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誠自傳(完整版): 九
所謂「唔見棺材,唔流眼淚」。唔去到最後一刻,人都係唔知死。
人,就係咁犯賤。
唔去到Heidi話要分手既一刻,我都唔知自己原來有幾重視佢。
「點解啊?」我馬上回應。
「其實我都諗左好耐架喇,我發現我地真係唔夾。」
「你唔愛我喇?」我問。
「冇以前咁愛喇...」
「我改丫,我知衰架喇,你唔好唔要我啦,好冇?」我死纏爛打。
「你唔好咁啦...」
求下你,比多次機會我。
但係,邊有咁多機會。錯過左,就係錯過左。
「我等你丫。」
「唔洗喇,我唔會再同你一齊喇。」睇黎,佢真係心淡喇。
「真係冇彎轉?」
「嗯。」
之後,無論我用盡一切既辦法去挽留Heidi,不過都唔成功。後來佢話想我死心,就block哂我whatspp同ig。
女人絕情既時候,真係可以好盡。
每晚,我都會諗起同佢既回憶。攞起手機,打開我地既對話,回想起佢既笑容,淚水就不自覺咁流出。
我真係好掛住佢。
點解當初我咁on勁,介意佢既過去?
點解我成日話佢,唔好好對佢?
點解,點解我唔識得珍惜佢...?
「你始終都係行左我條舊路...」阿偉黯然地說。
一晚,我約左阿偉係公園談心。
「咩舊路?」
「想當年,我同你都差唔多...」阿偉續道。
當晚,阿偉同我講左佢既往事。
佢一直念念不忘既女仔─阿盈。
識左阿偉咁耐,佢好少係我面前提佢自己既事。好多關於佢既野,都係由外人話我知。
唯一一次,佢自己行過黎同我講,
「喂,我有女喇。」
當時既我地啱啱識。
「唔向左走向右走係掛!?」當時既佢係毒向左走向右走黎,一個靚仔既毒向左走向右走。
對方係隔離班一個叫阿盈既女仔,公認既靚女黎。而阿偉又係公認既靚仔,佢地兩個一齊,可謂郎才女貌。
雖然當時我識佢唔係好耐,不過我真係代佢開心。
係學校既時候,見到阿偉既身影,自然就會揾到阿盈。我諗,就好似我同Heidi之前一樣。
身邊有唔少既朋友都睇好佢地兩個,覺得佢地兩個會長久。
但係,事實就總是殘酷的。
佢同阿盈散左,佢一直以黎都冇提起,我亦冇特別去問。
「其實當初,我同你都差唔多,成日因小事嘈交..」阿偉開始講。
「你知我份人架啦,一嘈起上黎就唔收口,一定要講贏佢架啦。」
的而且確,阿偉平時份人一係就唔講,一講就一定要窒到你冇野講。
後來佢地散左之後,阿盈就去左英國讀書,離開左香港。
阿盈去左外國之後,同佢一場相識既我都有同佢講過幾次野,我亦試過幫阿偉講下好說話。
「我地都好耐冇聯絡喇,不過仲係朋友黎既,希望佢DSE可以加油啦。」阿盈講既。
阿盈過左英國之後,阿偉都有試過識女仔既...但即使佢唔講我都知,佢仲好掛住阿盈。識
女,只係黎掩飾佢內心既寂寞。
「講起上黎,都已經三百三十三日喇...」阿偉望住夜空。
可能你會覺得,男人老狗特登去記分左手幾耐好婆媽。但係我眼中,佢好浪漫,好長情。
我搭住佢膊頭,心中只得一句說話。
I know that feel bro
然後我 然後我 恨不得當初 懂得愛惜你
同阿偉傾完之後,咪又係頹到成隻狗咁,我同Heidi都係冇好轉。
然後有一日,我發高燒,冇返到學。我Heidi會出現照顧我,好想佢會係我身邊,不過佢唔會。
出現係我身邊既人,唔係Heidi,係張彥琪。
我聽到門鐘聲,打開大門,就見到着住校服既佢,應該啱啱放學。
「點解你會係度既?」我問。
「知你病,咪黎睇下你囉。你食左野未啊?」
「未啊。」
病到Hi Hi既我,訓左成朝,乜都未食過。
「都估到你架喇,我買左粥上黎啊。」佢提起手上既白色袋。
咁好死,唔係鍾意我掛?
我打開鐵閘,比佢入黎。佢除左對皮鞋,慢慢行入黎。我接過佢手上既粥,打開就諗住食。
「嘩!好熱!」
「成個細路仔咁。」佢拍一拍我個頭。
張彥琪搶去我手上既匙羹,幫我吹凍羹上既粥。個一刻既佢,真係好靚。
「啊~」冇錯,佢餵我食。
「唔洗啦..我自己得啦。」唔多唔少,點都會有啲尷尬。
「怕咩醜啊,識左咁左年。黎,啊~」佢再次示意。
我亦乖乖就範,免得佢又煩。不過講真,有個靚女餵你食野,都幾爽。
短短既時間入面,基本上,我完全忘記左Heidi。眼中只有係我面前既張彥琪。
可能,我冇想像中咁愛Heidi。
食完粥之後,張彥琪係佢書包入面攞左盒必理痛出黎,叫我食左佢。
「李志誠,食左佢。」明明佢以前唔係咁叫我...
我好乖咁聽左佢話,食左兩粒藥,飲左啖水。
「搞掂喇。」我講。
「好,咁係時候要訓教教豬。」依個笑容,好懷念。都唔知幾多年冇見過。
我諗十幾歲人仲講教教豬既,應該得佢一個。
佢拖住我隻手,強逼我返房訓教。
佢坐係床邊,而我就訓係佢大脾上面。佢一邊掃我個頭,一邊觀察我間房。
「我都好耐冇黎呢度喇。」張彥琪說。
「嗯...」
當初入佢間房既時候,我都好感觸。種感覺好陌生,又好似曾相識咁,好怪。
「對唔住啊...」佢話。
「點解咁講呢?」我問。
「係我同阿龍講你問佢既野...」
其實,我一早估到。
「唔緊要啦...」我冇嬲佢。
「我有咩可以補償你啊?」睇得AV多既我知道,依個係一個性邀請。
我坐返起身,望住佢,慢慢靠近佢,錫左落去。佢冇回避,反而錫返我轉頭。
「咁就夠喇。」
「好...」
我糟蹋左,我既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