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係鍾意飲水,寶礦力太甜啦。」
 
「係咩?」我隨即喝了一口,真的很甜。
 
不知是否,因為她喝過的關係,害這支寶礦力也產生了什麼化學反應,甜得非常。
 
「完咗水運會之後我要返學呀,不過都可以同你食個飯既。」
 
「點解要返學既?」
 




「因為Miss.Wat又將我畫既野打返轉頭,所以又要再畫過……」說到這裡,她臉上浮現出極為疲憊而無力的表情。
 
「原來係咁……」
 
我實在說不出「我有咩可以幫到你呀」這句子,無他,因我的藝術底子極度差劣,基本上除了火柴人以外,再沒什麼是有信心。
 
「不過算啦,呢啲事成日都發生,好快我就慣架啦。」
 
「Miss.Wat點可以咁架,假假地都叫你啲心血呀,點可以話唔好就唔好,仲要再畫過。」因為初中的時候,VA是必修科,因此我也有被這位老師教過。
 




簡單來說,她是一位同樣擁有著藝術家性格的人。只不過,她的卻是更為令我討厭。
 
雖說大多老師看似知識份子,實質與師奶無疑,但她的八婆底子可是更甚,極愛打聽學生的私生活。
 
一句講晒,我對呢個老師一啲好感都冇。
 
「喂,我唔俾你話佢呀﹗佢對我好好架,教識我好多人生道理。」原來,我是站錯了立場。不,我只是猜錯了她的立場。
 
「例如呢?」
 




「佢成日都話我地女人唔可以諗住搵個有錢老公過世就算,女人都可以獨當一面,成為女強人﹗」
 
「咁只係因為佢咁多年都係單身冇男人要,所以先講埋晒啲咁既野啫,你千奇唔好聽佢講呀﹗」
 
「喂﹗屎忽﹗」我不小心把心內的說話說了出來﹕「就算佢真係冇人要,我地成班VA仔女都會一齊養佢﹗」
 
「你地……都好齊心喎。」我自知不可以再講錯任何話,只好轉移話題。
 
「都係架,我地十二個人個個都出生入死架。」
 
「出生入死?」我明白CYNTHIA只是用上了誇張的手法,但我卻不能明白這意思。
 
「我地次次趕SBA既時候,日日都睇住個太陽落山先返屋企架,有時仲要留到十點幾先走得。」CYNTHIA輕描淡寫的說著她的日常。
 
「吓,咁咪好辛苦?」




 
「都係架,不過冇辦法啦,鬼叫我鍾意VA咩。」
 
我們就這樣,又回到了最初的輕快氣氛。
 
大約是一個星期前吧,還記得我對CYNTHIA算是又愛但是又很怕,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豫恐她對我有著什麼壞印象。
 
可能是因為身邊的友人都說她是什麼「生人勿近」之類的,因此產生了一種害怕之意。
 
交流多了後,其實她也只不過是普通人罷了,雖然有時的確是想不到猜不著她想什麼,但我深信只要我們繼續維持著這關係,以上都絕不是問題。
 
「諗咩諗到入神呀?我地贏咗呀﹗」
 
「吓,贏咩呀?」我回過神來,並查覺所有人無一不是掛著笑容。
 




「我地紅社贏咗全場冠軍呀﹗」CYNTHIA樂得站了起來﹕「雖然呢個冠軍,屎忽你冇參與到,不過你都有份拎既﹗」
 
「咩冇參與呀,我都有拎個銅牌架﹗」我也跟著站起來,享受著勝利的快感。
 
此時,我把剛剛肥正給我的銅牌掛在CYNTHIA的頸項﹕「送俾你架。」
 
我知道,CYNTHIA現在的笑容再也不光是因為紅社得了冠軍﹕「雖然呢個奬,唔可以代表到你響我心目中既位置,但係……」
 
「我會盡全力,俾最好既野你。」我倒是頭一次敢正巍著CYNTHIA說出如此肉麻,難以啟齒的承諾。
 
但,她很喜歡。
 
果然所有女生,都總愛聽浪漫情話。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