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除了不用超時工作之外,學校根本就是社會的縮影。
如今我往四周一看,果真如是。

四大名門的觀眾席插滿自家名號的旗幟,以作宣示自己的主權之用,跟中學陸運會時候各學社在坐位上放滿自家學社顏色的擺設一模一樣。

為作分辨之用,茱莉中學的運動服顏色將與其學社所屬的顏色一模一樣,把陸運會場地染成不同的顏色。

而四大名門亦採用相同的系統,白家成員清一色白色西裝西褲、藍家理所當然亦藍衫藍褲「任何仁」式打扮、西家全身黃色短袖衫啡色運動短褲,而冬家則相對較為簡便,上下身並沒有特定的規格,只需被上一件綠色斗篷便可。






「為何西家那邊的人數對比另外三家來看,好像是特別的少呢?」
黃色衫的人數基本上可以用寥寥可數這四字來形容,十根手指可以數得清清楚楚。

「這我也並不太清楚,西家的最大話事人與及其長子也沒有出席,的確是有點奇怪。」
在旁的爺爺亦不太明白這現象的發生,打算向繼羽家之外前五大聯盟唯二出席的花叔與及蛇叔打探箇中的原因。

「咦,阿花呢?」
較早前還坐在羽丹附近的花新叔,早已人去無蹤般的消失起來。

「哈,此時候他還可以走去哪裡呢?




哪裡有金錢的氣味,哪裡就會有他的存在啦!」
蛇叔指向手執一大疊紙幣、坐在白帝身旁附近的花新叔。


今時不同往日,打羽毛球再也不像以前一樣能夠輕易的出人頭地,沒有如同四大名門般雄厚勢力及財產的話根本就沒法把羽毛球事務營運下去。

羽誕節老早就已演變成為四大名門圍爐的節日,除了花新叔每年均特意前來撈一番油水之外,前五大聯盟甚少會派出代表前來參與節日。

要不是因為得知我將與冬音工將在羽誕節進行一場背水一戰的話,蛇叔也不會貿然前來源和路體育館,而是在蛇降用品店內埋頭苦幹地工作。






「這花新,若不是終日被金錢蒙蔽雙眼的話,成就一定會比現時高出數十多倍!」
看到花叔數著紙幣那張「見牙不見眼」的嘴臉後,羽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阿蛇,你知道為何這一年西家出席的人數會變得這樣的少嗎?凌機也不在這裡呢!」


「唔,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早陣子西家的業務好像爆發了一連串的帳目造假醜聞,大概是打官事花費大量金錢的關係,所以西凌機及其兒子西飛利沒有心情出席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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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誕節的打頭陣項目就是女子單打比賽,不知道是陰差陽錯還是有人惡意安排的關係,第一場的比試將會是兩名冠軍大熱的決鬥–白家的白蝴蝶對上冬家的冬靈。

其餘的對手在技術上與兩人有著一段非常大的距離,基本上誰勝出這場初賽的話,那人已經可以說是毫無懸念的奪取了比賽的冠軍。






「第一場便要對上勁敵白蝴蝶,乖孫女你有沒有信心呢?」
冬音工一臉慈祥的看著孫女冬靈。

「信心絕對十足!」
冬靈一邊吃下朱古力冬甩補充身體的能源,一邊作出回應。

「論技術水平,乖女絕對比白蝴蝶技高一籌。
但這裡可是白家的風水主場,對方隨時可能會作出一些難以能夠預測的超常理事情起來。
若果見勢色不對的話,千萬不要與其抗衡,身體命子要緊。
羽誕節的勝利可不是甚麼的一回事,奧運比賽才是冬家的重點。」
冬靈父親冬凱唐手持自己最喜歡的薯仔小說,上前參與爺孫的對話。

「爸,別忘記我還有那一招必殺投呢!




任憑她使出甚麼的神怪風水手段,我那招必殺技定必能夠把它制壓起來的!」
冬靈舉起右手,得意忘形道。

「那一招乖孫女你自創的招式,的確是非常厲害。

只不過那一招對右手手腕所做成的負荷也實在是太大了,若果不是到達最後關頭的話,我勸乖孫女你盡量還是不要使用為妙!」
冬音工眉頭一皺,憂心忡忡道。

「放心,我有分寸的,爺爺!」
冬靈把一整個朱古力冬甩吞下肚裡後,開始進行比賽前的熱身動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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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派遣四名白家最強的術士在場館四角內隨時候命,只要你發出指示,術式便會進行啟動!」
白帝對著孫女白蝴蝶道。





「我可是花盡人力物力把你與冬靈的決戰放在第一戰裡頭,好讓你有充足的體力可以應付她!
白家能否在羽誕節裡奪下第一金,就靠你的造化了,蝶!」
白皇輕輕搭了白蝴蝶的膊頭一下,明示這戰許勝不許敗。

「放心吧!這個月我已練成了那道召喚之術,對於擊敗冬靈來說絕對是卓卓有餘的!」
白蝴蝶鯨吞著哈叔買回來的蝴蝶酥,一臉自信十足的模樣。

「問題是,那道召喚之術會耗用大量的體力和心神。
非不必要的話,還是沿用最基本的蝴蝶術式吧!」
白帝右手捏了額頭上的肌肉數下,心裡始終對於自己的孫女能否長久地承受那道術式有點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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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啪!啪!啪!


「吻,你過來觀賞一下分仔色瞇瞇看著冬靈打球的側面模樣!」
在白蝴蝶對上冬靈的賽事中,羽時笑淫淫的跟藍吻輕聲悄悄話。

「哦,這跟你年少時偷看我打球的樣子不就是差不多,只不過是分仔並沒有你當時的這樣面目可憎而已!」
藍吻從羽時的角度看了一眼後,一臉正經的作出評語。

「嘖,若果我真的是如你口中這樣面目可憎的話,那為何我又能夠把你追上手呢?」
羽時輕佻道。

啪!

藍吻大力拍打了羽時頭部一下,一臉不悅的斥罵他。
「竟敢駁我嘴?你想找死嗎?」


殊!!!!

「你們靜一點好不好? 現在可是比賽中途呢!」
我向身後的雙親亮出一道銳利且殺有殺意的目光後,二人隨即乖乖的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作出半點聲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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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對二十分,根據規例,誰先行奪取二十一分最會成為勝方!」

裁判一聲令下後,白蝴蝶及冬靈二人隨即亦作出相應的動作起來。


“想不到冬靈可真是不簡單,用上蝴蝶基本術式後也能跟我拉成均勢。”

“風水學說這回事可真麻煩,白蝴蝶整個人就像是擁有無限體力似的,殺球的威力完全沒有遞減的跡象。”

經過四十分的對決後,二人的心中均由衷地體會得到對手的厲害,確切地明白得到只有使出自己的必殺技才能夠有機會擊敗對手。



這最後的關鍵一分將由白蝴蝶發球,她把頭髮上的蝴蝶結徐徐脫下,拋到場地的一角裡頭。

「信號來了!」
四名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術士看到白蝴蝶脫下頭上的蝴蝶結後,隨即聚精會神的閉上雙眼,拿出身上預先準備好的護符,結出數道奇怪的手印,唸唸有詞的說出咒語起來。

「離震離兌!」


白蝴蝶感受到場中心正聚集著一股強烈的靈氣後,明白到四名術士正依照著她的意思在施法中途。
她沒有多想的便把球拍舉高,意圖接下那股強大的靈氣據為已有,大聲作出召喚。

「出來吧!巴他碟!」


雖然冬靈並沒有陰陽眼,沒法得知白蝴蝶正在搞甚麼龍與鳳,但她絕對意識得到對手正在蘊釀著一些石破天驚的事情,當下亦沒有怠慢起來。

望向觀眾席的那一方,只見冬音工與及冬凱頭二人同時微微點頭,帶有共識地允許她使出必殺技。

啪!

她整個人左腳屈膝、右膝貼地的跪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雙眼緊閉,並把羽毛球拍當作是長劍般的放在右手腰旁,左手五指緊握球拍柄套,而右手則僅利用食指和拇指觸碰著球拍的中軸部份。


啪!

此刻,冬靈憑聽覺判斷得出,白蝴蝶開出了一道高遠球。

她左眼依舊緊閉,右手眼睛微微張開,口中輕聲地唸出了三個字。


「冬。燕。


























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