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150
從後門離開的我追到了馬路上。那個被稱為佬大傑的人物見我緊追其後,瞬間滿額焦慮,在腳力漸乏的情況下,居然在隨街抓住了個平民做人質。
「停‧‧‧!停低啊!!!」他用手上的袖刀架在一名路人頸喉上,並對我怒喝:「你啊!白袍嗰位!」
面對這種情況,我只好收下腳步。
「為咗個貝果,值得?」我望住他。
「貝‧‧‧貝乜果啊!」佬大傑聲嘶力竭地向我大喊:「估唔到皇政府都有啲咁嘅高手喺到‧‧‧‧‧‧」
「我俾返塊貝果我,我唔會再煩你。」我提出條件,指住他手上握住的南瓜貝果:「我一直都只係要拎返佢。」
「呢‧‧‧呢塊‧‧‧冬甩咁嘅嘢?」對方聽到我提出的要求後,先是呆了一呆,其後勃然大怒:「你玩嘢啊!?仲喺到講笑!!?我好認真啊啊啊!好‧‧‧‧‧‧敬酒唔飲‧‧‧飲罸酒啊嘛‧‧‧‧‧‧」
我暗自嘆氣,「解釋」果然是沒用。
人質忽然高喊:「救我啊‧‧‧係我呀!貝果先生!!!」我才發現比威脅住的人,是那胖小子貴華。
我讓雙節刀從袍袖中亮出,滑到自己手中握住,再以衝刺的步伐突攻到敵人的面前。意料不及的佬大傑馬上擲出了飛刀,我快速地轉身避開刀襲之餘,再跳起了要直刺他的腦蓋。
驚惶的佬大傑推開了貴華,自己退後與我拉開距離,再把拳頭揮到我鼻尖前,下一秒‧‧‧‧‧‧就要把袖刀的刃彈出來,刺到我臉頰上。
在那瞬間,我立即把頭往後一仰!
「鏗!」的一聲,刀刃彈出,我避開了他的攻擊。
何等陰險的武器‧‧‧‧‧‧
「你知唔知‧‧‧我間製毒廠,經營咗幾耐!!?」對方依然喋喋不休地怒喝著:「今日你搞到我冇哂啲嘢‧‧‧‧‧‧你唔洗走。」
說畢,他上前對我連續揮出三拳。
我最在意的,是他戴住袖刀武器的右手。看上去只是一隻普通的手套,但他只需輕輕一動,一把利刀就會從中彈出。
因此他每一下的出拳,我都要留意其右手的動作,隨便吃了一拳的話,馬上會被後續彈出的刀刃所傷。
現場街道上的平民,都紛紛站在遠處圍觀著,情況比想像中要麻煩了。
他對我出的三拳,我都以彎身、側身、後退的方式躲去,相比起舌女凌厲的攻勢,這些存活在區內的倖存者除了腦袋之外,應該沒有一樣比得上它們。
但在我看來,眼前的男人都是沒有腦袋就是了‧‧‧‧‧‧
在他出拳後的空檔,我握住雙節刀用其中一端撥打其上胸,被我用鐵鏈連住的手術刀就像條危險的蛇,不斷向前咬噬,又不斷縮回到後方。
攻擊雖微不過積少成多,很快地,他已經被我攻擊到渾身是血也懵然不知。
「啊‧‧‧嗄!呀‧‧‧啊‧‧‧‧‧‧嗄‧‧‧」不知不覺,他已經滿身斬傷。
「仲要繼續?」我盯住他的每個動作。
「貝果先生‧‧‧‧‧‧加油啊!」貴華在一旁作無謂的打氣。
佬大傑望望自己身上的傷痕,見到自己如此狼狽後不禁咬牙切齒,高聲怒喝。
繼而,左腳用力的往地上一踏!又是「鏗」的一聲,一把刀刃從鞋底彈出。
看來‧‧‧這個男人能當上這位置,有一群小弟也不是偶然。
這次,他索性把袖刀與刀鞋直接地亮出,不作任何掩飾地對我窮追猛打。面對如此快猛的攻勢,我只能夠不斷地後退回避。
他越見我不敢對抗,面上就越是高興,彷彿終於能夠抗衡我般。
就在我要被逼到牆壁之際,我轉身踏牆、仰後、跳到他的身後!再把雙節刀中間的鐵鏈位置從後扼緊其脖子。
「嗄啊‧‧‧‧‧‧‧‧‧呀呀呀呀‧‧‧!!!!」他痛苦地拍打我的手,快要窒息。
在他快要斷氣之前,我一腳把他踢到去牆壁前,用刀子對他背部狂劃一番,他痛苦的叫聲亦隨之增大,直至他無力再叫後,我才收下了手。
因為這表示,他已經無力反抗了。
敵人都倒下後,空間才靜下來般,能讓我好好思考一番。
望住倒下的他,我取回那個沾了一點血跡的南瓜貝果。
早知如此,我當初應該任由那乞丐搶了就算‧‧‧‧‧‧但現在也不是後悔嘆氣的時候了。
「貝‧‧‧貝果先生,多謝你‧‧‧救咗我。」貴華以仰望的眼神,閃閃發光地望著我。
「‧‧‧」
事情結束後,一群艾寶琳倖存區皇政府的衛兵來到了,他們把我帶回去問話。我把貝果被搶至打倒他們的經過都一一告訴他們,才能夠出來。
不過出到去時,已經浪費了大半天,夜已入深。
望住手上的南瓜貝果,又望望頭上漆黑的天空良久,我不禁苦笑了一聲。
「搵個地方休息先。」我步落寶琳地鐵站外面的樓梯。
「貝果先生。」那個胖小子貴華,再一次出現到我面前:「我喺到等咗你好耐!」
「‧‧‧又係你。」今天已經麻煩事夠多。
「如果你唔介意嘅,我想帶你去皇室區好好招待!」
「皇室區‧‧‧」我眼神銳利起來,問:「你住喺皇室區?」
「當然!要附合番我高貴嘅身份,當然要住喺皇室區。」貴華自傲地說:「貝果先生,我非常樂意邀請你返去做客人,因為你今日救過我一條命。」
我把雙手放在袍袋中,跟在貴華的身後:「帶路。」
皇室區位於寶琳地鐵站的上蓋及商場。
聽貴華沿路自傲地介紹,是倖存區貴族與皇室成員才能進入的地方。
我已經大概估計到,這個倖存區應該有很強烈的階級觀念。
皇宮的確實位置是新都城二期商場,任何貴族身份人士都能夠進入,入面不同於一般市區,裡頭有專門用膳、看書、玩樂的地方,又靜又莊嚴。
裝潢華麗更不在話下,皇宮中用上金碧輝煌的設計,上蓋的住宅與花園則是歐陸花園式的風格,有些貴婦會在園中喝茶、看書,跟外面繁忙喧嘩的倖存區是兩回事。
而我前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尋找賴桑,病獵公會那個女人說過,跟奎斯很熟的人是經常出沒這一區吧。
「我可唔可以問你,你身手點解可以咁勁?」貴華好奇地問:「你啱啱啲動作‧‧‧我真係喺電影入面先睇到!」
「多啲出去睇下個世界,你慢慢就會有。」我簡淺地說。
「出‧‧‧出去‧‧‧?同個班身上唔知‧‧‧有冇帶住病毒嘅平民‧‧‧多啲接觸?」貴華忽然打了個顫,說:「我已經有時候會出去觀察下佢哋‧‧‧‧‧‧!」
「我係叫你出倖存區。」
「吓!!!同‧‧‧同嗰班病者接觸!!?點可能得啊!!」貴華反應很大。
「有好多事都係環境迫成。」
「我諗住喺呢到嘅一半人,都直頭唔記得咗病者嘅存在。」貴華說。
「睇得出,你哋好嚮往呢種忘記外面嘅生活。」
「講真啊‧‧‧‧‧‧無人會再出去探索病因嫁啦‧‧‧不如賺多啲錢,喺有命享之前盡享就算啦。」
「呢種想法好唔要得。」
在皇室區左穿右插一輪後,貴華帶到我去一間大餐廳。
我在裡面點了份烤牛排,補充飽和感就算。
在這種地方點太多東西,食相太難看,反而會招惹注目。
「你識唔識叫賴桑嘅人。」我切牛排時,問。
吃著魚柳的貴華說:「皇室區雖然人少少~不過我唔係個啲交際能手,唔係人人都識。呢間餐廳係皇室區主要餐廳嚟,基本上早、午、晚三餐,啲貴族都會喺到食飯~慢慢食~享受下身為短暫貴族嘅快樂~」
「即係搵到交際能手,就搵到我要搵嘅人?」
「無錯~我哋皇室區通常每星期都會一場皇室舉辦嘅宴會,俾大家交流認識~喺個到話唔定遇到你要搵嘅人,嘻嘻。」
「最近嘅宴會喺幾時?」我問。
「聽日~」貴華連嘴嚼魚柳時,都要擺出高人一等的神色。
直至一位女生進來大餐廳後,他自傲的神色才收了下來。
那名剛進來的女生身材高修,有住秀氣動人的容貌,在亂世中不失為一朵美麗的花兒。
貴華全神貫注地觀視她進場後,便心有餘悸地對我說:「佢‧‧‧‧‧‧佢係我哋皇室區嘅交際花。」
「佢好出名?」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
「佢叫Angel!」貴華低聲介紹:「好似啱啱二十歲‧‧‧因為個樣嘅關係‧‧‧‧‧‧所以識到好多人。」
我點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餐點。
用餐結束後,我也找個籍口跟貴華道別了。
然後,我在餐廳門口等待著一個人。
「今次好似煎得唔係咁好食‧‧‧」
「係囉~總係差少少咁。」
兩位女生邊交談邊步出餐廳,沒錯‧‧‧‧‧‧我要找的就是Angel。
在我想著如何認識她,然後問出賴桑情報時,有個奇怪的男人跟了在她身後。
他奇怪的舉動,讓我跟上了她們。
直至去到皇室區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是接近花園的地方,那奇怪的男人才露出了真面目,拔出了把刀,對Angel亮出小刀。
「嘿嘿‧‧‧‧‧‧Angel‧‧‧」他嘿嘿地對眼前面位女生笑著,說:「我好愛喔‧‧‧‧‧‧」
「噫‧‧‧!?」兩位女生一同回頭時,驚嚇得尖叫出來:「啊呀‧‧‧!」
「我‧‧‧我真係‧‧‧真係好愛好愛好愛好愛好愛好愛你喔‧‧‧‧‧‧」那個男人又嘻嘻地笑著。
「Angel只係我朋友!我走先!」她的朋友短短解釋了一句就馬上逃跑。
「你‧‧‧!」美如花玉的Angel望望周圍,緊張地答:「我哋可以做朋友‧‧‧‧‧‧」
「你已經拒絕過我好多好多次‧‧‧‧‧‧」那奇怪的男人步步接近著她。
「喂,收返埋把刀。」一直緊隨其後的我,走了出來。
「你係邊個!」那男人轉身望向我。
「就‧‧‧保護花朵嘅園丁。」我答。
收拾對方的場面就不多說了,反正不值一提。
總之,重點就是在佈地鮮花、滿天佈星的美麗莊園把Angel拯救了。
「冇事啊嘛。」我望向她。
「冇‧‧‧事。」她望住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你‧‧‧‧‧‧我好似第一次見你咁‧‧‧嘅?呃‧‧‧你叫咩名啊?」
「滿天。」
「我‧‧‧叫Angel啊‧‧‧!或者叫我阿禮‧‧‧」她比我還緊張,還敢稱什麼交際之花。
「就叫你阿禮,我比較古板。」我靠到欄杆前。
「你喺邊到嚟‧‧‧架?」氣氛有點尷尬,阿禮還是裝作自然地問:「應該唔係‧‧‧皇室區嘅人?」
「係唔係都唔重要。」
「啱‧‧‧!」阿禮眼溜溜地望望天,又點點頭:「你啱‧‧‧同埋呢到啲治安真係差‧‧‧‧‧‧」
「不過係幾浪漫。」我仰望天上的星空。
「浪漫到‧‧‧‧‧‧」阿禮淺澀地輕笑:「我甚至有啲認為啱啱嗰個變態佬係你安排。」
「你可以咁諗。但係我同你相識已經係事實,而事實係唔會因為原因而改變,所以我同你呢一刻嘅相遇就係事實,點都唔會變。」我望住她。
「哇‧‧‧有啲難理解啊‧‧‧」阿禮她似笑非笑地思考著。
「你識好多嘅人?」
「皇室區嘅‧‧‧‧‧‧」阿禮又點點頭地說:「都略知一二咁啦,因為我以前係做模特兒同藝人‧‧‧所以,皇室成日搵我做禮儀代表,啲人咪以為我識好多人。」
「咁你,識唔識一個叫賴桑嘅人。」我又問。
「識啊‧‧‧佢都係皇室區出生,不過後尾唔知點解‧‧‧‧‧‧」阿禮無奈地笑笑:「佢走咗去做病獵,不過一般都會喺附近見到佢‧‧‧聽日啊,聽日嗰個舞會佢一定去嘅。」
「舞會?」是貴華所說,一星期舉行一次的宴會嗎。
「係啊,我未有舞伴架‧‧‧‧‧‧」
「好,唔該。」我轉身、離開了。
「吓‧‧‧喂‧‧‧」她叫住我。
我轉頭:「唔?」還有什麼事嗎。
「呃‧‧‧唔‧‧‧‧‧‧冇嘢啦‧‧‧哈哈‧‧‧」阿禮生硬地傻笑。
如是者,我在皇室區的某個角落待了一整晚。
我怕一步出皇室區,就回不了來。
說起上來,這個倖存區的確多采多姿,包含住危險與浪漫,把人與事都困在一個小小的區域中,大家自然會容易碰上很與別不同的事情。
次日,天上的飛鳥傳來叫聲‧‧‧‧‧‧
彷彿一眨眼間,已經天亮了。
灰蒙蒙的藍天,夾雜住清爽的涼風,令我整個人精神起來。
已經用了一天的時間了。
皇室晚會的場地,大概就是在新都城二期中心入面,因為一大早已經不少工作僕人在搬運物資進去。
從寶琳地鐵站上蓋的花園望下去市區的街道,短短幾十米之隔有住深不見底的暗淵。平民與貴族的生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上蓋的人可以優閒地來個晨運、喝杯咖啡,下蓋的人天光就要出來擺賣工作。
那無情的暗風冷冷地打在他們的臉頰上,除了辛酸,還是辛勞。
知識的差距,形成了地位的差距,這種社會就是我們人類一直追求的嗎。
住在上蓋的人,多少都帶住優越感,正是因為與他人有住一定的差距。
本來我想掏出娃娃做的南瓜貝果當早餐的,不過我想烤熱了會更好吃,所以就暫且留住了。
也許是處於群體社會的倖存區,對我來說,時間流動得比實驗室時要快,這裡很多東西都吸引我注意,包括經常站在區外高樓建築物上,盯住區內倖存者的病翼。
這是它們的特性之一,就如頭老鷹一樣,捕獵之前總得觀察獵物一段時間。
它們的出現,也是不祥的徵兆。
因為它們總是群體行動。
最後,我在皇室區的一間小書館,看書看到夜深來消磨時間。直至窗外天色漸黑,艾寶琳倖存區的貴族開始步進皇宮裡,我才放下書本,準備混入這個上流社會的派對。
皇宮即新都城中心二期中,要混進去其實頗為容易,只要擁有一張皇室邀請函就能進去。
所以,理所當然地,我在皇宮外等待著胖小子貴華。
一星期只舉辦一次的晚會,我就不信他不會出席。不出所料,衣服得體的他準時地出現在皇宮入口外,以一副得逞自傲的神態準備入去。
「貴華小兄。」我走到他的旁邊。
「咦‧‧‧‧‧‧貝果先生?」貴華疑惑地望住我:「你仲未走咩~?」
「我嚟係想同你做個交易。」
「交‧‧‧交易?‧‧‧」他好像對「交易」兩隻字,有住異常的抗拒:「又‧‧‧又有好嘢益我啊‧‧‧‧‧‧?」
「你好似咁驚?」是我勾起了他不快的回憶嗎,他剛才高興的神色都忽然消退了。
「冇‧‧‧冇‧‧‧嘢。」貴華搖搖頭,如苦瓜般強顏歡笑著:「嘻‧‧‧嘻‧‧‧‧‧‧」
「咁我講重點。」我把他拉到一邊,說:「就係咁,我想要你嗰張皇室邀請函。」
「你想要我張邀請函?!」貴華稍為瞪大了眼睛,說:「呢個晚會,一星期只可以出席一次‧‧‧‧‧‧」
「但你應該無把握過任何機會。如果唔係,你一早已經有女朋友,唔會咁得閒落街派錢。」我無情地說。
「嗚‧‧‧嗚嗚‧‧‧‧‧‧」貴華被我說中心底話般,流露出一點悲哭之色:「你‧‧‧」
「如果你俾咗張邀請函我,我可以邀請你嘅女神,去見你。」
「真‧‧‧係?」貴華問。
「唔信任我係你嘅權利,但以小換大絕對係值得。」我說。
「至少你講嘢個樣睇落係幾老實嘅‧‧‧‧‧‧」貴華憂心自語:「比起嗰兩個‧‧‧」
「決定咗?」
「唔‧‧‧‧‧‧!好啦,就信你一次。」貴華掙扎地把邀請函交出:「唔好呃我啊‧‧‧!」
「放心,」我收下邀請函,並直視他:「係男子漢嘅承諾。」
「希望今次唔會中伏‧‧‧‧‧‧」貴華像個神經病喃喃自語地轉身離開。
他似乎很在意被騙。
收下邀請函的我,沒時間理會他太多了,轉眼間就已經混入到皇宮之中。
這裡跟我以前行過的商場一樣,只是裝潢和規格都變成皇室晚宴的要求。但也不完全是一個樣,周圍都有住各種雜技表演者和魔術師,不少侍應輪流地把酒水拿出,供客人飲用。
其中,我拿了一杯命為「血酒」的飲料。
想要嚐口的原因除了其酒紅的顏色外,還因為我真的有點渴。
合上雙眼品嚐的我,默默地放下酒杯,走到一角沒人發現的地方便把酒吐了。
該死的‧‧‧‧‧‧
根本放了血液去做配方,我一口就嚐得出了。
要是那些血液本身帶有細菌就更加糟糕了,是哪個天才發明、調配這杯飲料的?「你知唔知‧‧‧我間製毒廠,經營咗幾耐!!?」對方依然喋喋不休地怒喝著:「今日你搞到我冇哂啲嘢‧‧‧‧‧‧你唔洗走。」
說畢,他上前對我連續揮出三拳。
我最在意的,是他戴住袖刀武器的右手。看上去只是一隻普通的手套,但他只需輕輕一動,一把利刀就會從中彈出。
因此他每一下的出拳,我都要留意其右手的動作,隨便吃了一拳的話,馬上會被後續彈出的刀刃所傷。
現場街道上的平民,都紛紛站在遠處圍觀著,情況比想像中要麻煩了。
他對我出的三拳,我都以彎身、側身、後退的方式躲去,相比起舌女凌厲的攻勢,這些存活在區內的倖存者除了腦袋之外,應該沒有一樣比得上它們。
但在我看來,眼前的男人都是沒有腦袋就是了‧‧‧‧‧‧
在他出拳後的空檔,我握住雙節刀用其中一端撥打其上胸,被我用鐵鏈連住的手術刀就像條危險的蛇,不斷向前咬噬,又不斷縮回到後方。
攻擊雖微不過積少成多,很快地,他已經被我攻擊到渾身是血也懵然不知。「你知唔知‧‧‧我間製毒廠,經營咗幾耐!!?」對方依然喋喋不休地怒喝著:「今日你搞到我冇哂啲嘢‧‧‧‧‧‧你唔洗走。」
說畢,他上前對我連續揮出三拳。
我最在意的,是他戴住袖刀武器的右手。看上去只是一隻普通的手套,但他只需輕輕一動,一把利刀就會從中彈出。
因此他每一下的出拳,我都要留意其右手的動作,隨便吃了一拳的話,馬上會被後續彈出的刀刃所傷。
現場街道上的平民,都紛紛站在遠處圍觀著,情況比想像中要麻煩了。
他對我出的三拳,我都以彎身、側身、後退的方式躲去,相比起舌女凌厲的攻勢,這些存活在區內的倖存者除了腦袋之外,應該沒有一樣比得上它們。
但在我看來,眼前的男人都是沒有腦袋就是了‧‧‧‧‧‧
在他出拳後的空檔,我握住雙節刀用其中一端撥打其上胸,被我用鐵鏈連住的手術刀就像條危險的蛇,不斷向前咬噬,又不斷縮回到後方。
攻擊雖微不過積少成多,很快地,他已經被我攻擊到渾身是血也懵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