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我在鬼牌陣營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也許,我真的傻了,明明有一個如此可靠的靠山,還要像個三歲般鬧脾氣。
 
不,不是單純因為一時之氣而離去。
 
比起窩在陣營中,倒不如親自去調查個清楚。反正我知道,JOEY他們一定會跟陳新說明白。
 
也就是這樣,我和小希天命,便再次成為孤魂野鬼,在會展中遊走著。
 
幸好的是,禿頭男人生前給我喝的藥,還真的有點用處,至少我現在能走能跑,說句話也更有精神。
 




「哥,咁樣真係好咩……」小希眼雖望著天命,但問題卻直指向我。
 
「小希,你唔會明既架……」
 
我摸摸小希的頭,感嘆的眺望整個會展……很明顯,我離開鬼牌陣營的原因並不是因臉上這一拳,而是……
 
「幫我推開啲書啦屌﹗」一把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從書海傳出。
 

 




「你唔係咁快就唔記得咗我呀嘛?大佬我假假地都救過你幾次﹗」
 
「乜原來你仲未死架?」
我苦笑數聲,連忙推開一本本書籍,從書海拉出一個人……呀俊。
 
「哥﹗」小希一見是呀俊,便躲在我身後不停發抖。
 
「放心啦小希,一睇就知呢條友冇咁易死。」我向小希報以微笑。
 
「哼……嗰幾條友諗住可以殺死我?邊有咁易﹗」




 
我把呀俊扶至身旁的手推車走著。
 
「喂……我地去緊邊呀?」
 
呀俊心中起了疑問,說的也是,這遊戲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
 
「到啦。」我再次回到這會場最不可思議的地方,熱血時報攤位。
 
「唔該,一排必理痛,兩粒安眠藥,同埋俾兩支水呀。」
 
我隔著紗布向工作人員說著。過了一會兒,我剛所說的已在我手上。
 
「小希,食藥啦。」
 




小希臉帶猜疑的張開口,我輕輕的把安眠藥放進她的小嘴……同時,也喂了天命半粒安眠藥。
 
對唔住,我真係唔想架……
 
「唔好意思,可唔可以幫我睇住佢地……我唔係要你地保護佢地,我只係想你地俾佢入去訓……」
 
小希,我也不希望要與你分離……但打後的事,我實在不想讓你目睹……你要等我,不,你要學會獨立。你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再……永別啦……小希……」
 
我擦去淚水,呆望著小希和天命睡得安好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極了。
 
「有Q用咩,到頭來咪又係一場空。」
 
呀俊搶去我手上的必理痛,自顧自的吞嚥下去,連水也不用。




 
「嗯……」我還是沒法脫離充滿小希的思緒。
 
「你之前講既野,係咪真架?」
 
「邊樣?」呀俊反問道。
 
「你話你係上一場既贏家,醒返之後就嚟到下一場。」
 
「我呃你做咩呢?」
 
「咁又係既……」我再沒說話,也取了一粒必理痛嚥下喉嚨。
 
「點呀,我地有咩做呀?係咪要返去啱啱嗰到睇吓有冇人?」
 




呀俊一想到在這會場可無視法律,便興奮得一早把所有高興之情全寫到臉上。
 
「唔洗,比起殺人,我仲有一樣野想做。」
 
我抱著頭思索著,嘗試把在這書展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串連一起,從而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
 
「有啲咩比起殺人仲好玩?」
 
這個人,實在危險得很,就算我和他是相識也好,還是要提防提防。
 
「有,就係搵出呢個遊戲既真相。」
 
我把手推車停在洗手間一旁,倒坐在地上思考這一切。
 
「其實我想講,點解就唔可以跟住呢個遊戲規則嚟玩?話唔定玩多幾場之後就可以出得返去呢﹗」




 
呀俊壓根不明白我心想什麼。
 
「就算我地出到去咁又點?之後既生活我地又會過得安落咩?」
 
是的,打從這遊戲開始,我早就跟自己說好,絕對不會跟隨這遊戲規則。
 
為何我們就只能跟隨?為何就不能打破規則?規則都只是人定的,當然是由人來改變﹗
 
「……」呀俊一時語窒,未能答上話,只好為我遞上一支水。
 
我接過並立馬喝了一口,回望這支屈臣氏蒸餾水,好像和平時的有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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