了錢，亞契帕和琉璃便能過上好生活。
 
只要有了錢……
 
琉璃複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該感到憤怒還是悲哀。她不是不理解他的想法，只是無法認同他的做法。父親會這麼拼命賺錢，只不過是為了她。不過以傷害人來賺錢，根本就不對。但是琉璃沒權這樣想，因為她也有份用這些錢。
 
真複雜呢，要是書本有教解決方法就好了。
 




這時，格鬥場另一頭的電子門開啟了。普卡從裡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