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181
我依照董倫所說要先尋找出D-16錄影廠。根據詢問處地圖的指南,該錄影廠的位置在東北方,要走過多條冷清清的走廊。
走廊這種難以逃跑的畏懼感,悄悄地襲入我的心中。
如大堂一樣,就算是走廊,董倫也裝設了至少一部的錄影機,監視著我的行動。要準備這些「遊戲」,又要準備這些器材,應該是很繁複的工作。
我來康城不過幾天,怎麼他就好像預知我會到來‧‧‧‧‧‧並準備了種種的陷阱給我。
他更知道,我來康城是要尋找少佐。
除了董倫是不法者的一員之外,我已經想不到任何解釋。
亦或,我頭腦和思緒已經混亂得不想再有疑問。
「D-16錄影廠。」我抬頭望向指示牌,似乎沒白行。
我推開錄影廠的門,小心地進入去裡面。
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咔──」忽然,前方亮出了登場的煙火特效。
一陣陣興高采烈混合小號、鼓、結他、大號的愉快音樂,從四方八面傳來,如同馬戲團音樂一樣。
繼而,錄影廠的燈光逐漸亮起‧‧‧‧‧‧
「歡迎!!!」董倫的聲音,再次從電視台的揚聲器亮出:「我哋今日嘅嘉賓‧‧‧‧‧‧M先生!」
「董倫‧‧‧」我一邊向前,一邊橫顧四面。
「今日錄影~我準備咗好多精彩節目俾你,呵呵~請你盡能力咁表現自己才能。」董倫說。
「出嚟做個了斷。」我走到台上,握住拳頭:「匿埋喺一二邊做小丑,你就滿足?」
「唔~?」董倫發出疑惑的聲音:「你有能力生存到錄影完畢,喺下一個地點就大概可以稍為見到下我。」
「仲嚟‧‧‧」
「唔好咁~」董倫的微笑聲,如同惡魔讓人痛恨:「救朋友嘅過程,總係辛苦。」
「‧‧‧‧‧‧」
「畢竟,係朋友‧‧‧‧‧‧」我聽得出董倫的這一句,隱含著一絲落寞:「嘛。」
「你依種人,永遠唔會明白。」我說。
「呵~?就等我嚟睇下,你嘅付出有幾大。」
「噔──」倏地,上方的燈棚架正一一下降著。
「噠‧‧‧」一滴血液,落到我的面具上。
「血?」我抬頭望向上方,認真一看。
駭然發現,燈棚架上吊住的不是機燈,而是一具具穿著住囚犯服的人‧‧‧‧‧‧
跟剛才建築公司相同,那些被吊住的人,頭部都是被戴住麻包袋,雙手則被一條類似安全扣的東西綁住在燈棚上,取代了原本的機燈。
七個、九個、十二個、十七個?
我數不清了,大量的不法者被綁在燈棚上,全部都受過重創一樣,沒有作出反抗的動作,又或是早就死了。
還有的共同點之一,便是他們的膝蓋都被割了下一樣,因為褲子那部份都染著血跡,有刀傷的裂縫。
我想到的原因,就是董倫為了不讓他們跑,而割斷他們的關節位。
「依一到,總共有二十個不法者~」董倫高傲帶笑的姿態,說得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就係我同你嘅籌碼,每人二十個。」
「係每個人十個先啱。」我指出他的口誤。
「嘻~M!我因為太開心,先口快快講錯咗!你知唔知我幾期待玩遊戲‧‧‧‧‧‧!」董倫婉惜地說:「不過為咗懲罰自己口誤,我就讓你一個籌碼先~」
三秒後,上方傳出「咯」的一聲。
被燈棚吊住的其中一名不法者,突然從上方摔了下來!不到數秒,他已經從六米左右的半空直墜到地面。
「啊‧‧‧」他發出了短暫且微弱的叫聲。
「呯──」跌死了。
望著在自己面前活生生地跌死的人,我不禁愣住了。
董倫笑得極樂,幾乎聽到他在拍桌:「其實佢哋仲有一絲氣息~!活生生嘅籌碼‧‧‧‧‧‧先係最刺激。」
我走近一點,望那已經死去的人‧‧‧‧‧‧
他的麻布袋上,都用紅色的油筆寫上了「董」一字。
我再抬頭望其他的,也分別有著「M」和「董」兩字,來辨識各自的籌碼。
「你到底‧‧‧‧‧‧」我開始模糊了。
「想知我到底喺邊一方~?」董倫淡淡一笑,說:「我邊一方都唔喺,我純粹係為快樂。」
「你嘅快樂,就係建築喺人哋嘅痛苦之上?」
「無錯~」
「好,咁我同你賭。」為了少佐,已經不能管那麼多。
「咁~第一個遊戲,就嚟個簡單嘅問答環節先~?」董倫微笑。
「出題。」我望向控制室那邊。
「有三條題目俾你揀~人類題、病者題、倖全區題,」董倫倏然一笑:「放心~我會根據返你智力程度。」
「病者題。」應該,是我最有把握的題目。
「跟我就賭一個熱熱身先~你都要跟。」董倫說下去:「請舉出舞者一種行動嘅模式~」
「‧‧‧聽到有節奏嘅聲音。」我答。
「答案係‧‧‧‧‧‧」董倫刻意拉長尾音,營造緊張的氣氛:「正確~!」
「咯──」董倫一個活人籌碼,從半空中跌下。
「呯──」
雖則不法者皆是被定罪的壞人,但給董倫如此對待‧‧‧‧‧‧我內心都難免有所不忍。
「要繼續~定轉下一個遊戲?」董倫續問。
「繼續問答題‧‧‧人類題。」我答。
「唔~今次我賭兩個。」只餘下八個「籌碼」的董倫,說。
「‧‧‧我跟。」
「老賢統治嘅大本營入面~以下邊個人係開創大本營嘅元老之一?」董倫這次給我幾個選擇,說:「對眼利到總係好似想殺我嘅少佐~聰明到總係好似無視我嘅Dr.D~樂觀到總係微笑嘅董倫~大隻到總係受年輕人擁戴嘅大舊老師~?四揀一。」
少佐,不可能。
他是從「不良人」而來的。
Dr.D,他到底是否開創人之一不太清楚,但他總是進行著危險的實驗、對自己的助手進行痛苦的測試,還懷著與老賢背道而馳的理念──想利用病者能力統一所有。認為病者是人類更高階的進化生命體,所以也不太可能是他,畢竟是開創大本營的元老之一,總會對這個倖存區有多少的感情和歸屬感,不會輕易破壞。
董倫也不是吧,他跟Dr.D是同一類的人──危險份子。
大舊‧‧‧我想最有可能便是他了。有著一定的實力,地位和聲望也很高,只是為人比較衝動,但內心跟老賢一樣也是善良的。
決定了。
「大舊。」我答。
「真係~?」董倫刻意地問。
「唔‧‧‧」我點頭。
「答案係~錯呢!」董倫馬上就使我兩個籌碼從天而降:「正確答案係~Dr.D。你用正常邏輯推測神經病嘅怪人~本身就係一個錯誤,呵。」
「八比八‧‧‧」我數一數半空上餘下的不法者。
「嚟最後一題~倖存區題,我一樣係賭兩個。」董倫說。
「跟。」
忽然,上方傳來一名男人的聲音:「救‧‧‧救我‧‧‧」其中一名不法者,在用微弱的聲線求救著。
「‧‧‧」是個還未死透的人。
「艾寶琳倖存區~喺接收咗部份翠林村倖存區而嚟嘅難民後,點樣處理翠林村倖存區~?推行咗乜嘢相關嘅政策。」董倫續說。
「‧‧‧翠林村。」不就是滿天對付那名叫「三腦」的地方嗎。
那段時間我暈迷了,根本沒有去理會到那兒的後事‧‧‧‧‧‧
「順帶一提~呢個政策係我向國王提出。」董倫微笑:「就連大眾公告欄都有貼過出嚟~除非你淨係識吃喝玩樂,完全冇理會過時政~呵呵。」
但先用常理去想,
翠林村是個自給自足的倖存區,對外有一條山路能夠通往很多資源重地。例如:田地、水源、樹林、石礦等,所以我是臣子的話,應該會建議領袖去把該區的資源點都收下,派人去採集。
「將嗰到嘅資源收集區,都交由吞併。」我答。
「咁仲有嗰區嘅難民~點樣處理?」
「我諗‧‧‧」我托住下鄂,說:「會係派去自己區入面工作。」
「唔~啱一半錯一半,咁就各跌一個籌碼~」說畢,董倫就把我和他的一個「籌碼」弄了下來。
「呯──」墜地的聲音,每一下都震撼著心靈。
「嗚‧‧‧啊嗄‧‧‧」兩名不法者都發出了斷氣的聲音。
「你前面啱~不過後面錯。」董倫為我解答:「所有難民都已經俾我哋推入停車場嘅大洞到處決~嘿,都係我提議啊。佢哋領袖係一隻病者~咁居民都可能受到感染,殺哂就最方便。」
用活人作為賭注的比賽異常沉重,現在已經是七比七。
「問答就玩夠~睇啲比較精彩?」董倫按了些什麼,大台上後方的後布自動掀開了。
黑布後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箱,裡面放著一隻舌女,不斷地敲打著玻璃身。不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關係,可能是隔音玻璃箱。
「後台有個黑色箱~將佢拉出嚟之後打開。」董倫微笑。
我依董倫所做,去到後台拉了一個黑色的長箱出來,但我在拉動的瞬間,裡面似乎產生了微動和聲音。
「然後將個箱打開~」董倫續說:「我有定時餵佢食嘢,應該未死得~呵。」
「咔──」我把黑色長鐵箱打開,駭見一名不法者被藏在裡面。
「我‧‧‧放‧‧‧我‧‧‧走‧‧‧‧‧‧」他氣弱如絲地說。
跟其他人一樣,他頭部也是戴住麻布袋,雙手也被手銬綁住。
「你想點‧‧‧‧‧‧」我向董倫,問。
「除咗佢頭套,至於解開手銬嘅鎖匙喺~左手邊錄色燈架嘅下面。」董倫繼續指示。
我先把那名不法者的麻布袋脫了,再拿了鎖匙去解開他的鎖銬。
「嗄‧‧‧嗰‧‧‧嗰個痴線佬‧‧‧‧‧‧」該名不法者一獲得自由後,便神經繃緊地望向周圍:「佢‧‧‧佢拎住枝機槍咁嘅嘢‧‧‧‧‧‧對我哋‧‧‧所有人‧‧‧‧‧‧不斷射不斷射‧‧‧啲鋼珠瘋狂咁射到我哋身體‧‧‧好痛‧‧‧‧‧‧好痛‧‧‧啊‧‧‧」
他這麼一說,我便拉開他的手袖和褲袖來看,果見有著大大小小的瘀血。
「你講嘅人‧‧‧‧‧‧」我正想問他的時候,董倫就發話了。
「之後嘅遊戲更加精彩!」董倫興奮地說。
「係‧‧‧係佢啦!!!」此人極度驚恐。
「你冷靜‧‧‧‧‧‧」我拍住他的膊頭。
「佢‧‧‧佢幾日之前‧‧‧‧‧‧拎住枝會連射鋼珠嘅‧‧‧槍襲擊‧‧‧我哋不法者總部‧‧‧‧‧‧我哋完全防不勝防‧‧‧!!」說到這裡,這個男人已經抱頭痛哭:「我其他兄弟喺邊‧‧‧我哋好唔容易先逃到獄出嚟‧‧‧‧‧‧點解會咁‧‧‧!」
「幾日前‧‧‧即係話‧‧‧‧‧‧董倫都係幾日之前,先嚟康城然後佈置呢一切‧‧‧?」我心中思索著。
如果是真的話,董倫他的行動力的確很驚人。
完全不像個每天遊手空閒地找樂子的腐敗權貴。
「如你所聽~」董倫又再發聲:「我都係幾日之前嚟~或者因為我比較熟識呢個倖存區~?一早就知道康城倖存區嗰班飯桶唔會去綁架外人。所以你嗰位實力算得上一流嘅大本營領導失蹤,得一個可能性~就係康城嗰班不法者用咗唔知咩方法逃獄,然後聯手對付佢。」
「咁‧‧‧我第一次去到康城倖存區‧‧‧地鐵站突然受到病獸嘅襲擊就係你做?」我想起了那時候,在某處監視我的一個身影。
「無錯~由你返去大本營幾日之後,我就已經一直喺外面監視你,呵~我真係有啲變態。」董倫抿笑一聲:「唔同嘅係,我用一日時間就搵出咗不法者地點,然後準備所有工具、武器就將佢哋一網打盡,呵呵~仲諗住會有番激戰呢,點知幾把入足鋼珠嘅氣槍就搞掂到佢哋。」
「‧‧‧」
「所以由嗰刻開始,不法者定係俾佢哋捉咗嘅少佐,都已經係我董倫旗下嘅個人財產。」我能想像到,董倫那笑容邪惡的弧線:「你要拎走我嘅財產?隨便~如果有能力嘅話。」
「雖然我好想搞清楚你係咩人‧‧‧‧‧‧」我對董倫,說:「不過‧‧‧我諗搞掂所有事之後,自然會真相大白。」
「Who konws?」董倫淺淺而笑。
「我‧‧‧我要走啊‧‧‧‧‧‧我‧‧‧俾我走呀‧‧‧‧‧‧!」那個被我解放出來的男人,一跌一摔地猛逃著。
「唔捉返佢返嚟~遊戲就繼續唔到。」董倫微笑。
為了遊戲繼續,為了找回少佐,我必須‧‧‧‧‧‧
「返嚟‧‧‧!」我一手把想逃跑的男人,扯回來。
「啊呀‧‧‧!我想走啊!」他跪下著,哀求我。
「對唔住‧‧‧‧‧‧」我強行把他拖回到台上:「你就當幫下我‧‧‧」
「遊戲方式好簡單~」董倫又作遊戲解說:「玻璃箱上面有個入口,只要跳入去就可以同箱入面嘅舌女戰鬥~嘿!邊個最後死就贏,你喺大本營係個好出色嘅病者老師~?就俾我睇下你有咩能耐,可以喺短時間之內令到一個人有面對病者嘅勇氣同技巧。」
「唔好呀唔好呀唔好呀唔好呀唔好呀!!!!!!!!」知道自己下場的男人,馬上瘋狂大喊。
我捉緊住那個男人的雙臂,不讓他逃脫:「我教你對付佢‧‧‧‧‧‧你冷靜‧‧‧!」但其實,最不冷靜的人,是我。
「啲都死嫁!!!我想生存我想生存‧‧‧!!求下你!!!」他已經痛哭流涕了。
「要生存就殺死入面嗰隻舌女!」
我計過了‧‧‧‧‧‧
就算舌女舔中人類,人類都不會立即死亡,要至少幾分鐘之後才會漸漸冒出紅點,繼而病化死亡。
在那段空檔期之中,他根本就可以對舌女任意殘殺‧‧‧‧‧‧!
「唔要呀唔要呀!!!你哋冇權玩我條命啊!!!」他大聲地哀哭。
「我有權!」我用力打了他胸口一拳,怒喝:「入去、殺佢、完結,就係咁簡單明唔明!!?」
「嗚‧‧‧啊‧‧‧呀呀嗚啊!」
我強力把男人拉了起身並踏著小樓梯,把他拉到去玻璃箱之上,繼而打開玻璃箱的唯一入口。
「嗚嘿嘿嘿‧‧‧!!!!嗉嘎嘰嘰嘰!」舌女抬頭將望,露出了極度喜悅的神色。
「見你哋咁可憐就順帶一提~你交出一個籌碼,我會提供武器利刀嘅位置俾你~等佢可以用嚟對付舌女。」董倫很滿足地說。
我想也不想:「成交!」對付舌女‧‧‧用利器刺進它的舌喉是必須。
「呯──」作為我「籌碼」的一名不法者,隨即從半空跌下死亡。
「喺第一排六號座位嘅下面有個工具箱,打開就見到一把利刀~」董倫又再微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男人見自己同伴在眼前死去,更用力地哀叫。
「佢弱點係俐‧‧‧!!記住,然後我一陣會拋把刀入嚟俾你!」我捉住他雙膊,說。
說畢,我就把那個男人推進到玻璃箱之中。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嘿嘰嘰‧‧‧嗚嘐嘐嘐‧‧‧!!!」舌女開始對他狂舔。
我跑到董倫所說的座位,把下面放著的工具箱打開取出了利刀,然後再奔回到玻璃箱之上,把利刀拋進去。
「啊‧‧‧呀嗄啊啊啊啊!!!」那男人的臉部已經被舔得完全灼傷。
「噹啷‧‧‧」刀子一掉下,他馬上拾起的往舌女口腔狂刺、狂刺、再狂刺!
同時間,充滿酸性唾液的臉上依然帶住畏懼的表情,但也是畏懼,把他徹底迫瘋了。
「嗚‧‧‧嗄‧‧‧嗚唚嗄嗄‧‧‧」舌女的舌喉被刺了多少後,開始後退。
「啊呀啊啊啊!死呀死呀死呀死呀!!!」這名男人停不了地,對它狂刺。
直到一切結束時‧‧‧‧‧‧
舌女死透的時候,我們才漸漸冷靜下來‧‧‧
「嗄‧‧‧」我鬆了口氣,驚覺自己已經汗流浹背。
「噹‧‧‧」箱中的男人放下子刀,慢慢由畏懼轉為憤怒。
「噫噫啊呀呀呀呀!!!!!!!」他抬頭對我怒吼,繼而狂拍四面的玻璃箱:「好痛啊!啊!!!!!你‧‧‧你推我入嚟‧‧‧‧‧‧!!!你不得好死呀呀呀!!」
他歇斯底里地,於箱中發狂。
全張臉都被嚴重灼傷,身體更開始冒出紅點‧‧‧‧‧‧
最後,我決定把玻璃箱的入口封上,變至完全隔音。
「閂幕‧‧‧‧‧‧」我從玻璃箱中跳了下來,對董倫說。
「呵呵~好有趣,咁樣計~係我隻舌女死先。」控制室的董倫按了個鍵,把台上的大黑幕合上了。
「係我贏咗‧‧‧」我望著地板,說。
「咁~我當輸三個。」董倫毫不介意地,說
「呯──呯──呯──」三個不法者,逐一在我面前墜地死去。
現在,七比四。
「喺最後環節之前,我想同你嚟一場賭博遊戲~呵,有冇玩過三公?」董倫問。
「有‧‧‧」
三公的玩法,很簡單,基本上就是比對方大就贏。
首先每人發三張牌,如果我抽到了「3」、「2」、「4」的話,總共就有9點。但是三公其中一個不穩定因素,就是十點歸零。
意思是,如果我抽中「5」、「5」、「2」的數字卡牌,總共就有12點,但是根據十點歸零的規矩,最終我只會餘下2點。
又例如,我三張也抽中「10」、「10」、「10」的數字牌,就代表這一局為0點。
「第二行12號座位上面~有一副啤牌。」董倫要我去拿。
我把那副撲克牌拿走後,回到台上:「賭幾個。」
「就賭多三個~?」感覺董倫勝算在握:「你派埋我嗰份~我會睇到,呵呵。」
「三個就三個,我跟。」我拿出來,開始洗牌。
接著,我開始發牌,各發三張。
「你開先~」董倫微笑。
於是,我把自己抽出的三張卡牌,一一掀露出出來。
「6‧‧‧」不過不失。
「3‧‧‧」九點了,只差一點就‧‧‧‧‧‧
「10!」贏一半了!九點,最多也只是和局,除非他抽到三公才能贏到我。
三公,即代表三張也是公仔牌,如J、Q、K這些。
「6、3、10,即係九點~」董倫代我計算,然後又隨和地笑了笑:「要贏你似乎有啲困難~幫我開埋。」
之後,我替董倫開第一張牌:「8點。」
「1點‧‧‧」第二張,跟我一樣已經到達九點了,來多一張數字牌摧毀他吧。
上天!
我深呼吸一下,然後用力翻開卡牌:「K‧‧‧!」
和局‧‧‧?一般而言,如果數字牌不集齊三張的話,就當0點作論。
「呵~」董倫突然陰沉地淺笑。
「呯──呯──呯──」我的三個「籌碼」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