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生嘅聲

汪!汪!

背景係狗嘅叫聲,係話:「再嚟!再嚟!」

「喂陳生?我係阿金,你⋯⋯點解有狗吠聲嘅?」

「啊?我做緊義工,同啲狗仔玩緊。」





吓?我一時之間無辦法理解,然後陳生先話我知佢係為咗做啲嘢補償,先會去做義工。

「補償?」

「我唔知嗰日到底係現實定係發夢啦,但我覺得好真。嗰日同你喺茶餐廳,我好似有幾十秒聽得明嗰隻貓講緊乜。」

陳生嘆咗口氣,話嗰日先知自己到底有幾錯,但佢已經做錯咗。

「真係好恐怖⋯⋯我不停喺度諗,如果我個女有咩事,而我日日喺屋企喊,但無人聽得明我講咩,自己係咪就要死?純粹因爲⋯⋯聽唔明嘅人覺得我煩。」陳生一次又一次咁將自己對細貓媽媽做嘅事,原原本本咁套喺自己身上。





無論諗幾多次,結論都只得一個。

「我真係⋯⋯唔應該咁做⋯⋯」語氣之中,係一種期望可以時光倒流嘅悔恨。

當一個人,真心想回到過去,阻止一啲決定同選擇嘅時候,佢就真係知錯,亦只有真係知錯嘅人,先識得去改變未來。

「我唔理嗰日係點都好,我唔想再犯一樣嘅錯誤。所以我⋯⋯我依家幫動物⋯⋯一方面係想了解佢哋多啲,另一方面係⋯⋯當係我害死一隻貓媽咪⋯⋯微不足道嘅補償啦。」

我深深點頭。





汪!汪汪!

再嚟!掟遠啲!

「哎呀你係咪肚餓呀?好啦,開餐啦。啊,無咩我就收線先喇。拜拜。」

睇嚟陳生要理解動物,仲有一條好長嘅路要行,但點都好,起碼佢踏出咗第一步,而我嘅疑問亦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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