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直線加速賽事,在《狂野時速》的電影情節,甚至是賽車電腦遊戲「跑跑卡丁車」裡頭,我們均可以找到氮氣加速這項術語起來。

氮氣佔大氣總量78%左右,在大氣壓力常溫下並不容易燃燒,絕對不是一種理想的引擎燃料。

所謂的氮氣加速,實情是利用一種名為一氧化二氮(N2O)的氣體作氧化劑為引擎提升馬力,達加速之效;
這氣體又名為笑氣,吸入後會使人產生愉快的感覺,帶有麻醉及鎮痛的作用。

笑氣在高溫底下會化作為兩粒氮原子和一粒氧原子。氧原子俱有助燃功效,使燃油燃燒得更快更有效率,而氮原子則能降低油缸的溫度,促使燃料的燃燒作用能完整地進行。

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德軍的飛機引擎亦裝置了氮氣加速系統,好使飛機能迅速逃離現場。







「氮氣加速球鞋?
那明顯是出貓吧! 竟然哈叔已經親口承認了,為何裁判還不立刻宣告哈叔犯規的呢?」
我焦急的大聲道。

「分仔,老哈能夠把科技的技術套用在羽毛球領域裡,這是他的本事,算作是實力的一種,並不是甚麼的出貓。

更何況,賽前雙方並沒有制訂任何規則表明不能使用氮氣加速技術呢!」




對於我作出的指控,花叔只是一笑置之。

「吓? 這樣也叫作算是他的本事? 

那麼花叔我來問你,假設我向你借了你二十元,而當你向我追討那二十元的時候,我跟你說我能夠從你手上拿到二十元乃是我的本事,我是絕對不會把那二十元歸還給你的,那麼你認為這合不合理呢?」
以「本事」這個理由把不合理的事情蒙混過去,簡直就是荒謬。

「哈哈,分仔,你跟你的爸爸一樣有著非常好的急才呢!」
花叔聽到我的二十元借錢理論後,明顯的愣了一愣。





「你年紀尚小,大人的世界裡是有很多潛規則,你這一刻暫時是不會明白的。

在現今世界裡頭,有成千上萬的事比氮氣加速更加為之荒謬呢!
囤地劏房醉駕誹謗可以成為財政司,僭建的又可以成為律政司。

氮氣加速這芝麻綠豆的小事? 我呸!」


這一刻,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惡火從花叔心底裡頭爆發出來。

看到他無名火起,臉上青筋暴現,咬牙切齒的樣子後,我也再不敢跟他搭嘴,轉而安靜乖巧的繼續觀看一分決。


「氮氣加速嗎....?
不槐是為老奸巨猾的哈姆雷特,繼綠袖子後還預留一手氮氣加速呢!」




得知哈叔箇中的秘密後,父親再沒有繼續使出風車放網,而是轉回使用平常模式的放網攻勢。


「老奸巨猾? 哈,時仔你這方面也亳不遜色呢!
我起初對於你特意挑釁我參於一分決這件事上也是感到非常好奇的,到頭來原來目的是想利用我暗中來教導分仔羽毛球知識,你的遠謀層次可是遠比我為高呢!」
父親的放網回擊,哈叔均一一同樣以放網的技術作出回應。
二人所打出的放網球全都是緊貼著球網而過的,雙方均無法能夠使出網前扣殺來了結對方。

「遠謀? 這也是跟你學習學習而已。
我可是拍馬也追不上你的層次呢!」
父親一臉沉著的樣子,一邊打出高水準的放網球,一邊說出高水準的呵欠奉承說話起來。

「時仔,你那番故作謙虛的惡習還是戒不掉嗎?
你們羽家可是手持冬家的信物呢! 
你完成了在我眼中根本沒有可能達成的任務,你才是我學習的榜樣呢!」




哈叔皮笑肉不笑的作出言語反擊,以著輕鬆的姿態不斷打出放網短球。

俗語有句說話叫作乒乓外交,我一直以來也是不相信這是可行的。

父親素來和哈叔先有交流,但當我看到父親與哈叔一邊打著放網短球,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過後,我才發覺到體育外交原來真的是可以打破人與人之間的隔膜的ㄧ

雖然在父親與哈叔這個例子中,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應該會隨著互相之間的惡言惡語進以惡化起來....


「唔...時仔與老哈互相均採取防守姿態,只是利用放網球不斷試探對方,形成了如今如此膠著的局面。

他們這一球已經打了三分鐘有多,若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勝利最終只會是屬於老哈一方的!」
花叔看了一看場館的時鐘後,自言自語的作出講解起來。






「唔...為何花叔你能夠如此肯定的呢?」
確認花叔心情已經回復平穩後,我再度搭嘴起來。

「人的體力並不是無限,持續三分鐘的無間斷來回走動對身體來說是一種非常巨大的負荷。

以體力來說,時仔理應比老哈的更為持久。但如今老哈穿了特製氣墊鞋的關係,走動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以這樣推算的話,最先捱不住的應該會是時仔。」
花叔比較二人的反應速度及流汗情況過後,作出了一道客觀的推算。


的而正確,就如花叔所說,父親的動作明顯比早前的緩慢了起來,步伐及動作亦開始呈現出疲憊的徵狀。

花叔的這一番推斷,並非無理。





「爸....加油呀..」
除了大聲說出鼓勵的語句後,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可以為父親再作出甚麼的事情...







「呵呵,分仔可是在場外為你加油呢! 作為父親的你,應該作點甚麼的表示吧!」
哈叔察覺到父親的體力有著下降的趨勢,因而再下一城,一臉自滿足作出言語的挑逗。

「作為一個專業的父親,不用你說我也懂得如何做!
你有種就瞪開你的狗眼,看我如何一招了結你!」
父親雙眼此時炯炯有神,振振有詞的誇下海口。

「哦? 一招了結我? 那我就真的要好好瞪大雙眼,好讓我不會死得不明不白呢!」
哈叔特意的瞪大雙眼,給予父親一道沉重的嘲諷。



“我一直就是等待著這個瞬間呢!”


「真。風車放網!」
父親重施故技,再度使出自己的得意技起來。

「哈,同樣的招數可是對...

呀! 甚麼....你...」
哈叔口到中途的時候,頓時語塞了起來。


啪!

羽毛球應聲擲地,發出鏗鏘有力的啪聲。

「一比零,羽時勝出!」
確認羽毛球落在哈叔的場地上後,西家老將隨即大聲作出宣佈。

宣告過後,在場人士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消化比賽的結果,體育館裡頭洽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神招呀! 這真的是神招呀!」
花叔啪的一聲,整個人跪在地上,對父親作俯首稱臣之禮。
























「你一直以來在比賽前均要洗頭的嗜好,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個瞬間...」

父親成功挑逗哈叔瞪開雙眼後,隨即扭動手腕使出風車放網得意技,不過在此同時,他故意扭動頭部,使頭髮上的水滴珠一瞬間的飛濺出來。

因著父親和哈叔二人均在網前的關係,距離非常接近,頭髮飛濺出來的水滴以漁翁撒網的方法擊中哈叔瞪得異常般大的眼睛,短暫奪去了視力,使他無法作出反應過來,任由羽毛球倒地完事。


「哈,賤民真的果然是賤民,如此不堪入目的手段也能夠施展出來,真是令人噁心!
這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我們走!」

「是的,白薯哥!」

得知冬靈缺席學校禮堂的羽毛球訓練後,白薯特意前來源和路體育館,試圖碰一碰運氣會否遇見冬靈期間,無心插柳的觀看了羽時與哈滴師的一分決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