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一開始遇到你,我就開始諗到底『善』同『惡』有咩條件,直到你頭先攻擊我果時講嘅野,我就估到『善』一定就係佢!」我解釋道。
 

「你話佢係你初戀......你幾時有拍過拖......」賢聽到一頭霧水。

 
我望望在我眼前的寶妮,她的衣著和我之前認識的很不同。我之前認識的她常常穿著格仔恤衫和長褲,然而現在在我眼前的她,身穿白色連身短裙,連頭髮都變成淺金色,猶如一位女神。雖然我答應過我自己不會跟任何人說有關寶妮的事,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才可讓她不會被其他人說閒話。可是,現在我都已經身處地獄之中,能不能離開這裡還是個未知數,也沒有事情好隱瞞。

 
「賢,係我解釋之前,你知唔知點解你自己會係『惡』?」賢雙手抱胸看著賢






賢搖搖頭,並示意讓我說下去。

 
四年前
 

「依家冇一個高年級嘅同學做正隊長,佢地會好難堪架。」陳老師這樣說道。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風紀選舉,無論是參選隊長還是總隊長的風紀都竭盡全力去表現自己,希望可以在選舉中取得隊員們的支持。
 

「咁點算好,我之前未試過有呢啲情況。」連上一屆的風紀總隊長也不知如何是好。此時,陳老師提出一個建議:「不如咁啦,我比佢地兩個一星期嘅時間去同啲隊員合作,之後再投票。好唔好?」其他風紀總隊長都紛紛點頭。
 

「包承曦!薛賢!你兩個留低,其他人可以離開!」陳老師說畢就示意我們要來到台前。
「Sir,有咩事?」賢問道。
 





「因為依家情況有啲特殊,我地要係你地兩個入面揀一個做正隊長,一星期後再選,你地照好似平時咁當值就可以,有冇問題?」我異口同聲地回答:「冇!」
 

陳老師揮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離開。
 

「估唔到我地鬥得咁難分難解喎。」賢大力地拍了我的肩膀。

 
「大家一場兄弟,講咩鬥呀,我做唔做都冇乜所謂。」我善意地回答,因為我認為正副隊長的權力其實差不多,只不過是賢好像不是這樣認為。我從他的語氣當中感覺到他真的很想在這場選舉中取得勝利。
 

幾天過後,我發現其他隊員都很喜歡和賢一起當值,而且很聽他的命令。但是我的話就幾乎沒有人聽,我覺得事有蹊蹺,就在不用當值的時候看看其他隊員的行動,結果我真的發現賢不停在給其他組員許下一些不可能以他的權力下可以做的承諾。
 





「賢,你係度做乜野?」我走到他的面前,其他組員看到我來了,紛紛離開了。他苦笑,說:「我冇做咩呀,只係同啲組員打好關係,第時就好辦事啦。」

 
我聽完他的話後,我忽然覺得我眼前的賢就好像我不認識似的,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權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不斷去問我自己,但是我每次的答案都是—不!
 

「賢!你今次真係過曬界啦!我唔會容許!我會同老師講!」
 

最後我將成件事都告訴陳老師,不過始於我和賢的票數都係眾多人中比較高的,又沒有其他的人選,所以陳老師只是要賢寫悔過書,副隊長的職位都是屬於他的。賢也在那之後改變了很多,再也不爭權奪位,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們的友誼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在我的心裡,也留下了一條刺。
 

刀山地獄內
 




「依我嘅理解,業鏡入面『惡』通常都係指我對某人的觀感有過極不好的印象,而當年呢件事的確好傷到我,所以你就做左『惡』,被我拉左入嚟。」寶妮聽到後連環點頭,看來她也認同我的看法。

 賢點點頭,說:「當年嘅我仲好幼稚,對唔住。不過,『善』點解會係她呢?」賢指著寶妮。
 
  
我轉身面向寶妮,慢慢地向她步近。
 

   「你想點......」寶妮好像很害怕我靠近她,她不由自主地退後。
 

   「對唔住.......」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