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奇幻] The one lost in sight: The one get away(含甜)
距今約十年前,小絮初次踏足王城的時候,這兒跟本不是現今為人熟悉的繁華之都。
甚至也不是小絮所知的帕歐斯王國。
在這片土地的西北方,是個叫聖羅瑞斯帝國的國家。
因為忌憚鄰國的發展會威脅到自身,於是煽動了該國一個仕途失意的青年,資助他在當地為國家搗一點亂。
本來聖羅瑞斯國上下只認為這個落魄青年最多不過為該國製造點不滿,不料青年乾脆利用不多的資源發起了革命。
他採用的理由,是推翻信仰專制。
青年是個無神論者,他知道隨著知識隨著藏書從教會流入民間,民眾會對封禁知識幾達千年的教會產生不滿。
他利用了這份不滿,集結了一群被打成異教徒和無信仰者的人們發起革命。
當中,有一名叫作卡羅琳的農村少女。
政府迅速以各種手段打壓革命,到最後,出動了軍隊鎮壓。
但民眾的不滿並未減退,反而愈演愈烈,最終推翻了現任政府。
帕歐斯是青年的姓氏,也變成了新國家的名字。
當上國王的青年發現雖然教會失去了跟王室相當的地位,但民眾仍是以基督徒為主,所以也沒有廢除教會,而改為宣傳人們有自由選擇宗教的權利。
以基督教為國教的聖羅瑞斯從未想到事件會變化至此,但以削弱鄰國而言,這結果比他們想像中更好。
因為革命顛覆了帕歐斯舉國,沒有一定時間難以復原。這段時間將不可能挑戰自己地位。
加上成為國王的青年似乎沒有忘記當初是誰出資助他革命,對聖羅瑞斯頗為討好。
因此即使教庭下令討伐異端國家,聖羅瑞斯也只是做做樣子打幾場小仗而已。
在國王和成為首相的卡羅琳合作下,帕歐斯復原得比想像的快。
但對聖羅瑞斯的示好從未停止,因此聖羅瑞斯對此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帕歐斯王國已經打好根基,其地理優勢令聖羅瑞斯以外的國家難以攻打,國內資源也頗為豐足。
因此各國現在只是維持著名義上的遣責,實際上各方貿易往來從不間斷。
教庭眼見無法動搖帕歐斯,也就提出和議,表示只要國王受洗成為基督徒,就不再干預。
知道教庭只想維持面子,國王欣然接受此一要求。
帕歐斯王國得以受國際公認,聖羅瑞斯帝國得到了一個強大的友邦,教庭明面維持了面子。
三方都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但,有兩人還不滿足。
距今三年前,聖羅瑞斯國王病逝。
因為沒有王子,因此帝位由獨生女卡蓮娜公主繼承。
雖然傳出謠言指,國王生前打算接納養子繼承帝位,然而公主之母不願帝位交由外人而毒殺國王;但是卡蓮娜的帝位並未受謠言影響。
公主繼任時僅十六歲,先前亦無任何從政經驗。
她只信任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她的近侍沙薇恩,另一個則是現任首相。
公主的性格對於女王職務而言並不十分良好,不論是學習禮法還是政務,都時常表現出不耐煩。
* * *
「女王陛下,這件衣服似乎不適合出門……」
「不是說好了私底下可以跟以前一樣生活嗎?還有我都說多少次了,平時要叫公主!」
「是,公主。這件衣服……」
「……你明明以前很隨和的。怎麼現在就那麼龜毛呢?」
穿著露肩連身裙走在前面的少女是公主卡蓮娜,隨侍在側的是近侍沙薇恩。
沙薇恩出身皇室旁支,先祖為國捐軀,國王念其家族功勞甚多,把他接進王室權當公主的玩伴。
不過隨著國王年紀漸大,膝下尚無子息,心中曾經動念乾脆把沙薇恩收為養子繼承王位,不過未及實行便已去世。
莎薇恩本來也知道王位應該由他繼承的。不過當了十幾年的侍從,對於到手的王位飛了也無甚遺憾。
當然公主對此毫不知情。
「風景好美啊。來,沙薇恩,坐在旁邊。」
「臣子不便與女王共席。」
「是不是又要我命令你啊?識相就坐下!」
公主雪白的肩膀沒有衣服遮蓋,就這樣露在沙薇恩的臉旁。
自小養尊處優的公主發育也很不錯,即使不刻意穿著突出線條的衣服,也令人無法忽視。
尤其是公主現在的衣物。因為不是正式場合,公主穿的連衣裙在胸口以上除了吊帶,就沒有任何遮蔽。
「不是你跟我說,最近表現不錯所以讓我重新過過無憂無慮的公主生活嗎?怎麼你出王宮了仍是板著臉啊?」
「……我是答應了。不過過公主生活的是陛下,不是我。」
「喂!這不是使詐嗎?」
「陛下要是以後表現更好,也許下次休息時間我也會跟妳一起放鬆。」
其實也不是少年不願意放鬆。只是公主的髮香混入了郊外的空氣之後令人難以把持。
少年只好把這當作公務來穩定神緒。
不過他也見過不少貴族舞會之類的大場面,濃妝艷抹的貴婦香氣對他而言就像空氣一樣淡。
但公主散發著少女天生的香氣。為了重獲這香氣,年紀漸長的貴婦不惜耗費巨資採配香水,甚至一擲千金。
可惜縱使家財萬貫,也不能得到公主現在天然的飄香。
跟藥材香料塗配的人造香氣不同,公主的幽香是天造之物。
少年的嗅覺很敏感,他能從貴婦身上的香水氣息中嗅到是哪一款品牌,甚至嗅出所用配方。
而公主的氣息裡,他則嗅出了公主衣衫底下哪一處地方發出此種幽香。對少年來說,公主幾乎在他面前曝露了胴體,更誘惑的是她渾然不知。
實際上少年不僅是公主座下的臣子,更是少女的裙下之臣。
他們早已不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少年午夜夢迴,也曾想過小時候公主的身體和現在到底有了多大差別。
一個曾經了解的女生已經充滿了神秘感。
「來,幫我梳頭。」
少年昏昏沉沉的抽出梳子為公主梳理。
他習慣性地輕撫公主的後頸。
他已經習慣了公主的髮型,不需要望著也能順利梳頭。
所以少年雙眼直直的看著公主的臉。
公主雪白的粉頸是她的敏感帶。小時候呵癢的時候一碰到她就會投降。
「喂。」
公主嫩桃般的臉蛋從小到大都那麼可愛,在她登基之前少年常常都藉故捏一把。
「喂啊。」
公主的肌膚吹彈可破,少年幻想著自己在她臉頰輕咬一口之後所留下的小小紅印。
「喂~。」
少年的眼睛不時從她的臉上移開,微微向下瞟去。
公主的連身裙其實已經不太合身,只蓋住了乳房的三分之二,上半部有一部分已經漲得挺緊了衣服。
少年控制不住把眼光放到山丘上潔白的肌膚。
想到上一次幾乎看見了色澤鮮嫩的小櫻桃,少年也已不敢再望。
咚的一聲,公主把頭撞向少年的胸口。
「你看你都梳成什麼樣子!」
少年回神一看,才發現自己按照貴族出行的標準為公主梳頭。
因為平時習慣了這樣梳,所以少年沒想起公主今天不打算當女王。
公主連連搖頭,讓山風把自己頭髮吹回平常的樣子。
「你答應過我,今天我在當公主吧?這算不算是違反約定了啊?」
「……也許算吧。」
「既然你把我視為女王,那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置啊?」
「為官者革職流放,為民者驅逐出國。」
「……你還真的每條法例都記在腦裡啊。那,如果我說我要臨時改例?」
「請先跟法官商量。即使是女王也不能任意修例。」
公主一臉沒好氣的樣子,心想跟他辯法律肯定贏不了,只好耍賴。
「明明剛才說過今天我要當公主!」
少年一驚。
「我現在要以公主的規矩懲罰你。來,閉上眼睛。」
少年只好閉眼祈禱,希望不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
不料遠超少年想像的事發生了。
公主柔軟的嘴唇,就此黏在了少年的唇瓣上。
少年剛想掙開,公主早已料到,雙臂緊緊抱在他的背上。
柔滑的雙唇有著火燙而溫和的體溫。
明明公主的小嘴水嫩柔軟,少年卻只覺口乾舌燥。
公主彷彿也察覺少年嘴巴愈來愈乾,於是伸出舌頭,舔舔少年的唇邊。
舌頭的交纏對少年來說已經無法忍受了,他伸出手用力按在公主飽滿的胸口上。
「哼哼。懲罰完了。」
不料公主此刻突然鬆手,倒是少年還不想後退。
在察覺自己的手抓住了不該抓的東西後,少年急忙鬆開了漲軟的小丘。
「公,公主,妳……」
「胸口給你抓得痛了,回去替我按摩。」
「這,這這,這,這……」
「開玩笑的。看你臉紅得這樣子……不是說不想放鬆嗎?」
公主哼著歌慢步離開。
尾隨的少年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纏綿,什麼公主女王之類的身份都已拋諸腦後。
* * *
即使回到了清涼的宮殿,少年仍感到全身燥熱。
他覺得身旁的人眼光都在看著自己,就像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和女王舌吻一事。
為了掩飾,少年跑到練劍的斗室裡,提起西洋劍刺著木偶。
他想把自己弄得汗流浹背,好讓自己的燥熱不太顯眼。
在自覺體力用盡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簡直像進了蒸爐。
他邊拿毛巾抹汗,邊走出劍室。
不料出門的一刻他迎頭撞上了某人,毛巾也掉到了地上。
「啊,抱歉……女王陛下?!」
「小心些啊,笨蛋。」
「下,下次會小心!女王恕罪!」
瞬間,少年好不容易擺脫的欲念又佔據了腦袋。
不等公主回答,少年已經飛了似的逃走了。
「喂,忘了東西……」
公主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毛巾。
純白的毛巾被抹得濕了一半,公主能嗅出,這是少年的汗水。
公主把毛巾放到臉上好好嗅了一把之後,把毛巾藏了起來,打消了還給少年的念頭。
當夜凌晨,少年怎麼都睡不著。
他又試圖以練劍打消欲望,但想到下午時碰到公主的情景,再練也是徒勞。
白添了一身汗水的他沒法上床睡,只好呆坐在房裡。
少年年紀也不小了,至少青春期開始困擾男生的欲望已經養成。
不過少年倒是很少自行發泄,不是因為他是基督徒,而是因為他不願意把體力用在泄慾之上。
但是今天他真的沒法再行忍耐了,他褪去了褲子。
男性器官與強烈運動後的汗味實在過於濃烈,聞到這股氣息的他感到一陣背德感。
「莎薇恩,是我……」
門後忽然傳來了公主的聲音。
少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褲子。
忽然他想起了剛才回房時沒鎖門。
「什麼……什麼味道啊……你又去練劍了?」
公主已經推門進來。
要是被公主知道這是什麼氣息,他寧願被殺頭。
「是,是的……公主,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不要深夜進入異性的房間!」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公主若有所思的反問道。
「沒錯。要是……」
「雖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到現在我連一次大人會做的事都沒做過啊……」
少年這才發覺,原來慾火焚身的不只自己,公主也一樣焦躁難耐。
「來……我的房間……」
公主的聲音細若蚊鳴,少年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到,就失魂落魄的跟她走了出去。
剛走進公主閨房,少年就嗅到一陣強烈的氣息。
就如同早上嗅到的少女清香。但,混入了另一種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是什麼少年不清楚,但它的名字少年倒是知道。
那叫慾念。
「莎薇恩,我知道剛才你在做什麼……」
少年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自慰不遂。
「因為我也在做……可是,愈做就愈想要真人……」
少年眼角瞟到了桌邊的毛巾。那是自己先前遺下的。
他反手帶上了房門鎖緊。
公主明白他為何要鎖緊房門,於是把睡衣的吊帶解開,只留薄衫蓋在身上。
少年腦裡並未忘了眼前少女的身份,也很清楚這樣是冒瀆了她。
但愈是清楚,背德感愈是強烈,就像火油淋在火種上一樣,慾念只有愈燒愈大。
而公主其實也早已對這順從的美少年動心。
知道他會像對練劍室的木偶一樣粗暴地對待自己,少女心裡也浮現起了背德感。
那個溫軟燙貼的少年居然被自己誘惑得禮節全失,少女在羞恥同時也有一點得意。
不料少年對她仍是像對待精緻的工藝品一樣,以平日為她梳頭的手,輕撫她的後頸。
少女本以為他會撕開自己的衣服不顧一切的挺進,但事實是少年仍保持理性。
她心裡微微有點動氣,她打算作弄一下少年,看看他完全爆發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少女感覺會先失去理性的是自己。少年完全了解她的敏感帶,她的後頸被舔著,胸前衣裳半褪,裙子裡的內褲塞進了一隻軟滑的手,還逐漸沾上了自己的愛液。
少女忽然覺得什麼都不懂的是自己。她想逞強,也想讓少年像自己一樣嬌喘吐息,但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也把手放在了少年的褲襠,用僅餘的理性完成脫褲的動作,單手套住少年堅挺的下身。
她也不清楚自己如何找到這部位的,也許是本能吧。
對少年來說,公主的愛撫技巧拙劣,但香嫩的少女玉臂怎麼都比自己的手要棒。
而少年也不是第一天猜測少女的反應了,她舌頭外吐,眼神充滿渴望,乳尖變得堅挺,而陰唇的水流幾乎已經比自己的汗水更多。
就算不是常常服侍她的人也能看出她很舒服。
少年惡作劇似的用拇指挑動公主的陰蒂,中指彎曲著輕輕戳進陰道。
雖然公主技巧不足,但在這方面,天賦倒比技巧重要。
她夾緊的內壁細嫩有致,彷彿還吸吮著手指。
想到要是自己的下體狠插進去之後會是什麼感覺,少年充血的下身漸漸有了快感。
即使少女的手仍是不太擅長,而且還常碰到溝部。
這些會讓少年微感不適的失誤已經不再疼了,相反快感反而加倍提升。
而少女方面幾乎已經離魂了。
少年的拇指又大又柔軟,被撫弄的陰蒂讓少女穌軟無力。
至於中指攪動得又快又恰到好處,少女深悔為何不早早讓她來為自己服務。
最終少年察覺到公主腰間不停抖震,嬌喘也愈加尖細,他突然把手停住。
稍微找回理性的公主滿臉疑惑之際,少年用力把手指挺進陰道。
忍受不住的少女尖聲叫出,愛液順著手指噴到少年滿手都是。
「哈……哈啊……」
公主橫躺在床上,舌頭回不到嘴裡,只好把唾液沾在床上。
明明至今仍是處子之身,但被男生一碰就玩壞掉,公主有點羞恥。
她沉醉在高潮的餘韻中,幾已沉沉睡去。
「哎……?莎薇恩…?」
少年的手並未止息,他拉下了衣服,白嫩的乳房一下就全彈了出來。
看見少年充滿慾望的眼神,她才想起原來少年還沒成功發泄。
雖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但終究是成功挑逗少年了,這點公主很滿意。
「你很想要吧?」
公主半帶著嘲笑說道。
她本來還想說,要是你下次表現好就給你嚐嚐滋味,但她的嘴巴已被少年嘴唇強押著舌吻。
胸前的脂肉在少年手中充滿彈性,被捏成了各種形狀之後一霎眼就復原了。
她很想說原來莎薇恩有時候也像小孩一樣,但她的嘴唇實在沒法跟少年嘴裡移開。
少女帶著慾望的體香侵犯著少年的嗅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緊握飽挺的雙乳,還試圖把它握成各種姿態。
最後即使心知沒有乳汁,他還是把嘴唇湊了上去吸吮。
少女伸出手掌握住少年的下體,想讓他也舒服一下。
但少年輕輕推開了她的手,雙眼盯著陰部不放。
幸好少年仍記著公主的感受,沒有狠狠一挺頂到最底,而是慢慢一絲絲鑽進少女體內。
即使如此少女仍感到撕裂般的痛楚。
少年緊緊抱著她,沒敢再動陰莖。
為了舒緩,少年再把手指粘著乳尖和陰蒂翻弄。
在感覺公主又在汁水淋漓之後,少年才放心抽動陰莖。
少年不由得感到公主的天賦確實很優秀。
陰道的吸力比她的手強多了,少年覺得如果不收緊身體,隨時全身精力都會被她吸去。
而且裡面又緊又滑,緊得整條陰莖沒有套不牢的地方,又溜滑得進出自如。
少女噗噗的水聲和蘼蘼的嬌喘聲刺著少年的耳朵。不只嗅覺,連聽覺都被她侵犯了。
面對像是想反過來主導少年的公主,莎薇恩不甘示弱地抽插。
最終少年即將繳械。在最後一刻,他想抽出陰莖減少讓公主懷上自己孩子的機會。
「……你啊,真笨呢。」
可是,就像早上被公主強吻時一樣,她又緊緊抱住了莎薇恩。
下身噴涌的奔流毫無保留地射進了公主體內,讓她不自覺又失神吐舌。
「我們結婚了之後,你不就要無時無刻聽我話了嗎?」
公主溫柔地抱著少年說著。
已經回復理智的少年只好苦笑,吻了吻公主的臉。
「陛下,其實我還想……」
公主的臉瞬間發白。
猜不到他的慾望如此強烈……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公主再次被少年騎著按倒。
最後在莎薇恩發泄完畢之前,公主被按著又做了兩次。
* * *
自此之後公主對莎薇恩貼貼服服的,彷彿已經把他視為丈夫。
不過少年卻好像沒怎麼變,一樣的輔導著作為女王的公主,除了偶爾會被誘去溫存一番。
除了第一次少年絲毫按捺不住之外,此後多次同床少年均有算好日期並做足安全措施。
一個月過去了,公主來月經的時候,少年忍不住面上欣喜的表情。
這讓公主有點氣憤。
「你就那麼不想跟我結婚嗎!」
對此莎薇恩每次都無法作答。
喜歡公主歸喜歡公主,一國之主跟近侍結婚始終有失體統。
但狠狠把她凌辱了幾遍之後再來說這些話未免過於不負責任。
而且少年也不想把公主讓出去。幸而公主長大了必需結婚,但這國家裡沒人定過女王也必需結婚的規矩。
少年的如意算盤是,結婚能拖就拖,除非公主意外懷孕,不然就等女王在國內建立威信,沒人會質疑她想和誰訂婚為止。
但他沒跟公主說過。當然了,這怎麼聽怎麼像不負責任玩了就算的托詞。
公主軟磨硬泡都沒有起效,甚至多次色誘少年,都沒法讓他的慾念蓋過理智。
她漸漸感到羞赧和恐慌。
公主是比較典型的女生,會害怕愛人變心,想要聽到愛人的真心話,也害怕美貌會隨年齡流失。
她漸漸不願聽少年的話。
「我是女王吧?我愛怎麼樣你管得著嗎?把詔書發下去!」
看著奉命頒旨的官員離開,少年只能空自焦急。
「無論如何,取消外地移民居住限制這種行為都是為國家自挖墳墓。只要妳下令,我現在還能追出去阻止頒令……」
「那不是很好嗎?大家都是人,為什麼得不到平等的公民權?」
少年心裡出現了移民湧入壓迫當地人生活空間的慘狀,深悔當初為何不提早教導公主要正確分辨左翼理論。
「除非……」
公主故意不說後面的部分,這挑起了少年的心。
「除非,你跟我訂婚了,那作為妻子什麼事我都聽你的。」
少年終究沒有答應,他也有他的考量。
他身為國王生前預定接收的養子這點,雖然沒有人證實過,但國內一直流言四起。
他暗中命令宮裡臣工不可提及這點,但流言卻無論如何不便克制。
要是在謠言高峰時與公主結婚,說不定會被懷疑自己的動機。
這點自然也沒法跟公主說明。畢竟他自己就命人不得提起。
但公主失去了輔導她的人之後,在錯誤的路上愈走愈遠。
比如取消除聖誕節及女王誕辰外一切法定假期啦,貧困及中產階級稅率調至80%以發展國家啦,明明甚少進口原料卻把設負額關稅等等,不斷發出匪夷所思的新政。
少年初時認為這是公主跟自己鬥氣,故意做些出格的舉動。
少年也沒有擔心,因為他有殺手鐧。
跟上次放寬移民的指令一樣,派人攔下來作廢就可以了。
反正公主不會主動出門視察,只要瞞得妥當,公主不久就會忘掉了。
少年真正擔心的是公主背後是什麼人。
他很快猜到這些建議不是出自公主。他自信一手教育出來的公主不會如此犯傻。
但公主從未在沒有自己陪同下出宮,少年認為幕後黑手就在宮裡。
可惜不論如何明查暗訪,都沒有一絲頭緒。
鑑於事態嚴重,少年試圖去直接問公主。
「這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教妳這些。」
「你不教我就不能無師自通嗎?」
「陛下請告訴我。背後策劃的是誰?」
「沒有!你又不是我的丈夫,除此之外,女王無人能管!」
他也不是沒有認真考慮結婚,但自公主脫離他的指導後,別說建立威嚴,連維持威嚴都已十分困難。
少年沒有自信在婚後壓下流言,只好設法維持現狀。
但事情出現了變化。
某天,公主發出了一道命令,限制報館的言論自由。
在毫無來由之下限制言論的行為,自然是荒謬的。少年一收到消息,瞬即派人截下。
但這次竟然沒有成功。因為這次竟然有人反過來截下莎薇恩的屬下,責令他有何資格攔截諭旨。
這是少年第一次沒有攔下這種命令。
接下來兩天又沒能阻截諭旨,莎薇恩感到事態嚴重,派人搜查干擾自己的人是誰派來的。
很快少年就知道真相了,是首相派人截住自己的。
他得到消息後滿腔憤怒。
自己先入為主以為公主不出宮,就等於是宮裡的人暗中佈置,但沒想到另有人能入宮面見公主。
他等了一天,在剛首相會見公主之後,在宮內截住首相。
「馬屁精你給我站著!」
少年以前從未穢語辱罵,但這次實在也無法忍耐。
「注意你的言行。」
首相平靜地轉過身來。
「要注意的是你!你宣誓時沒有說過,要竭盡心力糾正國王所犯錯失嗎?!」
「我只效忠女王。」
「這種荒謬的命令你不攔就算了,還敢阻我截旨?這根本不是效忠,這叫謀反!」
首相眼眉一動,臉露冷笑。
「原來阻止你會被歸類為謀反?閣下身居何職?」
少年一陣語塞,他本想說是對女王謀反,一時急怒之下卻沒有留意言詞。
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官職,自己能夠掌控王國實權,只因為是借助女王的權力。
「你該很清楚才是!那女生現在根本沒有當女王的能力,要不是我從旁相助……」
「既然你一直從旁相助,那乾脆要了王位如何?」
「你在瞎說什麼!如果我想要王位,哪用等到此時…………」
看見首相眼中得意之情漸盛,少年察覺情勢有異,話也說不下去了。
他四處張望,並發現了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事物。
公主臉色鐵青,直直的站在自己背後。
兩人臉色一樣的青白,各自都說不出一句話。
「陛下。妳都聽到了。」
「……莎薇恩。」
少年幾已認不出公主此刻的聲音。
首相見計劃已成,也就先一步離開了。
「他跟我說過,是你截住我的諭旨,是你設法控制著我,甚至說你才是正當的王位繼承人。這些,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相信過他……」
「他說的是真的。」
少年至今也無意辯解。
「……你想要王位的話,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拿去就是了。」
公主倒是已經忍耐不住情緒,眼淚緩緩流出。
「我絕無此意。我說了,要是我真的想要,不用等到現在。」
「……你做這些事也好,不跟我結婚也好,想要王位也好,只要你早早說出來,我都可以原諒你……」
這些其實也不是出自少年本意。
「不是妳原不原諒的問題。妳是女王。我的職責就是輔助妳,從無二心。
但我除了輔助女王之外,還要輔助臣民!妳現在沒有資格當女王,所以就算違逆妳,我也要做這些事!」
少年強自忍住安撫她的念頭,怒斥公主的過失。
這是他第一次弄哭公主。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王室政務上絕不容兒戲。
「你……!假如現在道歉的話,我還能原諒你!」
「我沒有任何事需要道歉!我只後悔這幾天沒有攔下妳的指令!」
公主雖然還在哭著,但已氣得直跳腳。
少年最終沒有順從自己和公主的感情,而是站在王室政府角度斥責公主。
「你……霸佔了我的身體,還拒絕與我訂婚……!這些你也不需要道歉嗎!」
不過公主可沒有他這樣的覺悟,話峰一轉,開始感情用事起來。
少年這才想起非理性的辯證法之中,有一招就是提不相干的事情來取得主動權。
這種感性的指責少年直是無從辯駁,而且,他對此也內心有愧。
沒有抗拒住自己的慾望,也沒有好好承擔起丈夫的身份。
臉紅耳赤的少年已不敢正眼盯緊公主。
公主把這視為心虛的表現,她戟指向著少年想要大罵出聲,但涉及兩人隱私,她也不好意思大聲罵出來。
於是她一跺腳就走了。
當晚,少年的住所外面添了大量守衛。
少年一問之下,得知是公主想要關住他,又不捨得讓他下獄,所以改取軟禁方式。
少年有些後悔,為什麼凡事都以國家的角度著想,不多想想公主的感受。
但他不認為自己錯了。除了對公主,他還要對逝去的國王負責,不能一味只顧著自己所愛的女孩。
在窗戶中少年偶爾會看見公主在他房外渡步,或者偷偷哭。
他很想過去和她說些話,但他知道公主還在生氣,不會理睬他。
而且,莎薇恩現在出去的話,並不會去提她心中真正在意的婚事。
他只會再次勸說公主停止採用首相的意見。
這樣他們的誤會會更深,只要不解決婚事,兩人就很難正常交流。
問題是婚事上莎薇恩想不到辦法解決。
萬般無奈之下,莎薇恩只好托外面相熟的守衛為他每日帶一份報紙。
一看報紙他差點昏暈過去。
這並不是報館指責女王的行為,相反,報紙每一吋欄位都在對女王歌功頌德。
哪怕貧困階層稅款已超90%也被說成千古罕見之功德。
……這稅率確實是千古罕見了,少年如此自嘲。
這代表言論自由已經從國內消失了,報館由監督政府的媒介,變成了拍女王馬屁的奴才。
少年再托守衛晚上去啤酒館的時候為他捎點平民大眾的心聲,但他的回答是,啤酒館因為醉漢常胡言亂語攪亂公眾秩序,已被關閉。
莎薇恩心知,連發泄用的啤酒也沒有了,民眾心裡必然累積著怨恨。
少年心裡感到一陣諷刺。
一個小女孩的心事,竟然會演變成這種情況。
明明自己有在盡力,卻什麼都改變不了。
某天,少年的居所外出現了一個人。
「過得好嗎?」
「我不跟馬屁精說話。」
聽出來訪者是首相,莎薇恩連頭也不回。
「要說拍馬屁,你不比我差吧。」
「我真要拍馬屁就不會被困在這兒了。不過好歹我還是個人,比馬屁狗高尚不少。」
少年刻意辱罵,想把這人趕走。
但首相似乎不甚在意。
「交不出年稅的農民已經起義了。報紙封鎖了消息,我怕你不知道特來告訴你。」
「傻子都猜得出來。既然你知道,為何還以這樣的稅率逼人造反?」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這不是女王陛下的令諭嗎?」
「起草人是你,別想瞞我。……你是故意的。」
初時少年只認為這人拍馬屁是為了得到公主寵信,以換取榮華富貴。
但從封禁報館,倒行逆施開始,少年感到不太對勁。
就算人格再不堪,首相好歹也是讀了十幾年書,當了二十多年政的老狐狸。
要是打算安享富貴,只要維持現狀就好,又何必如此做作?
「我知道你會猜到。但,下層民眾永遠猜不到的。
他們只知道,下令加稅的是女王。」
「你!真想謀反嗎!」
「抱歉,我們身處憲政國家。王室並不能控制一切。
我覺得是時候結束王室專政的時代,領導人應該要有的是優秀的能力,而不是優秀的血統。」
「拍女王馬屁如此起勁的小奴才別學別人說人話了,學不像的!」
莎薇恩這才知道,這老狐狸的圖謀比自己要長遠得多。
從認為他只想討好女王開始,自己就已經輸了。
任何謀劃都已無法挽回局勢。民變預計旋踵席捲全國,而軍隊恐怕也不會站在王室一邊鎮壓自己的同族。
只有首相長期遠離漩渦。
「順便給你一份報紙。新發行的。」
首相拋過來一份日報。出版社少年從未聽過,應該是民間新開辦的。
上面刻骨地評擊女王的專政,曝光了各種小道消息。
例如,首相曾經多次勸諫女王終止暴政,但女王從未納諌,更藉故架空首相實權,朝獨裁君主制發展……
裡面還披露了首相曾經截下的女王諭旨,當中大部分少年都似曾相識。
「把你所做的事換上了我的名字。如果你有意,我能付你版權費。」
少年已經說不出話。
看著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少年覺得自己輸給這個狠角色是理所當然。
「……出資者是你,總編也是你的人吧?」
「我保留回答的權利。」
「你想做消滅王室的英雄?」
「如果民眾期待有人為他們出頭的話,我很樂意。」
「……」
少年想開口求他放過公主,但他知道沒有利益,他絕不會放過當英雄的機會。
必須想出什麼方法保全公主。
「……馬屁精,你來找我,不是為了炫耀勝利吧?」
他知道首相有求於他。他不是愛炫耀的人,他只會根絕敵人,如無必要,斷不會留敵人一口氣,在敵人面前耀武揚威。
「有條件就開出來吧。但是,我也有條件。」
少年其實不知道處於絕對優勢的他還有什麼事要求自己這敗者。
不過只要能保護公主,他願意聽聽交易條件。
* * *
幾天之後王宮的守衛大幅減少。
少年知道民變已無法平息,甚至要調用守備王宮的禁軍。
在他房門守著的只有那個相熟的侍衛,在某個深夜,少年弄到了點迷魂藥把他迷昏在地。
雖然沒有了公主的信任,但宮中臣工都知道危險正在逼近,他們知道只能指望這少年而不是女王。
因此他堂堂正正地在王宮走動,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他動用人力打通了一條從王陵通到城外的秘道。
少年覺得有些對不起歷任國王,但公主性命攸關,也只好從權處置。
他指導內臣,萬一暴民掩至來不及逃,記得千萬不要抵抗,獻出宮中財寶以求活命便是。
秘道建成的一天,王城外閣已被攻破。守軍將領不再抵抗,投降叛軍。
內城幸好還有拒絕投降的王室衛隊拖延時間,因此大概還能多支撐一會。
少年雖然處理政務尚有一定水平,但指揮軍隊連一點經驗也沒有。
他草草設置了開關秘道的一次性開關,然後把內臣通通疏散了。
在向衛隊指揮下達了再堅守一天後投降的命令後,他跑到了公主閨房外。
門鎖得緊緊的,還加了兩層新鎖。
他知道公主現在一定害怕得不敢睡了,所以把寢室鎖得水泄不通。
懶得花時間拆解門鎖,少年一腳踢穿房門,走了進去。
公主在床上用被窩把自己卷成一團,可以看出還在發抖。
「公主,是我,莎薇恩。」
他知道這女王已經當不到明天了,所以乾脆叫回公主。
她迅即踢開被窩,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憔悴恐懼的容顏雖然仍是一樣美麗,但少年只看得心痛。
「我……我……不要你的可憐!」
少年沒想到這時候她還想逞強。
「……抱歉。我總是以為妳好為藉口,什麼事都瞞著妳。」
少年心想,哪怕我不瞞著妳,事情會有改變嗎?
那老狐狸自己是無法對付的。哪怕他和公主合作無間,只要他還有取女王代之的野心,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但是,作為男生,讓心愛的女生擔驚受怕,是無可推托的責任。
「…………你現在才說,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可是……算了。我其實沒生你的氣。」
少年心想軟禁幾星期也是沒生氣嗎。不過轉念又想,要是她真的生氣的話,我早就在監牢裡面了吧。
「只是,你總是為了我著想。你也知道,我也很想為你做一點事嗎?
從小開始,我就覺得一直像是欠了你什麼似的。
所以我想為你作出點補償。像是分擔一下你的工作,以及,以及……在晚上用身體,撫,撫慰你的辛勞……」
公主嚅懦著說道。
少年不禁又想起在床上顯得服貼柔順的公主。
「但是你總是覺得沒了我也沒問題,什麼都能自己拿主意。
……這讓我很空虛啊。
明,明明第一次的時候你都在拚命發泄,為什麼之後都那麼溫柔呢?」
少年感到話題正向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只好苦笑。
幸好還有一天,他乾脆坐在公主的床頭聽她傾訴。
「……我也不是體會不了妳的心情。只是,我覺得不妨把煩惱一個人承擔,讓妳忘記女王的職責,好好當妳的公主……
其實我也對妳感到虧欠。要是當上國王的是自己,那妳也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繼續當公主,而且……而且,我也能名正言順的娶妳。」
公主臉上冒出欣喜的眼神。
「你說你想娶我?」
「……我可沒有表現過不想啊。只是,就如首相所說的,我是未過繼的養子,身份上很尷尬……」
「現在,已經沒有身份上的顧慮了吧?我們,現在就來結婚,好好渡過最後的日子……」
少年感到懷中公主的軀體漸漸火熱,眼神也開始濕潤。
少年的嘴唇狠狠湊到了公主唇上,她閉上雙眼,好好享受少年的濕吻。
「……?」
但公主感到有些奇怪。
從少年身上感覺不到慾火。
「怎麼了……?眼神好認真喔……」
「先做正事。收拾好隨身行李,多帶點金飾寶石,紙幣就別帶了,政府垮台之後一定貶值得跟廢紙一樣。」
「……怎麼了?」
「今晚要逃跑了。快點。」
公主的眼神由濕潤變成希望。
「你是說,有辦法逃出去?」
「嗯。不用殉情了。」
「太好了!從此之後,我們就能無拘無束的生活了!」
公主欣喜地叫著,她快速收拾行裝,珍貴的寶石裝了一小袋,雖然她也想帶漂亮洋裝,但被少年嚴詞阻止。
「……還有時間吧?我想謝謝你,莎薇恩。
一直以來,你都無條件地包容著我的任性,我的野蠻……
不論我行事如何荒唐,你都沒向我怪責過一句。
在你的身邊,我覺得非常幸福呢。
也許是習慣了再胡鬧,也會有你的原諒,你的善後,
所以,即使當了女王,還沒能改掉壞習慣……」
在新修的秘道前,公主看了王宮最後一眼。
「我很想自己也能做出什麼成績,讓你也佩服一下我,不要把我當小孩子。
哎嘿嘿。如果成功了,我就能在你面前也炫耀一下了。
可是,我交出來的成果,就是現在的困局。
不過……我想以後我也不再需要管女王的工作了。
那樣,我就能以妻子的身份愛你……」
她看著漆黑的秘道,背對著少年。
因此她沒有留意少年現在的表情和動作。
「……公主。」
「嗯?」
「妳,也是我最愛的人。」
少年拉下了秘道的開關,然後把公主推進正在關閉的秘道。
「你,你在幹什麼!」
「我要在王宮縱火,製造妳引火自焚的假象。
不然萬一他們知道妳逃跑了,必定會關閉城門徹夜搜查。到時一定跑不了。」
「你,你……叫別人做不行嗎!」
「別人不會為妳保密的。只有我了。
我自信還是能編點謊言拖住他們十天八天的。在這段時間,有多遠就走多遠。」
秘道門已經完全關上,厚重的石門決不是少女能推開的。
少年想要找點沙土蓋住門口,但轉念一想,把嘴巴貼在石門上。
「……最後我還有事想教妳。
做錯了事,必須要付出代價。
雖然那些命令不是妳所下的,但沒有察覺到首相的目的,妳也有責任。
這次的責任由我為妳承擔。只是下次,恕我不能再為妳付出什麼了。」
少年假作冷靜的隔牆喊道。
他一說完就不再逗留,因為害怕公主的哭喊會讓他無法冷靜。
從收到王城陷落,新政府建立的消息起,已經過了一星期。
化裝貧農的公主自覺已跑得足夠遠了。
她尚未從任何管道得知發生了任何處決事件。
她感覺少年尚在人間。想到這兒,她覺得是時候真的自立起來,救回不知所縱的莎薇恩。
但是,一個少女的力量能做什麼?
除了他,她並沒有多少朋友。就算有,也無足輕重。
忽然她想起了身為公主時去過的某次舞會。
那是鄰國帕歐斯正式獲得肯定的慶祝舞會。
她依稀記得該國首相卡蘿琳與她有一面之緣。
也記得少年曾對她說過帕歐斯曾受王室資助,是重要的盟邦。
她踏上路途,約略從地圖中摸清了帕歐斯王國的方位,孤身前往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