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有冇信心?

老實說,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儘管以現時與CYNTHIA的相處來說,我深信交往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如硬要用上一個較為科學的用語,我和她正值「曖昧期」。

可是有一點令我卻步的,是肥正的話。

如果佢真係搵我當水泡既話,咁點算?





我沒想什麼。

應該是說,我沒有別的方法。

唯一的方法是,盡我最大的能力去讓她感覺到被愛,讓她喜歡我。

愛上我。

「下個星期就水運會啦喎,你唔係要去操水咩,做咩仲約我食飯既?」





「我咁叻,一睇就知唔洗操水都攞到獎啦。」我深深的吸了口大氣﹕「想見你咪約你囉。」

「做咩冇啦啦講埋晒啲咁既野呀?」

哼﹗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

其實今日與肥正和加拿大仔二人在M記聊天那天只差一星期,但我早已與他們討論好,若要成功與CYNTHIA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必先盡早行動。

有見於此,今日正正就係我既表白大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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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嗱,到時唔好驚,一野拖實條女隻手就得架啦。」回想起加拿大仔把一件不可能的任務說得像食生菜般輕易。

「你唔係覺得呢條友仔聽完你講唔好驚就真係唔驚呀嘛?」

「咁橋王你又有咩好橋呢?」加拿大挑釁著肥正。

「我Q知咩﹗我都未試過表白既,從來都係得女仔追我。」

說實在,我有點後悔找他們兩位作我的軍師。

「不過講咩都係假既,條女係有意既,你是但講句佢都會肯。相反,如果佢真係玩玩吓既,你做乜都冇用架啦。」

肥正又突然彈出一句極有意義與深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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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呢,你鍾意聽咩歌架?」待與譚仔呀姨下過餐後,我又嘗試了解更多CYNTHIA的嚐好。





「嗯……我聽英文歌架。」

「吓?英文歌呀……」我頓時面有難色的喃喃自語著。

「做咩呀?」

「冇呀……我咩歌都聽,就係唔聽英文歌。」我聽見英文二字便開始頭痛。

「點解呀?明明英文歌好好聽喎﹗」

「我都聽唔明佢唱乜……」我有點無地自容,只好把頭壓低好讓不與她的目光對上。

「咁唔通韓文歌日文歌你又聽得明咩?英文好似中文咁,都要慢慢學架。」





「之但係……我直頭係一見到英文字就會避開佢。」

「咁你都知個問題響邊啦,仲唔改?」

「……」

我實在不想再與她談論這話題,但一時又未找到別的來談, 大氣間因而產生了一種尷尬的味道。

而這味道,更是持續至整頓飯局。

糟了,這樣的話,別說什麼表白的話,光是朋友也很難繼續維持下去。

「到底我地點解會做到朋友呢?」CYNTHIA咬著吸管無聊地問道。

咩話?





「我既意思係,大家鍾意既野又唔同,朋友圈子都唔同,點解會成日約出嚟呢?」CYNTHIA見我驚訝的表情,立馬作出解釋。

「我都唔知呀……我地好似……真係冇乜共同話題咁……」

「不過……我唔知點解就係好想見到你……就係咁……」是這樣吧,把自己心中的話亳無掩飾地道出來,是最好的做法吧?

「做咩呀……」CYNTHIA鬆開了口,用指尖指著我的眉心﹕「你唔係鍾意我呀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