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識多年的兄弟竟然是女人》: 第十章──阿喻的真正身份被揭露？
第十章──阿喻的真正身份被揭露？
「心日！」震南早上來到我班上在我耳邊說：「上次唔該哂你！我哋藍社贏咗陸運會全場第一同社舞第一，我哋成班成員同社幹諗住叫你一齊嚟慶祝。」
「幾時？」我問。
「今個星期六！」
「OK。」
「同時可以帶自己條女架。」震南向我眨眼。
再加上他的機靈樣子……震南的樣子真的有種說不出的精靈神色。
我拿出自己的日記，寫上今早發生的這件事。
至今已經來了這個時空一年有多，但我還未知道回到未來的方法。
是再次觸電嗎？我不知道。
但如果可以……我願意停留在這個無悔的時空。
由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我已經開始寫日記。
因為這樣才能記下我過去沒有認真活過的生活。
那時的我只懂得上學回家吃飯睡覺。
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還有阿喻背後的可愛性格。
中午時段。
「阿喻。」這次我主動過去找她。
原來她在做功課。
「咦……」阿喻驚訝地看著我：「你隻腳咁唔方便仲走嚟做咩呀。」
「冇……次次都你搵我，有少少唔好意思姐。」
「傻啦，我哋邊分好唔好意思姐。」阿喻把手搭我肩膀。
「咦也……」吳立颯走了到我們身旁：「兩個男人日日痴咪一齊……唔講都以為係Gay呀。」
「0n9。」我做個手勢。
「八婆！」震南在吳立颯身後大叫，把她嚇得差點倒下。
「唔係叫你啊，洗乜咁驚姐。」震南笑說。
「你好野，三個Gay佬圍我一個！」吳立颯逃跑出班房。
「哈，真係柒到仆街！」震南猛地大笑：「阿喻同學，你唔學我同心日咁反擊，佢呢D八婆會得串進呎嫁。」
「吓……？」阿喻笑說：「我唔講粗口嫁喎。」
「哈，扮野啦。」震南笑了笑離開班房。
我當然知道阿喻沒有說謊，因為阿喻說謊時會深深吸一口氣。
「阿喻……你講大話嗰陣會深深吸一口氣？」我問。
阿喻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我……緊係唔會啦！」
「明白。」我向她微笑。
「好狗囉你！」阿喻又不斷猛打我背脊。
看著這樣笑著的阿喻……
真不想會發生那一晚的事。
那晚哭泣的她……
阿喻，你要永遠的這樣笑著。
「望實我做咩呀…」阿喻摸摸自己臉蛋：「有野啊…？」
「冇。」
這一刻我跟阿喻的臉部相距十分之近。
只要緩緩的向前一小下，就能親吻她……我和阿喻兩人的頭互相慢慢靠前向近對方。
「啪！」一下大力打門的聲音。
我和阿喻也嚇了一下，馬上往班課門外看。
是阿軒用數學書大力地在門身打了一下……
「你哋兩個……」阿軒望著阿喻：「仲枉我當你係女神……點解……點解啊……」
「喂！」我喝了阿軒一下：「我已經知道你成日特登撞阿喻，你唔好再嚟打擾佢……如果唔係，唔好怪我報警。」
由他刻意傷害阿喻那一下，我已經不想做他兄弟。
「你乜水啊……」阿軒聲線十分低沉。
「我係佢男朋友！」我挽住阿喻肩膀指著自己：「認住我，隨心日。」
阿軒望著阿喻奸笑：「原來你真係女仔。」
「我哋係Gay ga！吹呀！？」我說。
「係呀……！」阿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吹呀…！？」
阿軒笑了一下：「到時睇吓你仲點唔認。」接著離去。
第二個小息，
小食部。
「子松。」我走到他和他的兄弟的一張桌子旁。
「隨心？」子松揮揮手：「好奈冇見。」
「阿軒好似又有古怪。」我走到他耳邊說。
「昭建軒？」子松問。
「嗯。」
「我會幫你睇吓佢咩料。」子松繼續吃珍珠雞。
……
冬天再到臨。
這天是出席藍社慶功宴的日子。
幾名社幹、震南我還有阿喻也去了景林村的一間酒樓吃火鍋。
雖然那間酒樓沒什麼人，也不是很出名。
但這正是中學生應有的生活吧？
我記得以前上班時就只會去酒吧喝酒。
在我還未知道阿喻是女生前，吃火鍋這個活動也有過……
但那時我沒有參加藍社社舞，所以當時就只有阿喻出席。
想不到……
現在的我們是拖著手一起進去。
「鬆手啦…」阿喻提醒我。
為什麼要鬆手？
因為兩個青年男生拖著手，誰也會覺得奇怪吧？
但我沒所謂……
我很想拖著阿喻的手走進去，跟社員說：「我既女朋友！」
可惜……事實不能如此。
因為我和阿喻此終給某些東西……限制住。
「哇，咁遲既。」震南搭住我跟阿喻肩膀：「你哋可以隨日食野嫁啦。」
饑餓的我快速地把食物放進火鍋中，再夾出來吃。
「喂！」阿喻暗地裡打了我一下：「冇D儀態……！」
「車～」我夾了一塊牛肉在阿喻嘴前：「食野洗乜講儀態，猶其同自己鐘意既人一齊嗰時。」
阿喻會心微笑了一下。
「餵你。」
阿喻夾一塊牛肉在我嘴前：「餵返你。」
「阿喻餵既特別好食。」我不管生還是熱直接的吃下。
「哇……好Gay啊……」一名叫仙樂仁的女社幹用著溫馨的眼神看著我們。
「最衰阿喻唔係女仔啦，如果唔係實大把仔溝！」仙樂仁失望地說。
我和阿喻兩人互望，不知不覺的又再桌下拖手……
節目到一半時，一部份社幹已經提意叫酒。
「嚟，啤酒！」侍應拿了幾枝啤酒放在圓桌上。
所有人也拿了一枝來喝。
「你哋兩個唔飲……？」喝得臉紅紅的震南看著我和阿喻：「咁難得我哋慶祝……」
我看到阿喻凝視著透澈的啤酒。
「你想飲？」我笑了笑。
「係……」阿喻拿起了一枝啤酒。
聽說……啤酒可以使人忘記一切的煩惱。
阿喻看住拿上手的啤酒幾秒後，馬上舉高頭骨嘟骨嘟的喝下。
「阿喻……」我想制止她，不過她一口氣的直灌啤酒。
阿喻喝完一罐後，拿了一罐啤酒放在我面前。
「飲。」阿喻開始有點臉紅。
其實……我心中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事。
「好。」我打開啤酒的罐扣「飲。」
我也學像阿喻骨嘟骨嘟的喝下。
小時候，總覺得啤酒很苦。
但經歷過心痛後，總能感覺到啤酒帶來的麻目而涼快的感覺。
看著阿喻……不禁心中忍痛的起來。
喝了幾罐後，我們都醉了。
那一天，我把心中想對阿喻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阿喻……」我撫摸著她紅暈的臉頰……
「點解你要走……」
「可唔可以唔走……」
我想我真的醉了…
「心日……」阿喻十指緊扣著我的手指：「我都唔想走嫁……」
「唉……咁點解……咁點解嗰天……唉……啊。」我嘆了一口酒氣。
「我唔走…同唔嫁比Ryan……成個家，都可能會散……」阿喻開始醉醺醺。
「但係你應承過……」我指著阿喻臉蛋：「話嫁比我。」
「我會嫁比你……一定會……」
「你哋兩個講緊D咩呀……？」震南走過來我們身旁。
「震南……死開！」我推開了醉爛爛的震南。
「阿喻……」我靠貼在阿喻臉前：「你知唔知……我好鐘意你。」
就這樣，我又醉又迷糊的……親吻了阿喻。
阿喻突然流了幾顆眼淚：「多謝你……心日。」
當我們醉醒時，已經十二多時。
我們都已經埋單。
我搭著阿喻肩膀坐在一張椅子上……
「阿喻……」我開始醒過來：「兩年之後，你真係要走？」
「你又問我呢個問題啦……」阿喻還有少許酒意。
「點解要咁殘忍……我唔喺好甘心……」我握住阿喻溫軟的手。
「唔甘心咩……？」
「有好多唔甘心……明明我哋可以好似戀人咁……唔洗偷偷摸摸……」
「我比人知道咗我喺女仔……就要即刻離開呢間中學……」阿喻呆呼呼的看著天空。
阿喻願意做我女朋友，背著自己家人跟我一起……
其實妳已經背負住很多東西……很感謝你……感謝你在我人生中出現。
我拖住帶有醉意的阿喻回到她家中，從她袋中拿出鎖匙開門進去。
我把阿喻放倒在床上……
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傷心的感覺。
做了三十年人，這感覺第一次感覺到……
是明知最終會失戀的感受嗎？
我知道，我知道阿喻的家人和Ryan家人由上代開始已經有來往。
阿喻告訴我，他們家族的之間的關係就是男的做生意伙伴，女的做結婚對像。
他們家族由上代開始已經早有關連……
已我……只是個外人。
看著阿喻我不禁流起淚來。
正當我想離開時，我的手給一對尚有餘溫的手捉住。
「唔……」閉著雙眼醉薰薰的阿喻捉住我：「隨心日……唔好走……」
「夜啦，休息啦。」我撥撥她額頭上的頭髮。
「唔要呀……」阿喻扯了我上床。
「阿喻，你醉啦。」我摸著阿喻溫熱的額頭。
「我淨係要你啊…」
阿喻說也不說，直接吻我。
這一刻……我剛才冰冷的心慢慢地給阿喻溶化……
我們不知不覺在床上擁抱對方的吻下去。
……
第二天醒來，陽光在窗布之間的空隙射了進來……
我打開雙眼，還跟阿喻抱在一起。
昨晚仿佛一場夢般……
我一直在床上望著阿喻，等她醒來。
一小時後。
「唔……」阿喻伸一伸懶腰：「心日……？你點解係到……？」
「你琴日拉住我唔比我走啊。」我用食指彈了她額頭一下。
以前跟阿喻在一起之前，認為過得一日得一日。
但過後我能給阿喻幸福嗎……？
如果阿喻兩年之後不去外國讀書和跟Ryan結婚，她一定跟家人鬧翻。
我來到這時空是有蝴蝶效應……
我做的每一個決定，也會改變命運。
時間越少……所想的往後事也越多……
時間真的一直在流逝……而且不等人。
這兩年……我要跟阿喻快樂無悔地過。
「阿喻…一齊睇韓劇？」我問。
「好呀！」阿喻十分興奮。
看來，她已經忘了昨晚的事情。
星期一回到學校，所有人也用著異光望著我。
「喂，病貓。」我靠近身子向他：「點解D人咁奇怪望住我……」
「你冇睇Facebook咩……？」
「冇……做咩？」
「你喺西貢一個沙灘比人影到你同阿喻一齊坐係沙灘……」
莫非……那天影我跟阿喻相的……
「係唔係阿軒放？」我問。
「係啊。」病貓低聲說：「仲影到阿喻紮馬尾tim……不過睇落佢又幾似女仔。」
阿軒竟然跟蹤我們到西貢影我們相……
中午的時候，我馬上去找了阿喻。
但已經一堆女同學圍在阿喻身旁。
「阿喻，其實你係唔係女仔嚟嫁？係既話我哋可以做姊妹喎！」
「係囉，阿喻你紮馬尾髮嚟睇吓啦。」
「咳咳……」阿喻裝男生聲線：「我男仔嚟嫁，副相……你哋認錯人。」
「阿喻唔好咁見外啦！」一名女生用手輕輕地回掃阿喻肩膀：「大家都係女仔，想知道姐，我哋唔會講比人知嫁。」
突然一人拍拍我肩膀。
「入去救阿喻啦！仲望？」是藍社女社幹……仙樂仁。
「哦……！」我跑了進去。
「阿喻……！」我拖住她的手跑了出班課。
我拖住了她去到了地下操場。
「心日……唔該哂。」阿喻撥撥自己的臉。
「唔洗。」我上氣不接下氣。
「點解佢哋會咁問我？唔通阿軒……」
「冇錯……阿軒放咗一副你紮馬尾既相……」
「心日……如果比我阿爸阿媽知道咗點算……」阿喻緊張的捉住我手臂。
「放心，佢哋喺外國應該唔知。」
「哇……終於追到你兩個……」仙樂仁也跑了來。
「樂仁……？」阿喻看著她。
「你兩個，當我係朋友就講比我知你哋咩關係……！」仙樂仁疑惑看著我和阿喻：「嗰晚去慶功雖然醉醉哋，但係我我都隱約聽到你哋講咩。」
我和阿喻對望，我點了點頭。
「其實……」阿喻咬下了一下唇：「我係女仔……我哋係男女朋友關係。」
我向仙樂仁點頭。
樂仁雙手蓋住口笑了出來：「O Shit……！」
接著我們又把為人阿喻要裝成女生回校的事告訴樂仁。
「原來係咁……」樂仁仰天點頭。
「呢家阿喻紮馬尾既相比人睇到哂……」我苦苦地搖頭。
「車！」樂仁做個Like的手勢：「交比我啦，話個女仔係我咪得囉……！」
「吓……但係你個樣……」我不小心有話直說。
「係呀，我係唔夠你既阿喻靚！」樂仁笑說：「副相影嗰時喺夜晚，嗰樣都冇人睇得咁清楚係阿喻啦。」
「咁唔該哂你！」我握了仙樂仁的手。
想不到一場禍，卻結識了一個朋友。
我們打算在Facebook做場大龍鳳，樂仁會用自己Facebook在相片留言為什麼會影到她跟我在沙灘上，假裝紮馬尾的那女生是樂仁。
……
放學後。
「心日……」課室門外傳出子松的聲音。
「做咩？」我走了出去班課：「哇……」
子松身後站著十多個兄弟……每一個眼神都猶如想打人一樣……
「我最憎人搞我兄弟……」子松回頭望向外面的風景：「我幫唔到你阻止阿軒放相……」
「但係我可以幫你制止佢繼續……搞‧破‧壞‧」子松拍兩下手望向自己兄弟：「行囉。」
他身後的十多個的兄弟隨即跟在他身後，邪惡地笑著。
J賢、肥東、Tobe、燕熊、肥駿、阿浩、傑天還有阿政和Kai安……他們就是子松的兄弟嗎……
……
* * * *
回家路上，阿軒正帶著耳機聽歌。
當他走到了將軍澳地鐵站對出的一條直路時，已感到不安……因為後面正有一群跟他穿著一樣校服的少年跟著他。
阿軒越行越快，越行越快……最後跑起上來。
他逃到海皮對下的一條還未開發的路段。
阿軒逃到去後，終於鬆了一淡氣。
突然，他前方轉角位走出了幾個身影。
「嘿，洗唔洗走得咁快…」子松把背包隨手扔在路邊。
跟在其後的肥駿也開始握一下自己的手骨。
正當阿軒想往後逃跑時，後方轉角位又走出了幾個身影。
「你知唔知阻住人拍拖，會比人燒春袋嫁。」樣子成熟的J賢也雙手插著著袋走近阿軒。
他……已經無處可逃！
「子……子松……」阿軒抬一抬眼鏡：「你……你哋做咩啊……」
子松在手機開了阿軒放上Facebook的照片：「林悠喻同隨心日既呢副相……係唔係你放。」
子松用兩隻食指和姆指拿著手機靠近給阿軒看。
「嗯……」阿軒吞了一下口水：「但……但係……隨心日搞我女神……！錯嗰個係佢……！」
「醒未呀！」燕熊一拳打在阿軒臉上。
「哇呀！」阿軒的眼鏡隨即飛脫。
「兄弟……！」肥駿捉住阿軒雙肩：「郁手！」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