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頭, 我地目的係搵緊孱仔, 你問呢啲野做咩?」大舊道。 

「無, 得個知字者。」泥頭聳聳肩道。 

我依家終於知道楊門女將點解話我無房喇, 原來我係喺人地果ball room搞野既, 但最重要既問題彈彈波無答到, 於是問:「咁孱仔依家係邊間房?」 

彈彈波從悲傷中回來, 道:「咩呀, 我完事之後就落左來睇下你地搞成點, 點知你地激情過後仲話唔夠喉, 要有下場。我見聽日要返晏午, 樓上間房唔訓又好哂, 咪唔同你地去咯。孱仔係同你地一齊走家。」 

我全身如墜冰窑,問:「咁之後我地又去左邊……」 





彈彈波企左起身, 道:「我點知你地呀。不過你地有講過, 話咩女人變壞先有錢, 男人有錢先變壞, 而壞呢, 不外乎嫖賭飲吹。依家嫖又嫖過啦, 下一步就梗係…」 

「賭?!」我接住道。 

「唔知呀! 我趕住返工啦, 以後有咩都唔好搵我喇, 我無福消受啊。」彈彈波一講完就成粒波咁彈走左。


「仆街!」泥頭燥起上來一腳就踢冧左酒店出面既垃圾筒。 


我其實好理解佢既憤怒, 滿心以為去到酒店就可以搵到孱仔, 大團圓結局, 點知都係功虧一簣。 





「一日都係你班死鏟, 我不嬲飲親野都斷片家啦, 你地又會全部跟住失憶既, 都唔知當中係咪有人扮哂野, 想吞左舊錢家。」泥頭口不擇言。 

「屌你呀, 咁既野你都講得出?!」紅棍喝道。 

「我最懷疑果個就係紅棍你, 你係酒吧界千杯不醉邊個唔知, 依家同我講你都斷片?!」泥頭喝番佢轉頭。 

「收皮啦你, 呢度最無資格講野果個係你呀!」紅棍指住泥頭個鼻講。 

「咩撚野資格啊?!依家講野要排隊攞籌啊?!」泥頭不甘示弱。 





「好,你係咪要我踢爆你吖?!」紅棍行前一步。 

「踢爆我咩呀?!」泥頭又行前一步。 

「你敢唔敢同大家講下你頭先去酒店之前, 係香檳大廈做過啲咩吖?!」紅棍質問道。 

發仔拉一拉我衫袖,示意我行遠少少:「嗱,呢鑊有戲睇啦。」 

「咪咁啦,咦?點解你會有包花生?」我問發仔。 

「同得你地班撚樣出街,點都袋定一兩包跟身啦。整粒啦。」發生將包花生隊係我面前。 

「幾脆喎。」我食得津津有味。 





「係呀,試一包包你鐘意佢呀,睇番戲先啦。」

我望番過去,只見紅棍挺起個胸向泥頭步步進逼。 


「我…我…做過咩啊?」泥頭口都窒哂。 

「我親眼見你係香檳大廈出來果時, 褲鏈未拉, 皮帶又未扣咁。我當你係兄弟先唔當面踢爆你。你依家講,你果陣做過咩來?」紅棍毫不留情。 

我地全部用懷疑既目光射住泥頭。 

「咩…咩者, 咁條四川妹真係好撚索呀嘛。再加上我果時咁大火唔出下既話, 我驚你地有生命危險喳。我咁做無非都係為你地著想喳喎 」泥頭無賴道。 

「哦,我地就搵孱仔, 你就砌川雞,辛苦你喎!」紅棍堅燥。 

「咁你想點撚樣吖?」泥頭惱羞成怒。 





「係咪來吖, 睇下有生命危險既係邊個!」跆拳道黑帶既紅棍擺好架式。 

「嘩,開波啦,行遠啲先。」發仔直頭過埋對面馬路。 

我就留左係原地,進退兩難。 

就係呢個時侯, 一直無講野既大舊慢慢咁行埋去佢地中間, 然後毫無先兆地大喝一聲:「開!」雙手向外一撑, 就將佢兩個左右分開咁推左落地。 

我一時間睇到呆左。 

「呀恆!快啲幫手壓住泥頭!」大舊一邊吩咐我,一邊撲向紅棍個身上面。 

幾經辛苦先等到泥頭同紅棍冷靜左落來, 大舊道:「依家發脾氣都無補於事,不如我地平心靜氣分析下依家既形勢先。」 





泥頭同紅棍企番起身,不發一言。 

「Wow, 啱啱好食完。」發仔唔知幾時,拍拍手行左返番來。 

大舊瞄一瞄發仔, 之後道:「根據酒吧佬, 私鐘妹同埋彈彈波三個人所講, 我地尋晚應該係飲完野, 去左香檳大廈call女之後, 就行過The Mira扑野。」 

「你老母係女人我都知。」泥頭轉過頭又攞個垃圾筒出氣。 

大舊無理會泥頭, 繼續道:「整個過程, 孱仔應該都係同我地一齊既, 直至到我地離開酒店都仲係。」大舊按一按太陽穴, 問道:「大家既手提入面會唔會仲有啲咩相可以參考?」 

「一早睇撚哂啦, 得呀恆有影到相喳。」發仔答道。 

「而我就真係得果張者。」我反覆查看手機確認。 

「即係依家唯一既線索得番個「賭」字」大舊繼續推敲:「以我地性格, 身懷巨款都唔方會想賭得細家啦。而要大賭特賭呢, 係我地既mind set 入面得一個途徑者。」 





「過大海!」紅棍唔夠零點一秒就答。 

「而呢度最快去澳門既方法…」大舊露出微笑。 

泥頭未聽完個答案, 就即刻向住中港城既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