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擁有人格分裂的潛能後,父親訓練我的方式完全沒有作出任何的改變。

「雖說另一個『你』的羽毛球才能非常優秀,但凡事均不應該過於依賴『他人』。
只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才能確切的掌握在手中。」

父親的這個想法,某程度來說我是非常認同的。

距離班際比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沒有理由甚麼的也不做,只是心存僥幸指望祖先上身為我贏下比賽的冠軍吧?

更何況的是,誰也不會知道會否突然間有一刻,人格分裂這玩意會「失靈」不能正常運作呢?





而且倘若對方跟我對戰的期間不抱有任何惡意的話,我最終亦只能靠著自己的實力應戰。以我現時的實力出賽的話,以二十一比零的分數輸掉比賽絕對不是夢。

我並不想抱著遺憾輸掉比賽,更不想在冬靈面前出醜,這三個月內我一定要好好的裝備自己。


在球場上,父親教曉我不同的羽毛球基本技巧,扣殺放網揮拍等等的技術一一的跟我作出詳細的講解,期間更不厭其煩的指出我的不足,耐心的糾正我的打球姿勢。

每天完成練習後,他均會強迫我在工作室裡頭利用鉛筆以點擊的方式畫上火柴人。每一次我詢問他畫上火柴人意義究竟何在的時候,他均會擺出一副欠打的模樣,笑說適當的時候我自然會明白。





而在晚飯過後,父親便會帶我到家中樓下的公園練習步法的運用及作出體能訓練。

「死記步法只會為自己製造框架,限制了自身的最大潛能。」
父親本人並不太著重於步法的運用,更不時的向我灌輸死記步法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這個慨念。
這點我可是完全的不認同,我可沒有父親與生俱來的「創意力」,能夠隨時隨地在球場上利用月球漫步等等的怪異步法作出移動。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才放下自身的執念,在晚飯後的時段為我特意安排一個時段練習步法。


日復一日,很快的,便來到了在源和路體育館練習的第一個星期五。




一如既往,我和父親乘著白家的專車來到體育館,而哈滴師依舊的留守在門前恭候我們的來臨。

「歡迎來臨,恭候兩位多時。」
哈滴師一式一樣的瞇著雙眼,笑容滿面的對我們打招呼,引領我們進入正場裡頭。

在跟隨著哈叔步伐進行館內期間,我和父親二人均發覺到在他的後褲袋裡出奇的塞滿了一大堆黃色的紙張,意義不明。

「分仔,今天的熱身你要做足一點,絕對不能偷懶。」
父親看到了那堆黃色的紙張後,會心微笑的輕撫著我的頭髮,若有所思的說。

直覺在告訴我,父親現時正在隱瞞著我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來的。


作出一番熱身後,我和父親二人便站在球場兩方,為開球的練習作出準備。





「三十球反手短球。若果有十球或以上沒有準確落在發球線上的話,當場三十下掌上壓。」
父親叉起雙手,一臉嚴肅道。

「沒有問題!」
說罷,我悠然自得的開出一下反手短球,羽毛球貼著球網而過,啪的一聲直墜對方的發球線上。

不是我在自誇,我發覺自己骨子裡真的是一個羽毛球天才; 
尤其是在控制羽毛球的落點方面,我只是花了一兩天的時間,便已經完完全全的掌握個中的竅門。

只要在事前給予我一個明確的目標,每當我左手拿起羽毛球,右手握拍作出開球姿勢之際,我手腕便會很自然的調較至適當的力度,把羽毛球打向指定的位置。

十五...十六...十七...

父親給予我指令過後,我已經連續開出十七球反手短球,十七球連續的擲在對面場的發球線之上。






鏗!

就在我準備開出第十八球之時,我後方傳來一下響亮的硬幣擲在地上的聲音。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一元硬幣就在我的左腳腳下。





































「你看甚麼呀? 「一蚊挑機」呀!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得呀嘛?」
一名一身白色衣著的小女孩,頭上繫上一個白色的蝴蝶結,一臉囂張的指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