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的影響還是甚麼,當我從父親手中接過那塊NS9000球拍的時候,一股微弱的電流嗖的一聲,從我的手心裡頭直達大腦的某一個部位去。

起初我還在懊惱著為何球場周邊的目光變得與平日不同,但是當那股電流傳遞到我的大腦過後,我整個人的思維出奇的變得豁然開朗,不再理會外間的困擾,並變得非常渴望打羽毛球起來。

「爸,剛才拿起球拍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有一股微弱的電流傳到我的腦海裡頭。」
電流所帶來的效果實在過於神奇,我不得不跟父親作出分享,一臉雀躍的說了起來。

「這只是靜電而已,沒甚麼值得大驚小怪呢!」




父親攤開雙手,冷淡的作出回應,並命我站在發球線之後。

「電流嗎....? 這可是比我預期中的為快呢..」






「分仔,接下來我將會傳授予你放網的獨特技巧,你要好好的留心及觀察。」




父親右手拿著球拍,左手拿著羽毛球,作勢的
向我作出示範。


他把羽毛球拋高後,右手拿起球拍輕輕一挑,羽毛球瘋狂的作出自轉,並以拋物線的方式越過球網。

「這姿勢...豈不是....?」
看到似曾相識的動作後,我不禁露出詫異的神情起來。
在顯徑體育館父親對上白姬的那一場羽決之中,父親曾經亦使出過類似的放網技術;
當時他巧妙利用球拍與羽毛球之間的摩擦,使羽毛球上下倒轉,羽毛向下軟木塞向上的方式黏著球網跨到對方的場地之上。





只不過,他現時的這一下示範與顯徑那時候有一點非常的不同,羽毛球不是以上下倒轉的方式跨過球網,而是劇烈的上下自我旋轉,像一個滾動中的車胎跨過球網。

「怎麼樣,分仔,我這一下打擊動作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看到我與及四周在場大部份人均露出詫異的神情後,父親喜形於色的沾沾自喜起來。

「這是不是...乒乓球的下旋打法...?」
在我小學期間,亦即是爺爺還居住在我們家中的時候,爺爺父親與及我三人均會在星期六晚飯過後到屋院會所裡的乒乓球場裡進行親子活動。

那時候父親總是會以下旋球的開球方式欺負我,每一次均會把我玩弄得體無完膚起來,而每一次最終我也會嬌嗲的嚷著爺爺替我復仇,以他強勁的正手扣殺震壓父親邪惡的下旋開球。

父親剛才以乒乓球拍正手握拍方式拿起羽毛球拍,左腳踏前,右腳踏後,在電光石火之間利用球網部位對羽毛球軟木塞位置作出切削的動作,整個動作與上旋開球的動作非常接近,不禁喚醒起我小學時期的「悲慘」回憶起來。


「下旋? 唔... 與我想像中的答案並不一樣呢!」




父親聽到乒乓球三字後,整個人頓時的板起臉口,皺起了雙眉。

「這一次我會握緊你的右手作出示範,你用心領會一下箇中的感覺,再而跟我講出感受!」
迫使我以乒乓球正手握拍方式拿起NS9000球拍過後,父親靠在我的身後,右手用力的握著我的手腕關節起來。

三,二,一!

倒數過後,父親把羽毛球緩緩拋起,並在彈指之間強行推動我的手腕起來。

一推一收,球拍以蜻蜓點水的方式,輕輕的觸碰軟木塞一下,立時的便往自身方向收回。

嗖!

羽毛球的旋動相比較早前的一發更之為強烈,我隱弱的能夠聽到其所引發出來的嗡嗡聲。







「這感覺..豈不是跟畫火柴人的那時候一模一樣?」

在火柴人練習的時候,為了保持鉛筆處於尖銳的狀態,通常在筆尖在白紙留下石墨足跡的那一瞬間我便要迅速的把把鉛筆提起,否則筆尖便會很快的變得鈍化起來; 

現時球拍「點」下羽毛球我木塞部位後,亳無半點拖泥帶水的便「收」回到自己的身上,兩者的過程非常相似。



「唔...孺子可教。
接下來的兩小時,我會不斷的為你拋球,你就好好的展示給我看,你平日畫火柴人的時候所得出來的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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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佈滿各種冬甩大理石結構的門前,一名身穿正裝的男子單腳跪地,右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左邊膊頭前。





「冬甩開門!」
他以宏亮的聲線把口號叫出後,低著頭默不作聲,靜待門外另一方的指示。

「進來吧!」
一把帶有磁性而不失任何威嚴的男聲作出回應過後,大門隨即傳出一陣陣的齒輪磨擦聲響,以著極為緩慢的速度打開了起來。

「哦,是你嗎?有甚麼事呢?」
大門裡頭環境出奇的凌亂,書本雜物隨地也是,一名頭髮散亂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士懶洋洋的躺在書桌上,閱讀著一本名為《鹽與醋》的故事書。

對於眼前如此不堪的景況,那名穿著正裝的男子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他沒有把右手的拳頭放下,以單腳跪在地上的姿態作出一則簡短的匯報。

「報告凱唐老大,今日有為數不少的人親眼在源和路體育館裡頭,看到了羽家後人羽分手持著我們冬家的信物。」






啪!

聽到這道消息後,冬凱唐啪的一聲把手上的書本合上,露出一道質疑的目光起來。

「可信度有多高?」
凱唐把書本放在一旁,右手三隻手指托著額頭,側視著面前跪在地上的手下。

「100%,在場的其中一名冬家成員即場拿起了望遠鏡對鑰扣作出觀察,發現到冬甩鑰扣面頭上的朱古力部份印有W007的記號。」
那名手下整個人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把在場拍攝到的相片遞到凱唐的臉前。

「唔,這的而確是真品...」
審視相片內裡的細節過後,凱唐明白到我手中的鑰扣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冬家信物,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起來。

「W007的鑰扣,乃是小姐的....」
得到覬唐親口的鑑定後,那名手下隨即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啪!

此時,冬凱唐大力的拍打以硬皮簿作為包裝的書本,發出了一下沉實的啪聲,示意那名手下立刻閉嘴。

「這事我會親自處理! 你跟我傳令下去,由這一刻開始,任何人均不得提起這件事情或傳遞與此事有任何相關的相片,違者家法處理!

若對我這個做法有任何爭議的話,大可前來跟我以羽決作較量,用實力證明我的做法是錯的。」


「若果冬音工老大問起此事的話,也不能作出透露嗎?」
凱唐大力拍打書本過後,那名手下嚇得整個人雙腳跪了下來。

「沒錯,家父也不能提及。」
凱唐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右手作拳擊變輕輕敲打額頭數下,感到一籌莫展起來。


待那名冬家手下離開後,凱唐通過家中的內線電話,傳召自己的女兒冬靈前來。


「爸,發生了甚麼事情要這樣著急的叫我過來呢?

喂,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不要再看那個薯仔作者所寫的小說嗎? 低俗兼沒益呢!」
冬靈看到父親書桌上那本名為《鹽與醋》的書本後,喃喃自語的作出抱怨起來。

「女,上一次你把冬家信物交給你的好朋友髮璇,你知道我可是動用了多少時間才能勸說冬家上下的所有人,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穩定軍心嗎?

你現在不但再次無故的把冬家信物送出,還要送給冬家家訓指名道姓要鏟除的羽家後人手上,你叫爸爸如何擺平此事呢?」
凱唐無視著女兒的挖苦,擺出一道極其懊惱的樣子,示意這一次真的無法拆解此其殘局。













「哦? 你指羽分? 
我之所以把信物交給羽分,背後是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冬靈找來了一張擺滿薯仔作者小說的木椅,一手的把書本掃到地上後,坐在木椅上滔滔不絕的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