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日常的承諾游晉行從來滿足到一百分,但那個「別的」事,他倒是從來不會輕易按捺自己的慾望。看準了浴室和客房都在樓下,吵不到樓上的話自然更加放肆,巴不得把程曦捧在手心裡把玩一番。

結果還是從浴缸的愛撫蔓延到床上的熾熱運動,程曦起初還怕自己放肆叫的太大聲,然後還是抵不住游晉行一次比一次強橫而具爆炸性的攻勢,大汗淋漓的趴在游晉行胸口上喘息呻吟。

「夠了我受不了……」

「多等一會……我快有了,等等,嗯?」

程曦失神之際咬住了游晉行的肩頭肉,倒沒讓游晉行感覺多疼,反而多添了幾分刺激感;游晉行再多抽動了幾十下,最終也把積存的白濁交代出來。



程曦幾近虛脫地躺著:「小朋友你一晚三次是不是有病……」

「有病就沒那麼強哦,你不喜歡?」

程曦死不讓他得意,就不直接回應,只說:「我覺得我們真的要節制一下,這是我爸媽家啊!要不要下地獄……」

「不怕啊,地獄有你的話就下吧,我喜歡。」

「你少來。」



游晉行拉拉被子,把兩人都蓋好,就這樣抱著懷裡的人平靜睡去。

兩人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程曦羞得不想歸因於昨晚的縱慾,自然以長途跋涉的路程充當最好的理由,在父母面前解釋亦堂而皇之。

程母在家備好了午餐,兩人梳洗好出來的時候,程爸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著了。游晉行馬上識趣地主動上前打聲招呼,看見對方神色柔和才沒那麼緊張。

「好了快吃,不吃就涼了。」程母悉心遞上碗筷。

游晉行溫和禮貌地笑笑:「我還沒嚐過Auntie的手藝呢。」



「是啊,那快試試。」

程爸直望著程曦問:「這麼晚起來?」

程曦頓了頓:「長途飛機會累啊。」

程爸瞇眼瞄瞄兩人的模樣,夾著菜,說:「年輕人是血氣方剛沒錯,但別一點節制都沒有,對身體不好。」

程曦差點把湯吐出來了,父親這是甚麼眼睛能看出來啊?還是他昨晚下樓倒水喝聽見了?

程曦咳了幾聲,把幾口飯掃進口中。

沒想到程爸再來一球重磅炸彈:「你們甚麼日子結婚?我跟你媽該準備一下。」

程曦這回忍不住了,一下子把熱湯噴了出來。



「喂!」程媽驚呼:「你髒不髒啊?」

游晉行哭笑不得地抽了幾張紙巾替他抹嘴,又掃著他的背:「怎麼樣啊你……」

「爸你胡說甚麼……」程曦還未止得住那一陣驚嚇,咳了幾聲喘著氣。

程爸:「啊,你們這趟來不是辦手續的?」

「辦甚麼手續?」

「結婚啊,你叫我跟你媽別去香港,我還以為你們要順道來加拿大辦證呢。」

這回輪到程曦哭笑不得,這甚麼邏輯?



結婚啊,是一個甚麼樣的概念?

自從意識到自己的性向後,程曦對婚姻就沒有憧憬過,甚或沒有想像過,理想生活不過是兩個人彼此依賴到老,一紙婚書其實沒那麼重要。

或許婚姻的重要性是在病危時能有伴侶簽字吧,但為了這個而追求婚姻並不是一個很堅實的理由。

再說游晉行還是二十三不到的年紀,談結婚太早了啊。

渾渾沌沌吃完了午飯,游晉行主動進了廚房幫忙程媽洗碗,程曦和父親則待在客廳裡無所事事。

程父慣了飯後沏茶,說是幫助消化,其實是對煮菜倒水的過程著迷,喜歡當中平靜安逸的感覺。

沖了兩回水,程父才把第三泡倒在杯裡,放到程曦面前。

程曦緩緩喝了兩口,問:「爸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程爸也喝了一口,說:「將來,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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