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唔好呀!」阿麗喺我旁邊大叫,我未嚟得切反應,只見眼前有一個血盆大口──大B凶猛咁撲上嚟,被警犬咬過嘅賊應該可以理解到我呢一刻咩心情。

我下意識伸出右手擋喺身前,大B嘅牙陷入我嘅前臂。我成個人向後跌,大B就撲喺我身上,咬住我隻手唔放。

阿麗想過嚟拉開大B,但我大聲喝住阿麗:「唔好!」

被咬嘅右手完全唔痛,亦無流血。大B放口,我手臂上只有淺淺嘅齒痕,真係無力得咁交關。

大B失望咁趴喺地上,無助咁望向我。





腦入面將線索連接,雖然未確定,但如果係咁的話,難怪大B會咁痛苦。

我伸出手,摸摸佢嘅頭;今次,佢無再避開。

「我係咪⋯⋯已經唔可以擁有夢想?」大B由下而上望住我。

「本來所謂生命,就係有各種各樣嘅無奈。」

被迫放棄嘅夢想,令人痛不欲生。





做人如果無夢想,同咸魚有乜分別?其實狗都係一樣。

好少人察覺到依句對白嘅雙關語,只有講廣東話嘅人先明,咸魚,係屍體嘅別稱。

無夢想嘅人,雖生猶死,只係行屍走肉,但如果係被迫放棄嘅夢想呢?

牠說,我想活,但現實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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