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這晚我們不談情，談談性。: 還底褲

 
每條底褲，都有一種心情的含意。所以每次她準備要上床的時候，她都會選好一種心情，穿黑色？感覺性感，或是粉紅的蕾絲邊？像初戀一樣？
 
她的男友不在乎這種東西，但她很注重。雖然說穿在裡面的，沒人會注意，連她男友都不注意，但是她認為都是打扮的一種。
 
因此逛街選底褲尤其重要。她喜歡會透的底褲，若隱若現就最好。縱然她男友嘴上說不在乎，但她知道，每當她只穿著一條底褲出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定必在身上唯一穿了東西的地方。
 
所以她挑選的不止是她的心情，還有吸引他的驚喜，最好是每次都有不一樣的種類。有網的那種特別性感；或是穿了跟沒穿也沒分別的T字底褲；有時她更喜歡穿只包裹重要部位的花花邊底褲，帶點可愛的感覺；還有種像是穿了朵雲上身的底褲，是透明的絲質，外形軟軟又會輕輕脹起來的。她男友認為她很厲害，居然買到這麼多千奇百怪的底褲，暗地裡確實期待起來。
 
這是他們的情趣。


 
唯一令人憂心的是，每次她在他家脫光光，都不想回家，但沒有底褲可以更替，所以每次都拖著累壞的身子回家。
 
有一次，她光裸著身體，伏在他身體上，想到一個辦法。
 
「不如我把一些底褲放在你家以備不時之需好嗎？」她興奮地提出。
 
但對方卻嚇得立即回拒：「不好吧，會給我媽發現的，別這樣做。」
 
「收好一點便行了，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做？」她撒著驕，心裡已打定算盤要帶自己家裡的底褲放在他家。


 
「哪會有人這樣做？一個大男人的家裡有女人的底褲，很嘔心。」她的男朋友依然拒絕，而且她的底褲這麼多花樣，被發現時還會被誤以為有戀底褲辟！
 
「我不管。」他卻聽見她這麼皮說。
 
於是第二天，她拿了個袋子來，裡面裝著她的底褲和一些衣物，歡喜地翻開他的抽屜，找個好位置安放好。
 
「不是真的吧。」他無奈地看著她放進最入的位置。
 
「以後就方便極了。」她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這樣，以後他所在的地方，都有她的倩影。那些東西佔有地位，跟她的人一樣必須存在。即使以後有別的女人上來胡搞，不論是他還是別的女人翻他的抽屜找衣服穿，都會知道這兒已經有一個女人在這裡，這些底褲就是最好的證明。
 
除此之外，她也可以肆無忌憚地留在他家過夜，不需要再麻煩。每次性愛之後，骯髒的底褲不穿，穿她私人帶來的花巧。
 
日子久了，他們開始過著忙碌的生活，她沒有再在他家過夜，漸漸連她都忘了自己一部份的底褲放在他的家中。他慶幸他媽媽沒有發現到那些底褲，但心裡仍有不安，想快點運走它們。
 
直到他們要談分手，她哭著想挽回一切，怎料他從抽屜中拿出袋子，還她，請她走。
 
她迷惘地拿著袋子離開。她不記得這袋東西是什麼來的，她猜想是她送他的東西，通常分手都是這些東西，但她打開來看時，卻是一臉羞恥。在衣服的底層，有她的底褲，她帶著這些底褲滾出他的家。
 
她的底褲沒有幫她留住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