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樓有個好奇怪嘅人，佢一直企喺隻窗前面.......: 第三十章《無功而還》

「不是嘛？他們也有份？」
 
「DNA化驗結果來的，不會假的。警察們在結果一出已經開始盤問仍被扣押的李文，不過他不願合作。」
 
「他有沒有說到任何新線索，一直保持箴默。」
 
我本來已經對李文沒有任何好感，想起他有機會被終身關進監獄，我心裏不知怎的出現了一種興奮的感覺。
 
「那你們有沒有把握將他繩之於法？」
 




「這點……我倒是不能答你。」
 
不過根據我自己的推斷，在屍體身上驗出DNA，又沒有不在場證據，在陪審團地審判下，幾乎一定是罪名成立，因此我也沒有追問下去。
 
我拿起湯碗，將碗內的忌廉湯一飲而盡。我見劉督察也飲完了湯，於是揮手叫待應收走湯碗。
 
「喂！幫我收在這個兩隻湯碗好嗎？」
 
一個待應立即收走了湯碗。
 




「勞煩了。」劉督察禮貌地對待應說。
 
「不用客氣。」待應臨走前拋下了一句。
 
「趁現在正餐未來到，你不餘說說上次的套話內容好嗎？他們說了些甚麽？」
 
我回想起當晚，只記得霍志強和候國威慶祝我打了李文一頓的事，以及飲了很多酒，之後的記憶，已跳至隔天下午。
 
我呆了在餐枱上，雙目無神。
 




我很努力地回想當天霍志強和候國威說過甚麽，但不知怎的，我幾乎將所有東西忘記了。
 
「不記得嗎？」劉督察問我。
 
我繼續努力地思考當天究竟霍志強和候國威說了些甚麽，終於依稀記起了一點他們說過的東西。
 
「……學生證是生日禮物……」
 
「……他借學生證威脅我們……」
 
記憶終於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正當我想開口說出這些口供時，潛意識中突然提醒了我一個很重要的考慮因素……
 
「淡生，醒醒吧！你說了出來，便是變相將他們，包括張詠遙，包括霍志強，包括候國威，全部送進監獄了！你真的要透露這些資料嗎？」
 
「喂！你究竟記起了嗎？」劉督察又再催促我，似乎他真的很需要那些情報。




 
「淡生！想清楚應如何回答！不要那麽容易受騙！」
 
心裏有一道聲音，不斷地將本應說出口的話收回腦中，不知怎的，之前還浮現在短期記憶中的事，慢慢地消息於腦海中。
 
「……學生證……威脅……」
 
「……生日禮物……」
 
不知怎的，我又想努力地回想當日他們說過的話，但怎麽腦海中只剩下三個詞語？
 
「……學生證……威脅……生日禮物……」
 
難度是我的潛意識在作祟嗎？我的潛意識正在制止我向劉督察誘露案件的證據嗎？
 




「喂！你今天是不是身體不適？整個人呆了在這裏一聲不吭的？」劉督察又說。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努力回憶當天發生的事。」
 
這時，我和劉督察所點的主菜被待應送了上枱，我們的對話亦就此被香噴噴的食物吃掉了。
 
似乎劉督察見我沒有任何頭緒，也沒有繼續追問，這場討論就這樣不了了之。
 
在破案後，我才知道劉督察根本沒有必要問這些問題。
 
而在當天，我和劉督察之後的談話均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絲毫沒有觸及任何與案件有關的話題。
 
我和劉督察在八點半離開了「小店」，劉督察登上他的座駕。
 
「淡生，今天我要到九龍城警區當值，你是不是回宿舍？你要不要搭順風車？」




 
我想了想，覺得搭一轉順風車並沒有壞，又可以節省車費和腳力，於是上了劉督察的車。
 
劉督察將車子的窗子打開了，並將車匙插進了孔內。
 
車子從候王道，駛往衙前圍道，再轉至獅子石道，最後上的界限街。
 
劉督察將窗關掉，開了音樂，只聽見耳熟能長的旋律和歌詞傳到我耳中……
 
「青春彷彿因我愛你開始，但卻令我看破愛這個字，自你患上失憶，便是我扭轉命數的事……」
 
我慢慢地在耳中睡着了。
 
大若十分鐘後，我聽到劉督察的聲音。
 




「喂！起身！起身！到南工大學了！」
 
我仍聽到楊千嬅的歌聲。
 
「吻下來，豁出去，這吻別似覆水，再來也許要天上團聚，再回頭，你不許，如曾經不登對……」
 
「到了嗎？」我望望窗外，只見南工大學北座宿舍已在我眼前。
 
我拿起背包，開門下車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為甚麽我上車和下車時，都是播着同一首歌？
 
我決定要問問劉督察。
 
「劉督察？為甚麽我上車和下車時，都是播着同一首歌？」
 
「因為這裏只有一首歌。」
 
我呆了，為甚麽會只有一首歌？
 
「不是嘛？」
 
「我今天趕時間，下次再告訴你為甚麽。」
 
劉督察瞪着我，着我下車，關上車門並離開。
 
我離開了車子後，劉督察便絕塵而去了。
 
就這樣，我回到了宿舍。
 
「你去了哪裏？」蔡昇平見到我，又問起這些無謂的問題。
 
「中學同學re u。」
 
我發現我經歷了這件事，說謊的技巧也日漸成熟。
 
出奇地，蔡昇平也沒有再過問，繼續做他那些動作。
 
這時，我收到一則訊息，是來自劉督察的。
 
「忘了告訴你，李文肯招供時，我會再找你。」
 
收到那則訊息後，我洗了個澡，不久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