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難過,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
而是因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


咔噠的一聲,厚重的大門從外面被推開。

門內的人瞬間被聲音驚醒,立刻朝門口方向看過去。

彭慧抱膝卷缩在角落,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身體下意識的縮了下,泛著淚光的眼睛煞是漂亮。





只是,此刻瞳孔有些渙散,嘴巴微微的張開。
仔細一看,未合攏的嘴角還掛著一絲細細的銀線。

泫然欲滴的樣子,瞬間把男人的慾望點燃起來。

「下得有點重,醒來後肯定會很難過。」侯文華俯下身對上那雙失焦的眼睛,手輕輕的撫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頰,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點憐愛,但更多的是底下那濃烈的愛慾。

有力的雙臂把她抱起,大步向床的方向走去,彭慧乖順地靠在他懷裏,任由他擺弄。

身體剛踫到床墊,細密的吻立刻襲下來。




睡袍的帶子被逼切地扯開,上方的男人近乎貪婪地噬咬著她的每一寸美好,雙手不忘在撩撥著她的身體。

只是,那雙美麗的眼睛仍在放空,彷彿絲毫沒受情慾薰染。

「啊~」異物入侵的不適終於迫出她在這埸歡愛中的第一口回應。

聞聲,修長的手指像是得到鼓勵般,屈指或撫或勾的刺探著,直至乾澀的甬道漸漸潮濕起來。一指再加入,撐開、並攏,樂此不疲的重覆著,做著最後的擴張。

直至看到女孩顫著身體綻放開來,男人隨即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他抬起那還在輕顫的腿架在肩上,腰一沉便頂了進去。





暢快淋漓的歡愛過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甜味,為偌大的房間添上幾分噯昧。

侯文華把虛軟無力的女孩按在懷中,拿著熱毛巾的大掌溫柔地拭擦著她身下的狼狽。
那雙美麗的眼睛雖然緊閉著,但眼角的淚光卻清晰可見。

侯文華合上眼壓下心頭的刺痛,腦海卻不期然浮然起兩人生澀的初次,那甜蜜美好的回憶。

那時候,她還很小。
小得,他都不忍心佔有她。

那時他想,這個傻裏傻氣的小女孩值得過更好的生活。
她應該是要住在她的小白屋,玩玩花草的過著些幸福的小日子。

而像他這樣的人,更不可以有弱點。




所以,他放手讓她走。

只是,她不但沒有離開,還把自己交給了他。
她的身體,她的童貞,還有那顆最純真的心都全給了他。

身下傳來微弱的低泣,侯文華沒有睜開眼,但那環在女孩腰間的手卻圈得更緊。

她很難過。
但他比她更難過。

胸口下傳來的疼意是蝕骨的。
早已和他生成一體的肋骨在掙扎離他而去。
他又怎麼能不疼。
他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





這個蠢蠢呆呆的女孩,這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孩。
他放不了手,更不可能放手。

她本來就是蠢蠢呆呆的。
但他不介意,她再更蠢一點。
只要她離不開他,他甚麼也不介意。

比起那種無時無刻害怕著失去的折磨,比起看著她眼底深埋的恐懼絕望。
那個瘋狂的念頭,現在細想其實也不那麼的瘋狂。

他不想傷害她。
但要他不再傷害她就只有那個方法。

侯文華睜開眼,剛好對上那雙還凝著淚水的眼睛。





他向來也是殺伐果斷,落子不悔。
只是,此刻看著她,他心底還是有著絲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