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唔該我想報——」話口未完,肥榮就搶走我手上嘅電話,大叫一句:「打錯呀!唔好意思。」佢cut線之後就隨手掟咗我手機喺枱面。

「當阿叔怕咗你喇。我哋收到投訴話有隻流浪貓晚晚叫春,嗰條友去睇,就被抓傷咗。」叫春?細貓媽咪絕咗育,仲點可能叫春?

「收到投訴我哋梗係做嘢啦,於是就去望過下,夜晚喺公園外面發現就係啱啱絕育無耐嗰隻雌貓,真係惡到癲,搞咗一輪先捉到返嚟。」

我捉住肥榮嘅手突然一軟,不祥預感好似曱甴咁由腳底沿住脊骨爬上後腦。

「雖然唔係好明點解佢絕咗育仲會叫春,但唔關我事嘅,總之我係收到投訴先去做嘢啫。」我都喺依度做過,如果流浪動物有太強攻擊性的話⋯⋯





「之後會點,我諗你都好清楚。仲想知詳情的話,你去問啞仔啦。」

可以的話,我真係唔想去見啞仔,因為佢係負責進行人道毀滅嘅獸醫,企喺死囚身後嘅劊子手。

肥榮叫得我去搵啞仔,即係細貓嘅媽咪,已經無得救。

「咁當然,啞仔答唔答你就另一回事啦。」我哋叫得佢做啞仔自然有原因,因為佢向來唔太出聲講嘢,所以有好長嘅一段時間,我哋都以為佢真係啞。

「喂,有無投訴人嘅資料?」





「有登記,但唔會畀你囉。」我拎返枱上嘅手機,又打數字。

「喂呀,私人資料唔可以畀你㗎。真係規矩嚟㗎喎,你都知啦。」

「唔可以受賄都真係規矩嚟,你都知㗎。」

「唉⋯⋯我講一次㗎咋,陳生,電話係六一二三四五六七。」

「個電話咁好記嘅?好似啲垃圾小説求其改嘅冧巴咁喎。」





肥榮叔翻白眼:「無呃你㗎,點敢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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