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弄~」彭慧把被子拉過頭嘴裏碎碎的夢囈道。

侯文華忍不住寵溺的笑了笑,伸手把女孩蓋過頭的被子拉了下來,俯身為她重新再蓋好了被子。

這個小傻瓜。
就連睡個覺也這麼的不安份。
這麼讓人不省心,真是少看一眼也不行。

不過,他又怎會捨得看少她一眼。





他們之間已經缺失了這麼多年。

但他不怪她。
他又怎忍心去怪這個早已滿身傷痕的女孩。

他可以做的就只有更努力把他們缺失了的時光,失去了的美好都一一補回來。

突然,腰間傳來一圈暖意,男人低頭一看,只見一雙纖細修長的手臂不知何時環上了他腰間,黑溜溜的小腦袋順勢抵在上面極盡纏綿的蹭摸著。

「怎麼不叫我起床~」小腦袋蹭摸了好一會,才抬頭睡眼惺忪的說道。





都晚上了。
要不是莫妮在夢中吵著要她和她玩,她應該會睡到明天早上。
雖然這樣的生活,對五年前的她來說可謂半點也不陌生。

但自從出來社會工作後,她才體會到一般人的生活。
那種每一分每一秒也在為自己活著的生活。

「怕你今晚會累~」侯文華吻上小巧的耳垂,伸出舌尖舔弄著敏感的耳廓。





彭慧受不住這樣曖昧色情的舔弄縮著身體連連後退,直至後背再次踫上柔軟的床榻,才終於後知後覺的掙扎起來。

男人的大掌鑽進T侐寬大的下擺,近乎貪婪的揣摸著底下凝脂般細膩的觸感,大掌在敏感的腰窩上來回遊移著,刺激得身下的女孩身體一縮一縮的顫抖起來。
「不~文華~」軟軟的求饒聲無疑把熾熱的慾望再燒旺幾分。

只是,男人愛撫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

「不玩了~」他吻了下被她咬得有點紅腫的唇瓣,原先在愛撫的大掌此刻正牢牢的扶著不盈一握的纖腰。

侯文華看著臉上泛著潮紅的女孩,心裏不禁輕嘆了聲。

還是和以前一樣,才玩了一陣子便敏感成這樣。
他都忍不住去想,沒有他在她身邊的這些年,她到底是怎樣過的?

一個念頭忽然在腦海掠過,快得來不及細想,扶在女孩腰間的手便激動得止不住力度重重地按了下去。





嘶~
女孩疼痛得倒抽了一聲,好看的眉頭一下子全皺了起來。

侯文華低頭看著被他捏得泛起青紫肌膚,看著她小腹處和腰間的傷疤,悶痛頃刻襲上了心頭。

明明答應過自己不讓她受傷,他終究還是傷了她。

「這些傷,是怎樣來的?」指尖輕輕的撫上她腰側淡淡的傷疤,拇指抵上小腹那道較深的疤痕。

這一道傷疤特別的深。
撫上去還有些微微的突起。

她那時到底是遇上了甚麼才會受這樣深的傷?





「我餓了~」彭慧把T恤下擺拉了下來,低著頭聲音軟軟的說道。

五年前,他那巴掌其他沒有打掉他們的孩子。
那時她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床上,那個蠢蠢呆呆了27年的腦袋竟生出了一個她至今也為之驚訝的推論。

侯文英被人擄走、那張照片、那個開了的避孕套。
這一切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暗中佈局想要害她,又或是想要害她的孩子?

那時,她聲淚俱下的哀求負責的醫生,讓他宣告她肚裏的孩子流掉了。

只是沒想到這樣費盡心思保存下來的孩子,還是敵不過天意弄人。

其實待產期間,醫生已經在說她的身體太虛弱,這個孩子很難保得住。
但她還是想放手一搏。
應該說,這個男人總有讓她放手一搏的勇氣。





她想,如果孩子能平平安安的話,那她總算有一個理由說服自己回到他身邊。
畢竟,孩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來成長。

結果她的孩子一生下來已經不會哭了,是一個死胎。

但她沒有打算告訴他。
說出來只會徒添傷悲的事,沒必要再讓多一個人受傷害。

侯文華目光一黯,但還是把女孩從床上扶了起來。

她不想說,那他便不勉強。
對這個女孩不能強求太多,他不想鑽牛角尖,更不想傷了她。

侯文華低頭看著兩人十指交纏的手,心頭不禁湧現起一股溺斃他心的甜蜜。





十指交纏,纏綿至死。

她的手,軟若無骨的。
害他就連牽著也不敢太用力。

他想,他的餘生也能一直這樣的牽著。

他想要的,其實並不多。
只可惜,上天總是要和他對著幹。

「侯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站在客廳的Rocky一看到他們便迎了上前,恭敬的打了聲招呼,便單刀直入的說道。
屋外的空氣帶著煩人的悶熱,男人的心情也不自覺地煩悶起來,但臉上還是不顯山露水的淡然。

他們順著石板路走到了一旁一間用作貯物的小屋,屋前面站了兩個守門的男人。
「侯先生,請你待會冷靜點。」進屋前Rocky還是忍不住轉過身,恭敬的再提醒了一句。

侯文華目光一深,但還是大步的踏進了小屋。

其實,他隱約也猜到Rocky要說的事怕是和彭慧有關。
他隱約也猜到,他說的話怕是不會是他想聽到的。

他只是沒想到,是這蝕骨的背叛!

「叔叔~你知道我媽媽在哪嗎?」是小女孩哽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