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要先交代一下Chelsea的背景。
 
她成長於美國,現為地理研究的博士生,自詡英文水平比一般美國人高。她的父親是純正墨西哥人,而他的母親則是法國混塞爾維亞(Serbia)人,由於基因影響,所以她擁有與一般的美國人不同的眼睛顏色——碧綠得更像俄羅斯人。除了國藉外,她並沒有一滴血產自美國。
 
她是個很喜歡分享自己經歷給朋友聽的人。
 
Chelsea常說媽媽長得高和混血,年青時是模特兒,追求者眾,初認識她的人都猜以為是她的爸爸追求她的,但事實剛好相反,是她的媽媽於美國大學上課時相中了她的爸爸,然後展開猛烈追求而到手的。
 
她常說媽媽的家族很有錢,除房子很大外,還收藏了很多珍貴珠寶、名畫、洛可可時期的椅子等;但爸爸卻是個窮人,結了婚後又常打罵媽媽,所以她覺得媽媽當年的確是嫁錯了人,理應可以選個更好,可惜歷史就是過去,沒有改變的可能。
 




阿保點頭,表示認同歷史沒有人能改寫。
 
她說自己曾是位職員足球員,只喜歡運動。小時候從沒想過修讀博士學位,只是幾年前於大學裡巧遇一位地理系教授,相中了她學術上的潛力,之後花了兩年時間去鼓勵和引導她進入學術領域。
 
阿保再次點頭,表示千里馬多,但伯樂難求。
 
她又會說自己其中一個前男友的媽媽是阿塞拜疆(Azerbaijan)的政要,所以前男友的家境亦很富有,只不過和自己比起來,還是有差別。她形容前男友個子高大,是位拳擊手,與其拍拖期間,常發生毆打她的情況。她說他曾出軌多次,讓她傷透心。某次,她忍無可忍,無決定分手,原因是受不了他幾年也沒有成長過,像個小孩般,只會一直吵鬧打人。現在分了手幾年,他還不斷尋找復合機會,原因是沒有一名女子會像自己般,非為了名或利而和他一起。
 
阿保再三點頭,表示他很認同分手的決定。
 




阿保並不是一面牆,當對方由衷地分享自己的經歷時,他也樂於把過去的種種經歷如數家珍地告訴她。談到身分問題,他們兩人更覺相似:Leyla不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美國人,她認為自己只是寄居在美國的拉丁人;阿保也不覺得自己是百分百的中國人,他更會認同自己是受中西文化交融的香港人。由於兩人都面對身分認同上矛盾的問題,故此他們便逐漸成為了朋友。
 
「阿保,不要再叫我Chelsea了。」她霍然要求道。

「為什麼?」阿保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請叫我Leyla,我的朋友都會這樣稱呼我的。」她用左手按著心口,貶了一眼,微笑地說。

「好吧。」阿保覺得心情舒暢,續道:
「你好,Leyla,我叫阿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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