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哈哈哈嘿嘿嘿‧‧‧!」賴桑飛到半空時,舌女便把繩索舔斷了。


「佢條俐有酸性!」奎斯雙拳握緊。


滑到一半連接兩邊的繩子就斷掉,便無法保持水平,滑行的力量隨即失去,繩子瞬間軟下來。


「‧‧‧」賴桑在那千鈞一髮之間,轉握軟掉的繩子。






並且根據擺力,整個人正準備飛撞到對面大樓的外牆上!閉上眼睛的我,大概可想像到,那衝擊力會有多強,再加上有隻病嘴捉緊住背部,充當住沉重苦累。


即使骨不斷,內臟也傷。


可是,賴桑卻沒有輕易放棄生命‧‧‧‧‧‧






他在空中準備撞上外牆的短暫空檔中,及時調整了姿勢、扭轉了身體以背部對住外牆,如此一來撞上外牆的人便變成病嘴,為賴桑阻隔了不少的力量!


「呯──!」果不其然,病嘴撞到外牆上。


為免錨鉤會突然鬆掉,我們五人都一同緊握住它。






「加油呀!!!!!!頂住啊‧‧‧
Kid!!!」白魂怒喊。


「啊‧‧‧‧‧‧」賴桑捉住繩子,試圖一下一下地爬上,可惜都有心無力。


「唔得‧‧‧實在太重!佢背負住隻病嘴無可能有力氣爬到上嚟‧‧‧‧‧‧!」奎斯咬緊牙關。


「奎斯‧‧‧毒辣靈藥‧‧‧‧‧‧仲有冇!?」我問。


「仲有一瓶‧‧‧!你想‧‧‧」






「舌女嘅唾液酸性可以腐蝕病嘴強大嘅黏性‧‧‧‧‧‧」我及時記起「病獵公會」中,白鯨曾經所撰寫的文章。


「係‧‧‧!啱!拎住!」雙手捉緊錨鉤的奎斯,說:「喺我腰袋!」


我馬上去拿取靈藥再走到窗口前,低頭對望著表情吃力無望的賴桑,喊:「賴桑‧‧‧!得一次機會,接住樽靈藥,然後倒落背脊後面!」


「‧‧‧」咬牙切齒的賴桑,點一點頭。


「接住!」我把靈藥垂直掉落。






幸好剛才賴桑沒有長時間頂門,這使得他擁有比我們更多的力氣。



「啊‧‧‧!」他伸出一隻手,把我在上方掉落的靈藥捉住了。


「‧‧‧‧‧‧」然後,他用齒咬開瓶蓋。



=xx-large「轟隆──!!!」下著驟雨的天空,轟起狂雷。



「啊‧‧‧!!」賴桑把舌女的強酸倒落到自己背脊後,他必須承受住那刺骨之痛:「呀呀啊啊啊!!!」






但為了活下去,


這也是必須的。


「咕‧‧‧喲嗤‧‧‧‧‧‧啄啄!」病嘴的嘴部開始脫離其背脊。


「啊!!!!!!!」賴桑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之痛。


最終,病嘴被酸性完全腐蝕,失去了黏性的它立即跌落到地下,當場給樓下的欄杆分屍摔死。






見病嘴卸去,痛入骨髓的賴桑立即掉走了靈藥,然後用顫痛的身軀慢慢地沿著繩子爬上來。



他表情除了痛苦之外,還是痛苦。


在快到的關頭,賴桑似乎已經筋疲力盡:「嗄‧‧‧嗄‧‧‧‧‧‧啊‧‧‧!」


「捉實我隻手‧‧‧捉實‧‧‧!」我伸出了手,他只需多爬一步就可以捉到。


「我‧‧‧我唔夠力‧‧‧‧‧‧爬唔到上嚟‧‧‧」


「你可以嫁,」我左望右望,拾起了自己的傘子:「捉住個柄勾!」


這麼一來,他就不需再多爬上一步。


「‧‧‧呀!」賴桑伸出震顫非常的手,捉住了傘子的柄勾。


及後,白魂立即拉住我的腰部,把我們用力地拉進來!在賴桑上到窗前後,王達尼亦馬上把他拉進來。


一片喘氣聲。



我們六人都躺在地板上,喘過不停。


「你哋‧‧‧確定,我哋‧‧‧仲有‧‧‧‧‧‧力氣‧‧‧去面對後‧‧‧嘅問題?」王達尼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只要搵到白鯨‧‧‧就可以‧‧‧‧‧‧」即使久經訓練的奎斯,情況跟王達尼也一樣。


「賴桑‧‧‧有冇事‧‧‧」我轉頭,望住地板貼臉的他。


「‧‧‧」賴桑看起來,沒什麼氣回應。


「汪!」最精神的只有犬京的狗,分別舔著他們的臉頰。


「哈‧‧‧哈哈哈哈,乖。」犬京輕撫著他。


當中,體能最好的白魂,很快就站得起身:「我哋‧‧‧‧‧‧到達目的地喇。」


「病者之都嘅中心‧‧‧‧‧‧」躺在地上的王達尼,望望左右周圍:「西貢將軍澳政府綜合大樓。」


「依到有幾層?」白魂抬頭出去,問。



「最高十層‧‧‧」王達尼望望周圍,說:「我諗‧‧‧依到係五樓左右,民政事務署‧‧‧‧‧‧」


我們滑進來的地方,是一間類似會議室的房間。


「出去望下先‧‧‧‧‧‧」奎斯第二個站起,走出去看看。


「我跟你‧‧‧」我也站起:「可能附近‧‧‧有啲醫療用品,啱賴桑用。」


「係‧‧‧‧‧‧我哋啲物資留哂喺對面。」奎斯轉頭,望著留下來的人:「你哋喺到休息下先。」


一開門,是間辦公室。


「辦公室‧‧‧‧‧‧」奎斯點點頭,說:「即係‧‧‧會有茶水間,有茶水間即係有急救箱。」


「呢到同坑口其他地方一樣,都係‧‧‧冇人搜括過。」我見周圍都擺放著有用的物品。


「整到我哋損手爛腳嘅病者之都,邊有人會敢入嚟‧‧‧‧‧‧」奎斯說。


「嗰邊有茶水間,我去睇下。」



茶水間不大,只有兩、三個身位,不過五臟六腑。上至急救箱,下至零食甜點都有,但街邊的食物最好不要亂撿來食。


「應該夠用。」我只把急救箱帶走。


回去後,便開始幫賴桑治理傷口。


「呢到好奇怪‧‧‧‧‧‧」回來後,奎斯說起。


「奇怪?」


「我頭先出咗去望一望,好似‧‧‧‧‧‧」奎斯也不知怎說:「一隻病者都無。」


「暴風雨之前,總係平靜。」白魂正專心地,磨著自己的刀劍。


「咁仲好,快啲完事,搵到個白鯨之後。」王達尼說。


「休息陣先。」我們體力都未回。


休息了片刻,我們也該思考等會的前進路線。



「我哋算係喺中層‧‧‧‧‧‧」王達尼不忘要抽幾口煙:「一陣向上行定向下行?」


「通常佬大級嘅人物都係喺最上層!」白魂說。回想起來,老賢、不破尚、滿天、董倫、Dr.D等人,都甚少出現在建築物的低層。


「我都咁認為。」我附和。


「咁一陣我哋就向上行。」像半個隊長的奎斯決定。



「汪汪‧‧‧!汪汪‧‧‧‧‧‧!!」忽然,犬京的狗Ricky對著窗外狂吠。


「噓‧‧‧‧‧‧細聲啲。」犬京對牠說。


「汪!」牠還是不停地吠著。


「唔?」犬京似乎都感覺到些不怠,於是走去輕撫Ricky:「噫‧‧‧你‧‧‧你哋睇下‧‧‧‧‧‧!」


走到窗前安撫Ricky的犬京,一副驚訝的樣子,看到了什麼。


我們五人隨即緩緩地站起,走到窗前觀視。



「哇‧‧‧?!!」剛到窗前的王達尼,也嚇得微微退了一步。


「一片火海‧‧‧‧‧‧」上來後,幾乎沒有吐言談話的賴桑,也不禁被眼前的畫面震撼到。


熱烈熊熊的火海,正在外面的街道焚燒著。


是一道約莫三、四層樓高的火牆,貼切一點來說,整道猛烈熾熱的火牆,以圓形的方式包圍在政府綜合大樓外,彷彿隔絕著外界的一切。


「肯定唔係人為。」我苦笑。


「咁係自然發生?」白魂傻傻地問。


「係病者所為。」我直白一點去說:「我之前係唔係講過,有個人叫「南愚」嘅特殊病者‧‧‧見到呢道咁高嘅火牆,我無辦法唔聯想起佢。」


「即係‧‧‧‧‧‧嗰隻啲血‧‧‧識得起火嘅肥佬嚟咗!!?」王達尼在翠林村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照睇就係。」


「頂‧‧‧!」王達尼苦澀地嘆氣,辛酸地掩住眼睛:「有冇咁啱‧‧‧‧‧‧唉,幾時先可以離開呢個地獄。」



「好快。」奎斯拍拍他的膊。


「咁一陣遇到嗰隻嘢要點搞?」好戰的白魂,把問題放回到敵人身上。


「你哋記住佢嘅特性就得──血液一接觸到空氣就會激燃起火焰。」我向他們講述。


「要用水攻?」白魂又問。


「你當你打機,敵人用火,你用水佢就會受傷?」我不禁要嘲諷一句:「物理傷害,俾直接嘅物理傷害佢就得。」


「即係‧‧‧我用刀斬佢都可行?」犬京在行程中,是最為努力和認真。


「得,上次我用散彈槍近距離一發,就打到佢半死。」我提醒一下他們:「不過你哋記住‧‧‧越係傷得佢深,佢表面流出嘅血就越多,情況就會越危險。」


=x-large「轟隆──!」


話語剛畢,烏雲密佈的天空就發出沉吟的雷響且閃爍著光藍的閃電,每下響亮的雷暴都坎到人的心底中,使人畏怯。


「Oh‧‧‧shit!?」王達尼更為不悅,雙手往外一攤:「連個隻雷佬都嚟埋!!?」



「你最好有咁嘅心理準備,始終‧‧‧‧‧‧呢到係病者之都。」我們要認清這個事實。



「雷佬?」白魂疑惑。


「另一隻識得操控電嘅特殊病者──「北賢」。比起用火嘅南愚,佢更加危險,你一俾佢用高壓電掂到,基本上就唔會有命走得番出嚟。」我說。


「即係,用近攻‧‧‧‧‧‧肯定唔得‧‧‧?」剛才經歷過一場煎熬的賴桑,用力竭的聲線,問:「咁遠攻‧‧‧?」


「近攻嘅話‧‧‧除非你把武器‧‧‧係絕緣體。」我不緩不急地一一解答:「遠攻嘅話‧‧‧佢有電荷離子保護,都好難傷到‧‧‧‧‧‧」


「照咁聽佢更加難對付‧‧‧‧‧‧」犬京雙眼已經帶住憂慮。


「六個人打佢哋兩個人,好好合作就得。」這種時候,我們更應堅定。


「係‧‧‧鳥嘴兄講得無錯,都行到呢一步,無理由放棄。」奎斯把手放在前:「一齊嚟,一齊走。」


有見危險將至,我們沒可能坐以待斃,所以趁早起行,計劃一切。



「你哋身上仲有咩物資‧‧‧‧‧‧」離開這間會議室前,我詢問一聲。


「少量陷阱設置‧‧‧」賴桑答。


「手槍同五條煙。」王達尼把大衣袋中的東西,都翻出來了。


「少量箭,同埋狩獵小刀。」奎斯答。


「短刀。」犬京答。


「刀劍!」白魂刻意舉起武器。


「係勉強少少‧‧‧‧‧‧」我把手,搭在奎斯手背上:「不過最重要,係有佢哋無嘅合作。」



接著,大家都逐一把手搭到中間,然後六個人一氣呵成地壓下!


「如無意外,白鯨就喺最上層。」我們踏出了會議室。



大樓中,有樓梯及電梯連接住內部的上下每一層。


由於採用了落地玻璃式的設計,因此外面的光景一一都在眼內。


天上的響雷,地上的烈火。


像影子遊戲般反射在地上,酷如一隻魅影的怪物。


最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大樓確實如同奎斯所說,一隻病者也沒有。


彷彿最後一場大戰的來臨,現在的平靜只是讓人收拾心情。


除了震懾人心的雷聲,就只餘下我們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我們透過停電的電梯,一直相安無事地走上到八樓,才開始察覺到異樣。


「點解‧‧‧」王達尼都留意到。


就是,我們一直重複走著同一的樓層。


「行極都唔完咁‧‧‧‧‧‧」奎斯也察覺到了:「上唔到第九層。」



「既然係咁‧‧‧就睇下第八層有咩問題。」我心中,其實有個不確定的答案。


我們走入第八層,根據貼在牆上的指示牌所指,這裡為政府官員的辦公樓,往上的層數也是。


於是,我們在這層尋找著可以繼續前進的路,可惜仍然無功而返。


我們只得空站於八樓的中央大堂,苦苦凝思。


「咁奇怪‧‧‧無理由永遠上唔到第九層‧‧‧‧‧‧」王達尼禁不住抽起根煙,思考這問題。


「除非有鬼神,否則無可能發生‧‧‧」奎斯也認同。


「定係‧‧‧‧‧‧」我提出可能是天方夜譚的想法:「我哋意識一早俾人侵入咗。」


「意識?」白魂問。


「既然病童‧‧‧同男病童可以製造出龐大真實嘅幻境出嚟迷惑人心,咁我‧‧‧‧‧‧唔排除,依家都呢個可能性。」


「但係要做到我哋完全唔察覺嘅情況,真係有可能?」奎斯說。



「我未提出假設之前,我哋可能真係一世都唔會發覺‧‧‧‧‧‧」我說下去:「但一提出,我哋大腦意識就有個認知喺到,就可能會慢慢瓦解到幻覺‧‧‧」


「你又喺邊到睇啲咁高深嘅嘢返嚟?」王達尼望向我,問。


「病獵公會入面,有哂白鯨寫嘅文章,病童嘅研究都係其中之一,對付同防備佢哋最重要嘅事‧‧‧‧‧‧係精神力。」這是為何,我說行動前要做足功課的原因。


有些重要的情報,忽略了,就可能一輩子。


「要有強大嘅精神力‧‧‧‧‧‧無時無刻認知病童嘅存在,先可以化解佢哋歌聲嘅影響。」賴桑把原句讀出:「我記得白鯨講過,自己最難落手嘅病者‧‧‧‧‧‧就係病童。」


「仲有,佢文章入面最後一句‧‧‧‧‧‧」奎斯確信地說:「克服所有陰影同毫無快樂嘅人,先可以真正擺脫病童幻覺影響嘅束縛。」



「不過,我有另一個方法‧‧‧‧‧‧Ricky。」是我剛才想出的。


「佢?」犬京愣然。



「佢係狗,唔同人腦咁複雜。」我用指尖輕輕點牠的鼻子,說:「而且,佢有比人類靈聞好多嘅鼻。」


「咁都俾你諗到,好嘢‧‧‧!」王達尼拍掌叫好。


犬京聆聽後,便命令牠:「Ricky!聞下邊到有人嘅氣味。」


說畢,Ricky聽命後,馬上聞著地板,追尋附近的氣味。


「或者‧‧‧呢樣幫到手。」奎斯從腰包中,取出那條大王鯨魚項鍊:「呢條鍊,係白鯨以前經常帶。」


「Ricky!聞下。」犬京取過項鍊,放在Ricky的鼻前。



「汪!」Ricky嗅了數下,便隨即吠叫。


「有發現!?」犬京揚起嘴角。


「汪汪!!」Ricky激動地搖著尾巴。


「帶我哋去!」犬京拍拍牠的頭。


「汪!」隨即,Ricky就開始帶路。


「哇‧‧‧‧‧‧真係好彩,如果你過滑扣嗰到無抱埋隻狗嚟,呢關真係唔知點過。」王達尼跟在後面,說。



「呢啲就係所謂嘅天生我材必有用。」白魂說出一句不關事的句子。


「還返俾你。」犬京把項鍊交還奎斯。


「好‧‧‧」奎斯接過,放回入腰包:「原本我帶過嚟‧‧‧‧‧‧係想見番白鯨之後,親手拎番俾佢戴住,我都估唔到咁有用。」


Ricky領著我們走過很多的轉角,渡過很多長長的走廊,有些小路更是我們意想不到的。


終於,Ricky在一個毫不起眼的雜物房停下,並對門吠著。


犬京把門打開後,就發現了通往第九層的小梯:「係呢到‧‧‧‧‧‧真正上第九層嘅樓梯。」


「Good boy!」犬京拍拍牠的頭。


我們全部人徐徐上到九樓,但事情尚未完結,Ricky繼續周圍嗅著,似乎九樓不是一個終點。


「睇怕應該喺十樓‧‧‧‧‧‧」王達尼抬頭,望望窗外。


「汪!」數分鐘後,Ricky的狗又再吠叫。



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對犬京吠叫,而是我們剛才樓梯的入口。


「汪汪!」牠不斷地叫著,尾巴都豎立了。


「Ricky‧‧‧?」犬京眉目鎖起來:「小心‧‧‧可能有敵人。」


「咩意思?」白魂不解。


「Ricky豎起尾巴,係緊張、有敵人嘅意思,我已經訓練到佢,可以聞出病者嘅氣息。」犬京警戒地舉刀。


「即係‧‧‧」我集中注意力,凝視住剛才上來九樓的的位置。



「嘻嘻嘻~~哈哈哈!!!」忽地,Ricky對吠的樓梯口,出現了拍掌和笑聲:「真係醒目嘅狗狗啊!嘿哈哈哈。」



南愚,從一側現身了,從樓梯踏上到九樓之中。


「佢就係‧‧‧‧‧‧」奎斯凝視著他。



「南愚‧‧‧」賴桑也是頭一次見他。


「咦‧‧‧?喲嘿嘿,你哋咁清楚~我個名嘅?哈哈哈。」南愚不同往日,原本那腫脹的肚子,如今已經被嘔心地強行縫十多針:「哈哈哈哈!係你啊‧‧‧唔~上次喺古宅開散彈槍射我?你知唔知我縫得幾辛苦‧‧‧‧‧‧啲腸、內臟同腎先冇跌哂出嚟,哈哈哈哈哈!」


「果然仲未死‧‧‧‧‧‧」我盯著他。


「嘻哈哈~!上次唔係有隻死野狗救咗你‧‧‧我就唔會喺到見到你。」南愚對著Ricky笑呵呵地說:「不過估唔到~原來狗狗都咁有用喎,嘿哈哈哈,識得咁樣破解白鯨嘅障礙,北賢果然冇睇錯人!多謝你哋‧‧‧‧‧‧帶我哋上嚟嘿嘿!咁當然‧‧‧‧‧‧嘿嘿嘿,都要係隻訓練有素嘅狗狗,有好多磨練先可以。」


「你咩意思‧‧‧!咩白鯨嘅障礙!?」奎斯見他提起會長,便憤然地問。


「喲~又唔小心爆響口。」南愚掩住自己笑口常開的嘴巴:「你哋班愚人仲未明~?北賢點會咁好心透露白鯨嘅實際位置你知‧‧‧呵呵呵,當然有目的去利用你哋。」


「‧‧‧」


「辛苦你哋,幫我破解咗‧‧‧‧‧‧永遠都上唔到嘅第九層。」此時,北賢才緩緩地從後而出。


「雷佬都出埋嚟,玩完‧‧‧‧‧‧」王達尼低聲自語:「但‧‧‧係佢隻眼‧‧‧‧‧‧好似有啲問題‧‧‧?」



北賢雙目,有一道深橫的傷痕。


而且,他上來到現在,都沒有打開過眼睛。


就像南愚之前所說,他的雙目似乎真的全毀了。



「原本諗住喺背後跟蹤你哋,直至去到最高嗰層搵出白鯨,但睇嚟‧‧‧嗰隻聰明狗發現咗我哋嘅存在。」北賢舉起一隻手,做出準備彈手指的姿勢:「不過冇所謂,我哋已經知道點樣去破解白鯨刻意製造出嚟嘅幻覺,所以除咗嗰隻狗之外‧‧‧‧‧‧請你哋都,死一死先。」


「滋──」北賢彈了下手指,微弱的電流隨即湧上我們小腿的位置!


使我們下身短暫地麻痺起來,站不住腳,酸軟地跪下來‧‧‧‧‧‧


下一秒,南愚就用牙齒用力咬破手掌,露出一道滲血的傷口:「嘻嘻~!我鐘意聽人類俾火燒死嘅慘叫聲!!」繼而伸手一揮,意圖把危險的血液揮灑到我們身上。


「仆街!」王達尼望見南愚似曾相識的動作,立即脫下自己的棕色大衣:「條褸好貴啊‧‧‧‧‧‧頂!」


「嘻!」南愚揮出的剎那,反被一件棕色大衣蓋住了手部。


「蓬~~!!!」火焰燃燒大衣。


在千鈞一髮之間,王達尼把自己的大衣脫下,飛套到南愚惹火的手掌上!


「噓──」奎斯連發兩箭,分別到南愚和北賢的臉部。



北賢利用電荷離子保護自己,箭還未觸碰到他,已經遭彈走損毀。沒有保護能力的南愚,則需要用另一隻手掌保護臉頰,但這讓他另一隻手也受傷流血而起火了。



失去視力的北賢伸出了手,有絲微細的電流從他掌心而出,隨後問:「南愚‧‧‧隻狗喺邊?」


「你兩點方向!」南愚又想向我們揮灑血液。


但這時的我們,腿部已經回復知覺,可以躲開他的血濺攻擊了。


「Ricky!跑啊!」犬京大喊。


牠隨即往樓下奔逃,步伐如同閃電的北賢亦緊隨其後。南愚試圖阻止我們,不過白魂上前不消兩、三下刀勢,已將他之前縫好的大肚皮再次斬開!血肉模糊的內臟再次半掛著。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這使南愚感覺到強烈的痛楚,並且整塊大脹的肚皮都燃燒起來。


我亦把握機會,用雨傘往他腹中一刺!再刺!!三刺!!!


「啊‧‧‧!!!!」南愚暴瞪雙目,狠狠地怒視著我:「嗚‧‧‧你!啊嗄‧‧‧嘎‧‧‧‧‧‧啊!!!」


另一邊,賴桑和奎斯,則去幫忙犬京制止住北賢對Ricky的追擊。



因為他們知道Ricky一旦落入南北二人手中,肯定會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我們亦需要牠來協助完成之後的路。


「嗄‧‧‧唔會‧‧‧‧‧‧唔會放過你哋!!!!!!!!」南愚揮灑血液到王達尼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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