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戲院中,眼前不是戲頭的預告片,反而是上次與CYNTHIA一同看鬼片的種種回憶片段。
 
側目瞄瞄雞脾姐……
 
不行,還是不行,差太遠了。
 
本想搭著她肩膀的手,漸漸只住了動作。
 
我到底做緊乜野?
 




這並不重要,所有事情都不重要。
 
只要能夠讓我忘記CYNTHIA的存在,與我發生的種種點滴,不管是什麼方法我也得去試﹗
 
「你做咩……」雞脾姐感覺到肩胛突然一重,破口問道。
 
但見我未有答話,目光依舊是停留在螢幕之上,便沒有繼續追問,而她也沒有把我的手移開的想法,任由我繼續搭著。
 
這是……因為她在同情我嗎?
 




還是,她默許了我的行動?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雞脾姐的身高與CYNTHIA差不多,因此搭起來還真的有這感覺。
 
只要不望過去,即可幻想為與CYNTHIA一同觀賞電影,一時令我分不清事實和腦海中的幻影。
 
戲情愈來愈緊湊,但我的神情卻愈漸愈安樂,還不知不覺間……
 
睡著了。
 




這幾個月來,好像還是頭一次能夠帶笑入眠。
 
「醒啦。」雞脾姐聳聳肩膀﹕「套戲做完啦。」
 
電影完畢,正好也我的美夢完畢。
 
「你估套戲會唔會開第二集?不過你啱啱都冇睇過套戲,點會知喎。」對喔,我怎麼不把我的幻想延續下去?
 
「陪我行陣。」
 
雞脾姐被我突如一句止住了所有動作,把眼睛瞪得老大:「你講咩話?」
 
「陪我……行陣。」原來現在的我,開口說話已經不再痛心。
 
「好呀!」




 
我帶她,重新走一遍與cynthia走過的路線,的確是有當初的感覺。
 
「你會唔會想去西雅圖?」
 
回到同一間書店,我拾過同一本旅遊書,用著低沉的聲線問道。
 
「邊到嚟架?」
 
「你答你想就得架啦。」我有點兒無奈,卻不想就這樣夢醒。
 
「嗯……」這也算是個答應吧!
 
我放低那本書,不知何時我才能去西雅圖呢?而和我同行的人,又會是誰?
 




「做咩你今日神神秘秘咁既?」
 
「唔好問咁多。」
 
表面上,我亳無表情可言。
 
但內心裡,卻不時評估著眼前的她和cynthia還差幾分。
 
仲差少少,差少少。
 
我順著走路時雙手搖擺的幅度,配合著雞脾姐的擺動,有意無意地觸碰著。
 
無錯,便是它了。
 
我鼓起勇氣,一下子牽著她的手。




 
她是誰?
 
管的她是誰!反正只要我能暫時忘掉所有苦惱,是cynthia是雞脾姐,又有何重要?
 
有。
 
極為重要。
 
「其實你今日約我出嚟,係咪想睇吓我可唔可以代替到你心入面嗰個?」
 
雞脾姐雖是止住了步伐,但未有鬆開我的手。
 
「嗯……」
 




「咁你同搵我做你水泡有咩分別?」
 
我深明答案,但未有說出口。
 
「我知你好痛苦好難受,但係你覺得用呢種方法真係得咩?」
 
「我唔知,我剩係知啱啱既我好開心,真係咩都唔記得晒。」這可是實話實說。
 
「咁我呢?有冇諗過我感受?我係你朋友,我都係人,唔係一件貨品。」雞脾姐一直也沒正視過我:「點解我要取代佢,你當我係咩?」
 
「我冇諗咁多,我只係想……」我未有把話說罷,雞脾姐早已搶去說話權:「好彩我對你冇任何愛意,如果有既話咁點呀?你呃人呀?俾假希望人呀?」
 
「咁你同佢又有咩分別?」
 
我們再次回到了沉默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