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上庭的日子,不要以為擔保完後等大約一個月便可以上庭,你的時間根本不值錢,法官大人的時間才值錢,在某地區犯案需要到特定的地方上庭,而法庭時間寶貴,當然將你的時間作為最低的考量,因此我在這段時間每次去警署報到,都只是做著轉擔保的程序。
 
我被傳召的時間是早上九時,我八時半便穿了整齊的西裝出席。原以為上庭的時間正正是九時,但我想大概普通襲擊罪普通得連法庭特別撥給你時間也覺無聊,因此我和其他犯人一直在庭外守候,每當有一丁點空餘時間便被召上庭審理。
 
「陣間你唔好串串貢對住法官呀,記住扮晒內疚咁呀。」Tracy在一旁指點道。
 
「我知喇,唔使扮我都已經好內疚啦。」我說道。
 
「嘩頂吖,爭啲遲到…」突然一把女聲在大門外傳來。
 




是CaRmen...
 
「吳嘉敏小姐,你又做乜喺度呢?」Tracy見到CaRmen,立時進入戒備狀態,直呼CaRmen的中文名。
 
「冇呀,呢單案係我報案既,咁作為良好既香港市民,我都想睇下個官點判架嘛。」CaRmen輕挑的道。
 
「咁你又知Henry今日上庭?」Tracy邊說,邊用眼尾望著我。
 
「乜你好唔想比人知咩?慘得過Henry自己親口話我知既。嗰日我帶左壽司上Henry間房食,佢食食下咪講囉。但Tracy,我地真係冇野架,雖然你男朋友以前好愛我,我又唔知佢而家係咪仲鍾意我,不過我同佢之間真係朋友關係黎架乍。」CaRmen繼續以攻擊者的姿態作出挑釁。
 




「喂,你唔好講啲唔講啲喎。」我為求清白,立時出聲澄清。
 
當一個女人下決心爭奪想要的東西時,她的恐佈程度絕非男人可以想像,CaRmen在之前對我忽冷忽熱,但到我離開她時,她卻以侵略者的姿態出現,尤如一個小朋友跟另一個小朋友在爭玩具一樣。我相信這情況,男人十居其九都是百口莫辯。尤如現在的我,寧願把這件事情順便交給法官給我審理一樣。
 
「智傑,話我知,有冇件咁既事。」Tracy語氣低沉的說。
 
「......有......但係...... 」我正想向她辯解,便被她阻止。
 
「得喇,唔使講,有乜等審完再講啦。」說完Tracy便鐵青著臉,一屁股坐下,我正想坐在她旁邊,好讓我有機會向她作進一步解釋,但她卻突然說「污糟呀!唔好坐呢度。「究竟她是說我這人很污糟,還是那張椅子很污糟?我也不知道,我唯有遠遠坐在另一個位置。CaRmen則正正坐在Tracy對面走廊的另一旁,在庭外的氣氛立時降至冰點。
 




三個人,懷著三種心情,臉上掛著三個面色。
 
Tracy一直鐵青著臉,想必一定要怒火中燒,今晚一定有夠我好受。
 
CaRmen一直以輕鬆的態度邊笑邊望著Tracy,像在心裡說著「我是勝利者「的模樣。
 
而我,則誠惶誠恐地坐在一旁,低頭望著膝蓋,盤算著這對膝蓋可以承受到多久的跪玻璃之刑。
 
「CaRmen...不如...不如...你番去先啦...」經過一小時的冰點,我終於鼓起勇氣打破沉默。
 
「唔得,我地話晒識左咁耐,你以前又對我咁好,我都想比啲支持你架嘛。」CaRmen回答。
 
「唔使喇,我女朋友喺度得架喇。」我回答,CaRmen,你究竟對我有甚麼居心?你還要玩弄我玩到甚麼時候?






「咁唔係咁好既。」
 
「得!你唔使走,我走!」Tracy說完,便立即起身打算離開裁判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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