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呢三位對病者經驗豐富嘅老師,喺半年之內能夠教出一隊精銳嘅搜索隊員,嚟應付日後大本營面對嘅資源問題,因為我哋有必要開始擴張對外搜索範圍。」老賢重申一次,說:「當然,參加搜索隊嘅決定依然係自願制,自願想加入嘅可以先去報名。」


大本營內中央的烈火,雄雄地燃燒著。可能少佐跟老賢都已經相討過,半年之後,大本營就要擴張對外的搜索範圍。


而我,正是負責教出那群未來搜索隊的人。


而這個職位,正正開始令我感受到,什麼叫責任。







在老賢的演講大典完畢後,眾人就漸漸地散去,大家有說有笑的一邊談論一邊離開,跟過往廣場冷冷清清的的場景,截然不同。


學術性那邊的幾位老師們,亦互相點頭、微笑,作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我見阿玲的表情似乎想叫我過來互相介紹一番,我便轉身沒入走廊裝作看不見。


又暗又靜的小走廊之中,我沒有為意到有個人一直在那裡等候著我,直至走到好近才發現‧‧‧‧‧‧






「Dr.D叫你見一見佢。」是馬姑娘,樣子還是依舊恐怖、嚇人。


上到去Dr.D的608號房間,一開門他就欣喜若狂地衝過來把我抱住,情況突然得我內心顫了一下,差點有想打他的衝動。



「恭喜你!終於得到老賢器重!」當然,Dr.D很快就放手:「人類就係咁嘅生物啊!要喺當權者設定出嚟嘅遊戲制度入面,力爭上游‧‧‧嘿哈哈哈哈,到真係贏出咗都只不過為佢哋繼續賣命‧‧‧‧‧‧」






「‧‧‧」Dr.D今天話特別多。


「呢家總算係為高權重?」他陰險的笑容,在臉上表露無遺:「你可以對啲學生為欲為喲,可以感受下當權嘅樂趣‧‧‧‧‧‧啊‧‧‧睇嚟我都要忌你三分啊~M。」


「你叫我上嚟,應該唔係講呢啲廢話。」我說。


「唔好意思‧‧‧‧‧‧因為今日對我嚟講係個好日子。」Dr.D停不了其陰細的笑聲:「我嚟係想叫你幫我做一件事‧‧‧‧‧‧」


「你講,盡我能力。」






Dr.D數數手指,在計算著什麼一樣:「我要你做一件事,好簡單‧‧‧亦都好困難,但假如真係成功,我唔介意同你分享成果‧‧‧‧‧‧」


他托一托面具,繼續說下去:「我俾半年時間你,幫我出去外面發掘至少五隻新嘅病者,然後將佢哋身體其中一部份割返嚟俾我‧‧‧‧‧‧就好似病爪咁。」


「五‧‧‧隻?」我愣了,外面會有那麼多新型病者嗎?



「我搵唔到咁多‧‧‧」我坦白地說。


「C橦一樓攝影大樓,有個人會幫到你~佢有好多情報喺手。」Dr.D粗略地交代、微笑:「呢個任務,對你嚟講有冇困難?」






「有。」


「人類就係要不斷向困難挑戰先可以成就自己,M‧‧‧‧‧‧」Dr.D指住我,說:「我覺得你可以。」


「我可唔可以知道我做呢啲事,係為咗乜。」我開始刺探。


「大成之後,再講你聽。」Dr.D靠近我,說:「到時‧‧‧會係全人類嘅勝利。」


研製解藥嗎‧‧‧?






「不過喺成功之前,我需要更多唔同嘅病體去做研究‧‧‧‧‧‧」我總是感覺到Dr.D面具下那眼神,充滿住無比的野心,儘管他的行事不如營內的董倫等精英高調。


Dr.D最終目的是什麼?沒人猜得透,他也不曾透露過。



也許,他會是研製長期抵抗病者的藥物。


又或許,是利用病者進行自己不可告人的陰謀。


可能老賢正正是知道這一點,對於正邪不分的Dr.D有所保留,沒有限制他的研究自由。





如果我也想知道結局的話,似乎只能幫Dr.D他的研究進行下去。



翌日,我去了Dr.D所提及的C橦攝影大樓。


他說裡面有個能幫助我的人‧‧‧‧‧‧


初次進入攝影大樓的我,步伐也特別微。入面擺放住多部大燈機,這區城市不同的建築及街道都被人以照片的方式,貼了在攝影大樓的牆上,上面用紅色的油筆寫了好多不同的字,看上去是有個經驗老道的人掌管住這地方。


還未見有一個活人的我越走越入,最後走入到一間長房中,裡面擺放住多部攝影器材,有相機、錄影機、航拍機等。


還有些我不明的器材,但應該也是跟攝影相關的物品。


依然空無一人。



我輕輕敲了敲牆,還是沒人回應。


於是我又走到另一間房中,位於器材房的左邊,被一道可移動的牆板封閉住,我拉開了它,走到入面。


漆黑一片,唯獨中間放住一部投影機照射住一面的牆,投射出來的影像是一隻舌女,在商場中對地板怪笑的畫面,成為房間唯一的光源。


「喀」我輕按投影機的「Play」的功能。


下一張照片,就是更為放大了一點上一張舌女怪笑的畫面的相片。


「喀」、「喀」、「喀」、「喀」。


我又連續按了幾下,照片不停地放大‧‧‧‧‧‧直至焦點集中在照片右上角的一個位置。


原來舌女不是這張照片的主角,


照片的右上角,有個不明的小女孩她一身黝黑、臉上佈滿一些紅點,握住娃娃正好經過附近,被相機巧合地影到。


而它手上那娃娃‧‧‧‧‧‧


「我之前‧‧‧喺廣場拎到嗰個錄音娃娃‧‧‧」我心中一寒。


「啪」身後一下的開燈聲,房間隨即光起來。



我才發現整間小房的四面牆都貼滿著病者不同的模樣,有的怪異地微笑、有的仰天發呆、有的在街上不明地狂奔。


每一張照片,都捕捉得到它們詭異的神緒。


令人單看相片,都足以背涼。


「有咩幫到你?」開燈的人,是老賢介紹的學堂導師之一 ──賴三。


我對他有印象的原因是,他亦算是在大本營中,僅僅對病者有研究的人。


「相入面嗰個女仔‧‧‧」我問。


賴三走入來,整理一下照片:「推測‧‧‧應該係新型病者。」他表情木訥,眼神卻能看出對工作的認真。



「我記得你‧‧‧‧‧‧」賴三又說:「老賢喺個晚會上介紹過你,病者攻擊學導師,下星期就開堂‧‧‧準備好點講未?」


「到時再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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