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台下一片掌聲,更甚者有部份女生竟感動得流下淚來…

這三年,我由一個內向的人,變成一個為你守候的人;由一個為你守候的人,變成一個為你放棄理想大學的;由一個為你放棄理想大學的人,變成一個放棄美好仕途的人;由一個為你放棄美好仕途的人,變成一個外向積極的人…你…看到嗎?

CaRmen…如果你看到我為你做的一切,為何會奪門而出?

CaRmen突然從講堂離開,令我十分不知所措,我以為她會感動得立即走下來向我親吻,我兩從此會走在一起,但為何我做那麼多的事情,她可以無動於中?

我趕緊隨她走出講堂,突然發現CaRmen在講堂外攬著另一個男人在哭。





「喂,你對我條女做過乜野? 」那男人大聲問道。

「你係佢邊個? 」我條女?為何那男人會這樣說?我十分不解,所以再問一次。

「我係佢男朋友,你係佢邊個? 」男人大喝。

終於,我發現這三年等待到的,只有徒勞無功四字,為何老天足足把我玩弄了三年?看著我出洋相會令世界更美好嗎?我是不是不值得被愛,我三年的努力是否只是得啖笑?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打擊,我以為宇軒的離開能夠成就我們的愛,但卻事著願違,終於我連最後的理想都失去了,我把這三年的壓抑全都釋放。





「男朋友?我先係佢男朋友呀!屌你老母!」我一拳擊到那男人的面上,男朋友?我才是CaRmen的男朋友呀!

那男的被我一拳擊倒後,掩著面在地下翻滾,我沒有放過他,我把他重重的壓在地下,繼續用我的雙拳在他面上發洩。

我不停哭不停打,男朋友男朋友,我才是CaRmen的男朋友呀!你臉上流的血,夠我心入面流的血多嗎?你身上的痛,夠我三年來所受的痛嗎?你究竟是誰?你不是宇軒,你不是我,還有誰人有資格做CaRmen男朋友?我呀!只有我才可以呀!屌你老母!

理性的消失,使我在往後的時間忘了發生甚麼事,只記得校園的保安人員把我拖離,雙眼的影像亦開始矇糊,不知道是因為汗水沾濕了眼而令視線受阻,還是淚水把我從這花花世界隔絕,只記得,CaRmen在這時跪下扶起那男人,隨後那男人便說出一句「屌你!報警!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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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記得我醒來時,有兩名警察在旁,以及一名醫生用電筒照著我的瞳孔,不用想我正身處醫院吧...

「兩位阿Sir,個Patient醒左,你地可以做野喇。」醫生說完便走了。

「李智傑,呢度係廣華醫院,頭先醫生話你受太大刺激暈低左,但係睇黎你而家都冇乜事啦。不過黎緊你都幾大件事,因為有人告你襲擊佢。」一位警察對我說。

如是者,我便在廣華醫院錄口供,全程警察問甚麼,我便答甚麼,我老老實實的將我做過的一切向警察交代,因為我的而且確做過。再者,我也沒有精神去想怎樣修飾自己的罪行,只是望著天花板,一邊流淚,一邊想著CaRmen,以及那個男人...

我一直改變自己去迎合CaRmen,為何會弄到如斯田地?本來我是一個有為的大學生,為何會被人控告襲擊?我在做甚麼?我為的是甚麼?

是對...是錯...已不懂去分...或已不需去分...

大概我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學校開除學席,而且會受牢獄之苦,更甚者我入獄的消息被父母知道後,他們一定會大動肝火,以往他們勤著儉用,只為了供養我和哥哥成材。

仍記得爸爸每天也是用白烚意粉拌雜豆在公司準備午餐,全為控制自己一星期內的膳食費在二十元以下;亦寧願多走半小時的路來節省幾毫子的車費,但當我們要補習時,卻往往四百、五百、六百般豪不猶疑的給我們繳付,生怕慢了半秒便與大學無緣似的,面對他們的養育之恩,我卻不肖地成為階下之囚...





你有聽過追女仔追到變成階下囚嗎?

想著想著,很快便錄完口供,警員便把我押到警車,準備向旺角警署進發。

「阿Sir,唔落孖葉得唔得?」我問道。就算我犯了罪,就算我在口供內招認了一切,也不想將手銬這個形象鮮明的用具套在自己身上。一件工具扣著自己,再限制著自己的自由,我不敢試,亦不想試...

「得!你唔走我唔落。」年青的警員答道。

「你唔落我咪唔走囉。」

於是我便上了警車。

「PC 2468 Calling,個犯而家上車黎差館。」另一個中年警員對著對講機說道...犯...我是犯嗎?我犯了甚麼事?我因太愛Carmen而犯了罪嗎?





到了旺角警署,一位看似年青有為,二十來歲的警員來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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