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啦啦多左幾個家姐同細妹 Season 2」: Last
無諗過二家姐居然會主動叫我去同佢影畢業相,明明佢之前先話過唔想我地去,而家又改變主意都有既。
不過難得二家姐開到口,我又點會拒絕。
我地幾個,仲有大家姐都著到靚一靚咁去到呢個薄扶林大學。
當然,我地所謂既著到靚一靚就梗係唔係好似平時去Party咁誇張啦,只係著得smart d咁去。
去得祝賀人地畢業當然唔可以兩手空空,原本我打算買隻著住畢業袍既公仔去,但係我又唔知二家姐鐘意乜公仔,所以我就將呢個任務交咗俾Sarah佢地,自己就去買花。
除咗拜山之外,今次係我成世仔第一次買花。
除咗買花之外,今次都係我第一次去薄扶林大學,真係有D唔知點,覺得呢度好大。
唔知我等時有無可能入到呢度讀書呢?我諗我都係無乜機會架啦,我又唔係好似Ellie Sarah佢地咁聰明。
就係我仲係度為薄扶林大學既規模而驚訝既同時,二家姐就出現係我地面前。
佢著住畢業袍,戴住四方帽,仲化咗個平時好少見佢會化既妝,好淡,有份文青味。
二家姐:「黎咗嗱。」
我:「啊…係呀,啊呢個係送俾你架,恭喜你。」
我將特意買黎既花雙手奉上,二家姐見到咁起初都嚇咗一跳,不過好快就接過我既花,仲講咗句多謝。
幾驚佢會嫌我扎花唔靚,好彩無啫。
Sarah佢地幾個都即刻湧哂埋去二家姐度,除咗送隻公仔之外,仲唔少得恭喜二家姐啦。
二家姐收幾份禮物收到都無手拎,我同大家姐見到咁都即刻上前幫佢拎,等佢可以騰出雙手。
二家姐:「多謝你地既禮物呀,其實你地唔洗買野黎啦,我叫你地黎就係想同你地影下相留念啫。」
大家姐:「咁呀,唔緊要啦D禮物俾哂我咪得,我都好鐘意三眼仔架。」
二家姐:「咁又唔洗,難得你地一番心意,我就收咗佢啦。」
大家姐:「真係唔老實呀,開心咪認咗佢囉~~」
Sarah:「扎花係阿明專登去花店揀架,揀咗兩個鐘先揀到呢扎。」
二家姐:「哦?真係?」
二家姐聽到Sarah咁講即刻重新打量扎花,左睇下,睇埋右。
二家姐:「喂,你,過黎吖。」
仆街啦,唔通佢而家先唔滿意扎花?
我戰戰競競咁走埋去二家姐身邊,心入面已經load十萬句佢會用黎鬧我既說話。
但當我走到去二家姐佢旁邊,佢居然咩都冇講,仲撟住我。
二家姐:「家姐,幫我地影張相。」
雖然一時三刻搞唔清發生咩事,不過好彩我對鏡頭都叫有D觸覺!一話影相,我就即刻整理好表情,好好咁同二家姐影咗張相。
二家姐隨即放開咗我,咩都無講,再同Sarah佢地影相。
都唔知影咗幾耐,影咗幾多地方,幾多張相,最後終於都影完。
佢地個個都好開心,就連二家姐都少有地笑,見到咁,我都開心埋一份。
二家姐:「你地去餐廳先啦,我已經book咗位,仲叫咗Auntie帶埋羽晨過去,我還埋袍就會過去。」
我:「還袍咋嘛,等埋你先去咪得。」
二家姐:「book咗位就應該要準備去到,基本禮貌黎,何況我都唔知手續要搞幾耐,你地過去先啦。」
二家姐都講到咁,我地都只好按照佢既說話去做,先去餐廳。
當我地去到餐廳既時候,老母同羽晨已經到咗,即係而家差二家姐就齊人。
但係,二家姐係過咗無耐whatsapp大家姐話要同朋友去食飯唔黎得,令大家都好失望。
原本打算可以一家人(Uncle唔計啦)係外面開開心心食餐飯,結果都係遺憾收場。
不過唔緊要啦,來日方長,總有機會既,下次或者仲可以叫埋Uncle。
啊聽日又要去跟十四哥學拳,今晚都係唔好打機,早D休息…咦?
當我一邊諗聽日既行程一邊行入自己房既時候,我察覺到有異樣,有D唔屬於我既野出現係我房。
一頂四方帽,仲有一個信封。
唔知係咪自己睇得太多TVB劇,見到咁既環境令我感到異常不安,我即刻衝埋去打開個信封黎睇。
入面只有一張紙,上面亦只係寫住短短既幾句野。
「幫我好好保管頂帽,我遲D返黎同你攞返。」
「好好對Sarah佢地,俾D心機讀書入大學啦。」
「多謝你。」
張紙上面就只係得咁多。
唔通二家姐…
我一諗到呢封信既可能用意之後,身體就好自然咁作出反應,跑咗出房。
但一跑出房,我就撞到人,撞到自己仆咗係度。
而我撞到既人,係Uncle。
Uncle:「無事吖嘛阿明,做乜個樣咁慌張?」
我:「呢個…!二家姐放低咗呢封野係我檯面!」
我將手上既信交俾Uncle,佢接過之後就睇咗一睇,仲望咗隻錶一眼。
佢表情無乜大變化,好似完全唔覺得驚訝咁。
我:「你…係咪一早就知道?二家姐去咗邊?」
Uncle:「而家既話,應該係去緊機場。」
機場!?二家姐點解要去機場!?佢要去邊度!?
我:「二家姐做乜要去機場?」
Uncle:「佢要去德國,去阿爾卑斯山,完成佢媽媽既遺願。」
佢媽媽…既遺願?
「原本佢係打算等個基金營運得再穩定D完善D先去,不過而家你都唔再需要個基金,佢咪可以提早個行程。」
我:「點解你唔阻止佢,咁易俾佢走?佢係你個女黎架喎?」
Uncle:「就係因為佢係我個女,佢想做乜我都會盡量滿足佢,就好似個基金咁,要用咁多錢我又未必有效果都肯俾佢搞。」
「如果你係想係佢走之前再見佢一次,就趁仲有時間而家去機場啦,唔好再等。佢今次去唔知幾時先返。」
係,佢講得好岩,我唔應該再係呢度哂時間先係!
我衫都無換,襪都無著,只係拎咗銀包電話仲有封信就直接著鞋出門口。
唔知點解我會咁著急,我連Sarah佢地都無通知。
一出門口就見到有架的士停咗係度,都唔知可唔可以算係好彩,我有理無理即刻跳上去,直奔機場,仲叫的士大佬有咁快開咁快。
但去到青馬大橋,我先發現,原來我唔知二家姐坐邊班機,咩航空公司,咩櫃位都完全唔知。
而家即刻打俾Uncle問佢…咦?
拎電話出黎既呢一刻,就收到大家姐既Whatsapp,上面寫哂所有資料,邊個區域,咩時間都寫哂。
大家姐真係貼心!呢個Message黎得岩岩好!!
的士大佬真係好好人,真係有咁快揸咁快,快過頭D咁送我去到機場,落車個陣仲有好多時間。
就算有好多時間剩我都唔敢怠慢,一落車我就衝入去離境大堂搵二家姐。
不過香港國際機場真係唔係講笑,多人到仆街,要係茫茫人海搵到二家姐真係一個難題。
走到去大家姐講既櫃位,都係唔見二家姐既蹤影,唔通佢已經入咗禁區,我黎遲咗一步?
屌,打比佢咪得,我做乜要自己係度煩。
我即刻拎個電話出黎,打比二家姐。
「嘟嘟」聲一直響,但二家姐就係無聽。
直至我打第二次,又係響咗好耐,不過今次終於接通咗。
二家姐:「喂?」
唔知點解,我聽到呢個喂字之後就不自覺咁擰轉身,想去搵二家姐。
咁岩既係,佢就係我後面,我一轉身就見到佢,大家拎住電話望住對方。
二家姐:「你…點解會係度?」
見到佢,我第一時間衝埋去,連佢問題我都無答。
我:「二家姐你要去德國?」
二家姐:「係啊…你點知架?我應該無話俾你知先係,係家姐話你知?」
我:「唔係,係Uncle話我知架,點解你咁突然就要去德國,都唔同我地講聲,仲留低張咁紙係我房。」
我一邊講一邊將二家姐俾我個張紙隊埋去佢度,佢都嚇咗一跳,仲向後退咗一步。
不過二家姐見慣風浪,又點會咁容易比呢D小事拋到,佢好快就整理好表情。
二家姐:「係佢話你知架?真係多事。」
我:「邊個講都唔重要啦,重要既係你做乜要去德國?」
二家姐:「為咗完成我媽咪既遺願,我要代佢去睇阿爾卑斯山既風景,佢應該有話你知架。」
我:「我都知,但係點解…」
二家姐:「你問咗咁多野,不如等我問返一個問題?」
二家姐打斷我既連環發問,語氣仲忽然變咗,令我有少少驚。
二家姐:「你點解要黎呢度?」
我:「eh…」
死喇,俾佢咁樣一問…係囉點解我會咁急趕黎呢度,其實二家姐都係去個旅行啫。
二家姐:「Sarah佢地呢?無同你一齊黎?」
我:「無啊,我一見到你放係呢封野我檯面我咪問Uncle咩事囉,聽完佢講之後我就即刻黎啦,你睇下,我連襪都無著架。」
我指指自己隻腳,先發現自己著住鞋其實都睇唔到有無著襪。
二家姐都見到我既醜態,佢忍唔住笑咗出黎。
二家姐:「哈哈你係度搞乜呀,柒下柒下咁,真係唔好俾人知你係我細佬。」
我無言而對,唯有R兩下頭。
二家姐:「所以你係知道咗我要去德國就即刻趕過黎?」
我:「唔…我諗係啦,我都無諗咁多,一心就係想過黎搵你。」
「唔同Sarah佢地講真係好咩,佢地無咗你會好唔開心架喎。」
二家姐:「我就係知道如果話咗俾佢地知既話佢地一定會好似你而家咁黎送我機,就好似上次我去日本咁,到時又會搞到難捨難離,我唔想咁。」
我:「咁你又放低呢封呢封信比我?」
二家姐:「係囉我自己都唔明,我都有D後悔咁做,應該過兩日叫家姐話俾你知就算。或者我…係囉就係咁。」
「要講既野就係得咁多?如果係既話,你可以返去啦,多謝你黎送我機。」
要講既野…
我:「唔走…得唔得?」
唔知咩事,我居然講咗句咁既野。
唔只我,就連二家姐都呆咗一呆。
死喇,點解我會講咗句咁既野架,個語氣仲要咁鬼曖昧,二家姐會唔會誤會我意思架?
二家姐:「你叫我…唔好走?你唔會好唔鐘意我咩?我之前對你咁唔好,又唔信你,甚至整個基金出黎。」
我:「吓?你幾時有對我唔好?我梗係唔會唔鐘意二家姐你啦,我不知幾鐘意二家姐你呀。」
屌!!又講錯野!!
二家姐:「你話你鐘意我?」
我:「我意思係…係囉!好似二家姐你之前講既咁,唔係對Sarah佢地個種愛,係屋企人個種愛!」
「二家姐你為我做咗咁多野,處處為我地著想,我又點會唔鐘意你。」
「所以我先唔想你走,我地個個都想你可以留度,一家人咁一齊。」
聽完我up完一大輸,二家姐並未即刻應我,而係眼甘甘咁望住我一陣,然後轉身背向我。
二家姐:「可以有你地呢D屋企人,咁多人關心我,我真係好開心,覺得自己好好彩。」
佢咁講…唔通…
二家姐:「不過除咗你地之外,我仲有一個屋企人,一個對我最重要既屋企人,我媽咪。」
「佢做唔到既野,我一定要幫佢去做完,所以今次我一定要去。」
佢講最後個句既時候再轉咗一次身,重新面向我,仲附帶一個堅定既眼神。
果然二家姐唔會咁容易改變決定呀…
一諗到佢去意已決我始終都無辦法改變佢既決定,自己個心就好唔舒服。
如果真係好似Uncle講既咁,二家姐今次去可能要好遠先返,咁即係話我地會有好一段時間唔會再見到二家姐。
真係難以想象。
二家姐:「唔好擺個咁既樣啦,你又唔係羽晨,一早就已經過咗撒嬌既年紀啦。」
我:「咁都唔一定要而家去架,我地可以一齊去,都就快暑假,我地可以全部人一齊去。」
二家姐:「唔洗,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你地就留係呢度等我返黎。」
「留係我地既屋企等我返黎。」
面對佢既決意,我心入面個種唔舒服好似顯得好自私。
今次應該係二家姐第一次用咁溫柔,咁似大家姐既態度對待我,卻令我更唔開心。
愈講愈唔想佢走。
我:「我…」
二家姐:「就算我人係德國,但我個心始終都會係香港,係我地屋企,你地所有人都會係我心入面。」
「我問你,我係咪你心入面?」
我:「當然係啦,我…」
我都未講完,二家姐就突然行上前攬住我仲錫我,唔俾我郁之餘仲封住我個口,唔俾我再講落去。
事出太突然,腦袋即刻變得空白,我都唔知過咗幾耐佢先退開。
二家姐:「咁就已經夠喇,我地遲D再見啦,到時你要俾我睇到你成長咗幾多,係咪已變成一個成熟可靠既男人呀,我好期待。」
「呢個Kiss就當係我地兩個之間既秘密,唔好話俾Sarah佢地知。」
「走喇,多謝你。」
聽佢講埋最後呢五個字之後,佢就係我身邊走過,走向禁區入口。
我當然有跟住佢,一直目送佢,直至佢入去,沿途我一句野都無講,由佢走。
我唔知點解自己突然會有個咁反轉既決定,可能係因為佢講既野,亦可能係因為佢個Kiss。
呢一刻,我唔再為佢要走而悲傷,反而為佢日後既回來而期待。
因為佢一直都會係我心入面,而我都一樣係佢心入面。
佢一定會返黎,返黎我地大家既屋企。
Last 「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