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革命戰》(上): [20-咫尺之遠] PART 2
膽戰心驚咁食完個早餐之後，阿月話要捉我去繼續研究...
唔係話已經檢查完架咩?
點解都仲要我一齊去既?
唔通已經俾阿月發現左我對佢有猜忌之心，想先下手為強?
唔係喎…我猜忌佢佢唔係第一日知架喇...
唔好咁緊張，放鬆D，隨機應變!
我地一行三人繼續向住控制中心行過去。
當我仲諗梗點樣見招拆招既時候...
「呀!」阿月撳住個頭，跪左喺地上!
『阿月!』我扶一扶跪喺地上既阿月。
阿月既表情好痛苦...
個身仲有D抽搐...
阿風都跪到阿月面前:「阿月!阿月…呢種反應...」
「呀...呀!」阿月撳住自己個頭猛Fing。
『阿月佢究竟咩事?』我捉實阿月，等佢唔好撞親自己。
「類似精神液既副作用...」阿風撳實阿月個頭。
『阿月有注射精神液?』我攬實阿月，等佢唔好亂撞。
「唔係…佢唔駛注射精神液都要承受注射精神液既副作用高好幾十倍既痛楚...不過無理由架...」阿風講左D我唔明既野出黎...
「呀...嗚...嗚呀!」阿月不斷喺我懷內掙扎...
仲不時用個頭撞落我心口...
『你講清楚D得唔得呀?』唔好喺呢個咁緊急既時候，仲好似阿月咁講野唔清唔楚咁得唔得呀?
「每次阿月要借助INTRUDER與EVE系統同步，都要承受俾精神液既副作用高好幾十倍既痛楚...你都試過用INTRUDER，你應該清楚...」阿風用雙手固定阿月個頭。
『我有試過，痛係痛，但都無話好幾十倍咁誇張。』最多都係幾倍姐...
「咁係因為阿月錫住你，注入更高純度既LCL俾你姐。你試下好似阿月平時用開嗰個份量，你痛死左喇。」阿風板起塊面...
原來真係咁...
阿月要承受既痛楚同付出大到咁...
究竟係乜野令阿月支持落去?
「呀!飛...飛揚!呀!」阿月仲係好痛苦，開始亂叫起黎...
我伸出手臂，任由阿月咬落去。
嘩!好痛!
接近完全失控既阿月用盡全力咬落我手臂道，仲要Fing住黎咬...
痛死人!
但唔俾佢咬住，我又怕佢會咬到自己條脷...
為左細妹，點痛都要忍下...
“吱...”
喺俾阿月咬梗既同時...
“吱...”
我腦裏面...
“吱...吱...”
又閃出...
“吱...吱...吱...”
吱吱聲...
『呀!』我個頭突然之間好痛!
「阿日!」
『嗚呀!』眼前閃出綠光!
“吱...”
『呀!停!呀!』好痛!就好似有一支又一支鐵針刺入我腦裏面!
「阿日!你點呀?」
係副作用?
無理由…
『呀...嗚呀!』無理由喺而家...
眼前閃過既綠光越黎越密，越黎越光...
“吱...吱...吱...吱...吱...吱...”
『嘩呀!』
一道強綠光閃過後，突然眼前一黑...
*叮*「危險，右邊車身與防撞欄...」
係咩聲?
*叮*「危險，左邊車身與防撞欄太過接近，P.R.F.D.S.啟動。」
係普通話?
*叮*「危險，右前方車身與防撞欄太過接近，P.R.F.D.S.啟動。」
喺作業系統發出既聲音...
*叮*「危險，左前方車身與防撞欄太過接近，P.R.F.D.S.啟動。」
但點解我會喺道聽到作業系統發出既聲音?
*叮*「危險，右後方車身與防撞欄太過接近，P.R.F.D.S.啟動。」
我究竟係邊?
我而家身處喺邊?
我嘗試睜開雙眼，開始有光線射入眼內...
『What the…』究竟發生左咩事?
呢道係邊道?
我回一回神，腦裏面既刺痛感覺已經無晒...
我再望清楚一D...
呢道係...車箱...
影像有D矇，但我可以確定而家身處喺車箱入面...
外面既景象係高速飛後梗...
點會咁架?
我點會坐左喺架車道?
而呢架又係咩車?
我控制唔到身體，我控制唔到條頸轉動...
我而家就好似睇梗4D立體影像咁，唔輪到自己控制...
*叮*「危險，車身與防撞欄太過接近，P.R.F.D.S.啟動。」
邊鬼個揸車揸到咁危險呀?
揸到架車左撞右撞咁!
呢道究竟係喺道呀?
我再嘗試望出車箱外，望遠D，再集中一D...
一棟又一棟摩天大樓上，噴住黑煙白煙...
呢道係...青葵公路?
我點會喺青葵公路上面?
而且前白色既咪就係...我地既...輕型客貨車?!
我一直追梗輕型客貨車尾...
做咩事?
我點解會喺青葵公路追住我地架輕型客貨車?!
究竟而家發生梗咩事呀?
車箱外開始被泥黃色既空氣包圍住，視野變得更模糊...
係...荃灣公路...
叮*「危險，右邊車身與防撞欄太過接近，P.R.F.D.S.啟動。」
究竟邊鬼個揸梗呢架車?
可唔可以再揸好D丫?
突然，車箱外既風景越飛越快...
加速梗…架車正喺道加速梗!
喺呢條又窄又多彎位既公路上面加速，反應又慢，技術又唔好，同自殺有乜分別?!
車速已經越黎越高，我好似開始感覺得到有速度感...
呢種感覺好熟悉...
就好似前兩日同防禦者RU同步既感覺...
我將注意力再集中一D，再放喺眼前...
視覺上，越來越近接前面架輕型客貨車，我地架輕型客貨車...
開始清楚見到身車輪廓，見到車尾既擋風玻璃，見到車尾燈，仲見到右邊車身有一個圓型既黑洞...
係RP…
*叮*「RPG接近，P.R.F.D.S.啟動。」
『嘩!』突然雙眼一光!
乜都睇唔到!
黑漆漆乜都睇唔到!
「阿日!」喺黑漆漆既空間裏面，我好似聽到阿風把聲...
「阿日!你點丫?快D醒下丫!」的確喺阿風把聲!
我嘗試用力睜開雙眼...
『嗄…嗄...嗄...嗄...』我抖左幾啖大氣，好似缺左好耐氧咁，差D窒息死!
「阿日你無事喇嘛?」阿風扶一扶我。
我集中一下精神...
我發現我攬實左阿月...
『我而家喺現實?阿月...阿月醒下...』我輕輕搖一搖仲昏迷喺我懷抱中既阿月。
只見阿月仲係迷迷糊糊咁口噏噏:「飛揚...飛揚...」
仲飛乜鬼野揚呀?
「阿日，」突然有一把聲音傳到入我思緒內，係...阿霖，「我地收到訊息，話李飛揚跟住左今次進行擄劫行動既行動組!」
『咩話?李飛揚跟住左我地架車?』頭先既影像，唔通係...
「係丫!不過我地唔知道李飛揚點解要跟住架車!」阿霖有D緊張...
『有無辦法聯絡行動梗既行者?』我一定要確認一下...
「而家仲未可以，始終都仲有D遠。但再過多一陣，過多一陣佢地就會進入我地可通訊既範圍。到時就應該可以同佢地聯絡。」阿霖一邊評估，一邊匯報。
『好，再有消息既話，立即通知我。』任何時候都要得到第一手消息。
「了解。」與阿霖既聯繫中斷後，我將注意力放返喺阿月身上。
『阿月!醒下丫阿月!』我輕輕摸一摸阿月塊面。
「哥...哥哥...」阿月終於都有返少少意識...
『喂，妳點丫?有無事丫?』我望住呢個痴痴迷迷既阿月，有D擔心...
「哥...嗄...飛揚佢...嗄...有危險丫...」阿月緊緊捉實我手臂。
『妳話飛揚佢有危險?』我望住雙眼仲有D遊離既阿月。
「嗯...我見到...我見到佢有危險...要快D去救佢!」阿月擰一擰個頭，集中一下精神。
『妳話妳見到?』唔通...頭先我見到既影像真係...
一定無錯，應該就係李飛揚見到既影像...
但點解會咁?
「係丫!我見到飛揚有危險!我地要快D去救佢!」阿月捉住我手臂，搖左幾下...
我眼定定望住阿月...
我唔係好確定發生梗乜事，所以我唔可以決定到跟住落黎要點做...
「哥!信我啦!飛揚唔可以有事...佢唔可以死架!我地一定要救佢架!」阿月再搖左我幾下...
『但...我地要點救佢?』我唔知嗰個李飛揚會發生咩事...
喺我已知既死海文書劇本裏面，並無提及過李飛揚會遇上危險...
咁樣係唔係意味住我地已經偏離左死海文書既劇情發展?
「我地要出去!」阿月眼定定咁望住我...
『出去?』出去邊?
「我地要出去地獄!」阿月以一對堅定不移既眼神望住我...
出去地獄...救地獄既惡魔?!
我一直拖住阿月跑去聚合反應堆(西部)...
聽完阿月話要出去地獄救嗰個李飛揚，我一直都喺心裏盤算...
究竟咁做岩唔岩呢?
而家所發生既所有事件，係唔係都係根據死海文書既劇情發生架呢?
我真係有D迷茫，有D唔知應該點做...
「哥，唔好再諗咁多，如果飛揚死左，我地就玩完架喇!」阿月提醒左我...
無錯，唔理係唔係劇情之一，李飛揚都唔可以死...
假如李飛揚死左，一切都完...
好快，我同阿月都穿過折疊之門，跑到去Aston Martin...
『我地應該要去邊?』扣上五點式安全帶，準備以手動駕駛Aston Martin。
「沿路一直去...」阿月坐喺隔離，扣上五點式安全帶...
『跟住呢?』我疑惑咁望左阿月一眼...
「跟住先再算啦!」阿月好著急...
撳落刻有Aston Martin logo既Engine Starter後...
“吼...吼...”
“依...”一下後輪咬地聲，Aston Martin沿住小路飛到公路上...
平時既阿月好少會咁無計劃，跟住先再算...
睇黎呢次真係一個外意...
一個就連阿月都無預計過既意外...
“颼”如果係咁就麻煩，等等會遇上D乜野事呢?
究竟嗰個李飛揚會遇到乜野危險呢?
會唔會遇到解放軍，甚至係國安局...
如果遇上國安局就真係麻煩!
我一個人要應付國安局都困難，而家仲要帶住阿月...
唔好話保唔保護到阿月，我地可唔可以全身而退都成問題...
點算好呢?
可惡!
而家就只有見步行步!(一直都係只可以見步行步...)
“颼”好快就已經過左小欖，身邊既阿月仲係好擔心咁既樣。
我都係第一次見阿月呢個樣...
我有D意外，意外原來阿月係認擔心...
我以為阿月做任何事都可以好冷靜，世事都給她看透了，但原來都總有野係佢會擔心。
無錯，呢樣野就係李飛揚。
只有李飛揚既事阿月最上心...
唔係，我應該話一直以黎，阿月都只係關心李飛揚既事。
回想一下，阿月所做既一切，其實都唔係為左SPIRIT、唔係為左屯門領域、更唔會係為左我...
阿月所做既一切都係為左嗰個李飛揚!
我應該一早就了解到先係...
阿月所做既一切，都係為左可以再同李飛揚相遇...
究竟嗰個李飛揚有咩咁吸引，吸引到阿月為佢賣命?
女人喔~總係會被感情控制...
就算理性如阿月都係一樣，改變唔到女人係感性生物既定律。
“吼...吼!”喺阿月焦急既氣息感染下，我喺又窄又多彎既青山公路不斷加速。
*叮*「系統已連接，現在正回復離線前的設定...安全系統已啟動，全球定位系統已啟動...」
已經連接左系統...
走左入地獄範圍...
要小心，要提高警覺，要留意四周!
離遠望已經見到深井，但仲係見唔到李飛揚同埋我地架車...
我地架車?
無錯喇...呢個時候，我地架車應該駛過左呢道架喇喎!
但點解一路上都遇唔到架呢?
「哥!前面!」突然阿月指住前面大叫起黎!
我將視線放得前D，遠D...
我望到有條好長好長既黑煙一直升上空中...
究竟發生左咩事呀?
“吼...吼...吼!”我再加快車速，極速衝向散發出黑煙既位置!
“依...依...”轉多幾個彎，我見到D...碎片...仲有廢鐵...
搞咩丫...大鑊喇呢次...
“依”我立即剎停架Aston Martin，停喺一架仲著梗火既輕型客貨車前...
“咔”打開車門，喺殘舊既公路上行左兩步...
發生左咩事呀?
阿月跑到上前...
我望住面前仲著梗火既廢鐵，再望一望後D，遠D既白色廢鐵...
係交通意外?
唔係呀嘛?
生還者...仲有無生還者?
我立即走到廢鐵前，趴低望一望裏面...
只見車箱裏面已經燒到黑晒，仲要有D紅色電流遊走...
已經被偽EVE能量摧毀晒喇...
我都唔敢行得太近，唔係既話就連我都會俾呢D紅色既偽EVE能量傷害到...
我再行遠少少，再望一望仲有無生還者...
我見到個防撞欄有個人坐左喺道...
係…係…
『杜易民!』係執行者杜易民!
我跑到杜易民面前...
『你點丫?你有無事?郁唔郁到?』我扶一扶杜易民...
「嘩呀!唔好...斷左...斷左...」杜易民一副痛楚既表情，再加上吐梗血...
睇黎杜易民傷得好嚴重...
『支持住!我幫你打針!』我喺褸袋拎出沒藥。
「飛揚!哥!飛揚唔得喇!」阿月突然大叫...
飛揚...李飛揚佢就黎死?
但...沒藥就係得一支...
「唔好理我...去...去救左...李飛...揚先...」杜易民推一推我...
「笨蛋飛揚!你還要睡多久喔!」阿月一邊喊住大叫...
我向杜易民點一點頭，向住阿月既方向行過去...
我見到...有少量既綠色粒子...喺李飛揚身邊舊白色廢鐵...飄出?
呢種綠色粒子...
「笨蛋飛揚!你還要來娶我喔...」阿月跪喺地下，抱住一個成身血跡既人...李飛揚...
我行到佢地面前，望住呢個滿身鮮血既李飛揚...
「哥!快D救佢啦...佢就黎死啦...」阿月抱住李飛揚，哭成淚人...
救佢?
我手上就係得一支可以起死回生既沒藥...
「哥!等唔切架喇...」
你叫我放棄行者既生命，都要救呢個惡魔?
「哥!我求下你...你唔救佢，一切都會玩完...我地乜都無架喇...」阿月喊到雙眼通紅...
唔救佢就乜都無...
無錯...我地既計劃一定要有李飛揚先能夠完成!
我立刻打開沒藥既封口，向李飛揚既頸部對位...
“吱”沒藥注入李飛揚身體內...
摸一摸李飛揚既脈博，開始強返…
面上既傷口都開始癒合...
『基本上已經無生命危險。之後既就要等佢地D人黎送佢去醫院...』我轉身離開佢地兩個。
我唔敢左望多李飛揚一眼...
因為我怕我都係會忍唔住親手殺死佢!
「多謝哥哥...」
我再次行到杜易民...
「我知...我要...點做...我會...輕...輕...」我無等一面痛苦既杜易民講落去...
『聽我講，偉大既執行者杜易民，你可唔可以支持住?』我輕輕搭一搭杜易民既膊頭。
「嗯...」杜易民忍痛點一點頭...
『支持落去，支持到佢地黎帶你走...如果見到李飛揚，幫我同佢講...終有一天，你會受到審判，你要為你族人所作的罪受到應有的懲罰!』我流住淚望住杜易民...
「了解!」杜易民帶住恩惠既微笑點點頭。
『我係唔會忘記你既名字，執行者杜易民...』我忍痛轉身離開杜易民...
要犧牲既實在太多...
我地仲要失去幾多?
『阿月。』當我行到返Aston Martin既時候，係時候叫阿月離開...
唔駛幾耐，解放軍就會派人過黎...
而國安局亦都會介入...
始終呢件事與我地有關，敏感既國安局係唔會放過任何有關我地SPIRIT既機密情報...
望住阿月依依不捨放李飛揚落地，呢種感覺好矛盾...
我要放棄我既行者，去救自己最痛狠既人...
而呢個人又係細妹既愛人...
你話係唔係夠晒矛盾?
我唔知我既人生仲要遇上幾多次呢D矛盾既決擇，但我希望今次係我揀得最岩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