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到了星期一,不知怎的,警署那邊似乎並沒有落案起訴我。而李文則因為無法繳交保釋金,仍遭扣押。張詠遙為了星期五那次打鬥對我道了好幾次歉,說她想不到李文竟會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
 
我當然沒有責怪張詠遙,反而趁此機會進一步與張詠遙熟諾。
 
星期一的那場宿聚定了在晚上八點正。事實上,每週的宿聚也是這個時候舉行的,除了九月頭那次討論案程的那次宿聚。為甚麽會定得這麽早?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因為南工大學的學會很少在星期一開定期聚會,另外是因為北宿十八樓的同學們不知怎地大部份均在星期二早上有所謂的「八半堂」,即在八點半開始的課堂,因此所有宿聚也定了在星期一八點了。
 
而宿聚的出席率通常不高,除了身為hall tutor的威叔每次都一定會出現外,其他人都很少出現,通常每隔數星期才會出現一次。
 
而除了威叔外,出現率最高的當然是霍志強了。基本上宿聚通常都是由他和霍志強一起主持的。
 




由於近來正值文學院和商學院考試,前來宿聚的人可說是買少見少。大部份同學不是窩在宿舍溫習,就是到了樓上的自修室做練習,沒有人再到宿聚這些無關痛癢的活動。不知是不是巧合,大部份住在北座十八樓的同學都不是屬於較早考完試的理學院,而據說碩果僅存的那幾位理學院學生都很「摺」,不愛參與宿聚這些社交活動。
 
近這兩星期的宿聚,已經變成了威叔與霍志強的二人聚會。由於沒有人來,他們所屬的學系又正值考試,故此他們索性不安排任何活動,直接進行溫習了。
 
那為甚麽今個星期的宿聚會重開呢?原因非常簡單,因為有一些學系已經考完試了。
 
宿聚的活動可說是千篇一律,了無新意,這要感謝霍志強,皆因活動通常都是霍志強所安排的,而他所安排的活動,通常均是先玩集體卡牌遊戲如「uno」、「三國殺」、「大富翁紙牌遊戲」等等。在大伙兒玩了兩三小時後,玩到膩了,就開始說鬼故的環節。
 
那些鬼故通常均是由威叔所作的,當然亦由他的口中說出。據說他想藉此訓練自己說故事和編劇的能力,所以堅持每週都要即興創作鬼故。
 




但今晚,我似乎要有更多參與了。
 
現在是晚上七時四十五分,劉督察堅持要在宿聚前見一見我,於是我和他約了在北宿附近的一個涼亭見面。
 
劉督察費盡口舌不斷提醒我要隨機應變,我不知道他是否因為破案心切而這樣提醒我,不過我也沒空理會了。
 
「淡生,總之你伺機問他們過去的事就行了,我猜他們一定會因為你痛毆李文而慶祝的。」
 
「時間好像到了,我要參加宿聚了,一會兒再說。」
 




「好,祝你好運!」
 
於是,我和劉督察就在此分別了。在離開時,他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啊!不好意思!」
 
「不要緊。」
 
劉督察登上了他的座駕,而我則回到宿舍,並到了威叔的房間
 
今天的宿聚,出奇地只有兩個人出席。與平時不同的是,周圍都放滿了酒。
 
出席的,當然就是候國威和霍志強。
 
「威叔,今天沒有人來的?」




 
「你沒有看whatsapp嗎?」
 
只見我電話有兩個未閱讀的訊息。
 
候國威(7:58)@北座18樓群組:今日私人聚會!宿聚取消!
 
候國威(7:59):淡水人,記得來喔!今天有特別慶祝活動喔!
 
「我們今天是要慶祝淡水人打爆烏龜王八蛋李文!」威叔說。
 
「飲杯!」霍志強將一樽酒灌進了口中,又遞了一枝酒給我喝。
 
「飲杯!淡水人萬歲!」威叔大叫。
 




我們就一直地飲下去,似乎不論是霍志強,仰或是候國威,也對於我打了李文一頓十分興奮。
 
我和他們一樣,也慢慢醉下去……
 
在迷迷糊糊間,我終於問了我想問的問題……
 
「你……們……為……甚……麽……與……李……文……反……面……」
 
「反面嘛,那個烏龜王八蛋有次飲醉酒,不小心透露他當時偷東西的證據……」只聽到威叔說。
 
「甚……麽……」我已經醉得說不了話。
 
「那混蛋當時還借着那些『逃避款項證據』,借故威脅我們……」霍志強又說,不過我已醉得聽不清楚他想說甚麽。
 
我又聽到威叔的聲音:「早知當年叫張詠遙回拒了那張學生證,想不到一份生日禮物最後會成為那混蛋威脅我們的工具……」




 
我又將樽內的酒灌進肚內,我慢慢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