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無糖分]就係咁，我搬左入一幢充滿一樓一嘅唐樓: １２３　犧牲

我從來都無諗過，會發生呢個情況……我意思唔單指係做雞，而係我接第一個客後，比小雨發現。

點解？

點解小雨會係呢度？

我望住係我眼前嘅小雨，佢眼已經紅晒，見到佢身不停微震緊，個表情仲好驚訝……

「點解……」佢喊住咁問我。



我明白佢問我呢句點解，係想問點解我要咁做。

而我腦入面嘅點解，係想知佢點解係呢度。

「妳知唔知我頭先行過樓梯……聽到有把女聲好似妳，我幾想唔係妳……」佢又話。

原來，佢係憑頭先我接緊客，認得出我假扮出黎嘅呻吟聲。

「我……」呢一刻嘅我，真係唔知講咩好。



客人見到咁嘅場面，已經好快走左，但係又有好多男人不停係走廊行緊，本身佢地覓食嘅目光，都投落我同小雨身上。

我察覺到呢一點後，拉住小雨隻手入房，佢而口中仲不停問緊：「點解……點解……」

門關後，我轉身好想攬住小雨，但係佢推開左我，呢一推我感覺到佢係好用力，好抗拒，佢推開左我後，無力咁靠住門問我：「點解要做雞？」

呢一個我不停質問自己嘅問題，我都答唔到，小雨咁問，我又可以點比個答案佢……我亦都好無力咁望住小雨……「我、我……」一直壓抑住自己嘅情緒係呢一剎那間爆左出黎，我喊住咁搭坐小雨膀頭，佢無再抗拒我，但我……

唔知係未壓抑自己太耐，我腳開始無力，身體亦都開始發麻，我慢慢蹲下，手亦都隨我身體作出嘅舉動，慢慢從佢膀頭、滑到胸口、肚、腰、大脾、小腿……



直到我雙手離開佢嘅身體後，我緊抱緊自己……

「我點解要做雞？」我啜泣咁講：「因為我唔想比妳睇唔起……我唔想妳覺得……我照顧唔到妳……」

比自己最愛嘅人睇唔起，個心真係會好難受。

然而，我喊緊果陣小雨緊緊咁抱住我，佢身上面溫度慢慢傳入我體內，而佢係我耳邊講：「我從來都無睇妳唔起……我只係唔想我地呢段關係入面，剩係得妳一直照顧我，我都想照顧妳。」

原來，都只係我一時之氣……其實，諗深一層，隨左果句衝口而出嘅說話，小雨都好似無講過一句其他睇我唔起嘅說話。

我望住小雨講：「對唔住。」眼淚繼續落下，而小雨擦去我眼淚錫左我一啖，我依稀從佢呢一吻入面，感受到我眼淚嘅苦澀味。

然後，我蹲係門口度泣不成聲。

而佢，抱住我憐惜咁喊。



直到，我地雙方都喊到累，我停左喊同佢講：「妳知唔知頭先果個男人係我第一個客。」

佢突然好似鬆一口氣咁話：「啊～～～好彩係第一個，姐係妳只係受左少少苦。」

我聽到佢咁講後笑左笑，然後又話：「我終於體會度，係我地雙隔兩地果陣，妳為左我地之間呢段情，原來付出左好多。」

佢望住我笑左笑。

「點解？點解妳可以忍到？我比個男人摸已經想一拳打落去，妳果陣比阿叔搞，點解可以忍？」我問。

而佢答我：「因為我一直諗住我同妳嘅回憶，我剩係諗，如果有一日妳返廣東，而我唔可以留係香港，到時我地又會相隔兩地，但只要我可以係香港，妳從廣東落黎，又話者我上廣東，都比起台灣同廣東來回簡單得多，我諗到呢度，就覺得為左我地兩個將來，其實呢一樣野，我可以犧牲。」

我聽到後，先覺得，原來我以前一直想保護嘅小雨，已經比我更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