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 前傳－－人族之前：弱肉強食（十八）

前傳－－人族之前：弱肉強食（十八）

盤十點頭，提起並握緊右手，認真說：「我們每人也是獨立的個體，但情感、信念、大義將所有人連在一起，真正構成我們的世界。除非能將所有事也視若無睹，聽而不聞，否則也無法置諸事外。你醒來之前大喊了一句『時代革命』，也許這是屬於你，盤古的時代，帶領所有人推翻這扭曲無情的土鼠族，帶領我們走出日復如是的困境。」

盤古知盤十素來豪氣萬千且愛開玩笑，見其如此認真道出心聲，知道對方經歷眾人生死後大為感觸，不禁呼一口氣，沉重說：「不，這不是屬於我的時代，這是屬於人的時代。守衛鼠說人是天地不容的生物，那麼就由我們推翻這一切，而只憑我一個人是無法做到的，所以大家也要成長，將自己從奴隸的思想中解放出來，成為門者，與我一起去對抗這極權、霸權。」

盤十拍拍盤古肩膀，大笑道：「好！希望火的神靈也會眷顧我，讓我可親手燒死那些臭守衛！家人的仇，我不敢忘記，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原諒我的。走吧，免得太遲去到礦洞，被守衛鼠懷疑。」

盤古和盤十去到礦洞，拿著各種工具裝作平日般工作，並叫盤洛暗中會合，談論往後大事。盤古向來與其他組別的人鮮有交流，如今感到所有人也以敬畏的目光看著自己，實在極不習慣，但就如盤十所說，他已不再是十組其中一名成員；他將是盤氏之首，帶領所有人建立人族，擺脫奴隸之命。





盤洛到來，看見盤古時雙眼發光，如同看到救世主，懷著湧泉般的感動，真誠地說：「古！你果然是盤氏之光，所有人的希望！」

盤古不慣有人對自己如此奉承，語氣帶著陣陣尷尬，說：「不不不⋯⋯我也不過是其中一人而已。」

盤洛所說之言全部為真心說話，立即搖頭，道：「在盤氏之中，能擊倒守衛鼠的就只有你一人，再沒有第二人。而且你先前的說話已經烙在我心中，更加改變了大家的思維，解放眾人的思想、心，光是這份功德已足以令我甘願為你效勞！」

盤十向盤古打眼色，以唇語說出後者現時在盤氏當中的重要性。盤古也感到盤洛的真誠，便放下自己的防備，把對方當作知己好友，輕笑說：「那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一打一的話，現在我絕對能戰勝守衛鼠，不過鼠超和鼬怪的話，恐怕還差一點。那麼，我們有什麼計劃可行？」

盤洛見盤古似乎接受自己，暗感歡喜，心想：「我本來就不是身壯力健，只有腦筯較好，但先前屈於這礦洞，一直也沒有空間讓我發揮長處；現在跟隨盤古，我就不再是廢物了。也許，我的腦袋也有出頭天！」





盤十見對方難掩興奮和喜悅，笑說：「洛，從那天殺死守衛鼠起，盤氏就再沒有細分什麼組別，盤氏就是盤氏，無分你我。我相信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可以衝出這裡！或許有一天，土鼠族也要拜倒在我們腳下呢！哈哈！」

盤洛點頭，深呼吸一口，問：「首先，我想知道古可否將這種力量，不需全部，即使只有一小部份也好，傳授或承傳給其他人？」盤古想了一想，苦笑搖頭，表示不知。盤十大感興趣，心想如果自己也有這種力量，就可以親手為眾人報仇。盤洛續說：「我們現在擁有的優勢不多，幾乎只有兩個：一是盤氏團結一致、二是土鼠族依然未知古的能耐。」

盤古皺起眉頭，對盤十說：「十，你身體強壯，不如我試試將靈力注入你身體，看看會否令你也擁有同樣的力量。可是，我也不知道這會有什麼後果⋯⋯」

盤十拍拍胸膛，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直說：「那就試試吧！最多也是死掉而已，就當作早一點讓我去找爸媽好了。」話音未絕，他便自覺說錯話，也看到盤古臉上登時顯露不安及懷疑，一時無語，便故意眉頭深鎖，裝作嗔怒，輕輕推開盤古，略似責備說：「喂。是不是現在有力量就看不起我？」

盤古立即搖頭，也深知對方只是裝腔作勢，看著盤十雙眼的深深處，慨嘆一聲，說：「你知道的，你是我剩下唯一一個親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萬一，萬一靈力傳到你體內時燃燒，這不就是把你活生生燒死嗎？這種事⋯⋯光是想像一下，我也感到無比恐怖⋯⋯」





這下子，盤十才真的皺起雙眉，不禁閉上雙目，低下頭來，道：「我又何嘗不是有同樣的想法呢？我一直在你身後，看著我唯一一個親人在前線為著所有人而戰鬥，偏偏自己有心無力，你以為這會好過嗎？」

盤古心想：「換轉是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在前面戰鬥，自己只能在外觀望而無力作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靈力可否傳送到其他人身上。」一臉認真，凝重地問：「十，你真的要試嗎？」

盤十大笑，嘲諷：「古，你以為你能找其他人讓你這樣測試嗎？」拍拍盤古的肩膀，道：「也許盤氏之中就只有我，又身壯力健，又願意將性命交託予你手中。來吧，無論有什麼事我也絕不會怪責你，而你更不可以怪責自己。」

盤古呼一口氣，臉上重現笑容，說：「好，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