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有啲疑惑咁拎出手機畀我。
 
 
「妳而家瞓喺張床度,放鬆。」
 
 
我叫佢除鞋同埋多餘嘅衫,然後較大個冷氣。
 
 


「喺妳瞓咗無耐之後,我就會一同嚟。」
 
 
「真係?」
 
 
「如果妳信我嘅話。」
 
 
「⋯⋯我信你。」佢食咗粒藥後,臨瞓前問:「你成日都咁帶人落去?」


 
 
「我無試過呀。」
 
 
「無試過你又識?」佢奇怪道。
 
 
「因為⋯⋯」
 


 
係⋯⋯點解我會識?
 
 
印象中好似試過⋯⋯咁到底係有定無?
 
 
「咁嗰對門係咩嚟?」佢指一指我間房嘅一對黑色大門、英式風格,同唐寧街十號、英國首相官邸對門好相近,黃帶封喺門上,滿佈塵積。
 
 
「係以前哩個部門嘅郵差用,用嚟通去陰間。」
 
 
「咁點解我哋唔用哩對門去?」
 


 
「因為⋯⋯哩對門之後發生故障,去咗就十死九生,所以我哋係唔會用。」
 
 
我回答緊佢時,佢已經溫溫鄧鄧,極想瞓咁,果然佢好快就已經瞓著咗。
 
 
等佢大概瞓咗四個鐘之後,係啱啱好十二點。
 
 
我開始捉住佢隻手,然後唔夠兩分鐘,我都沉睡喺夢中。
 
 
黑色⋯⋯
 


 
喺夕陽嘅光照下,小棧道殘影處處,王胤瀅就企喺路旁,一直凝望天空,個樣好沉醉。
 
 
佢一見到我嚟,就好似見返親人咁,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