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間並排嘅木屋門前, 一向素來有積怨嘅兩家人又正又響門口處進行緊罵戰。
 
「你地唔好去死, 我啲野擺響自己個門口度又話阻到你地!」 「擺響你門口? 我小你老味啦, 咁樣叫做擺響你門口? 你地唔好去仆街死!」 「嗱嗱嗱, 講咩仆街死, 講咩小老味, 我而家就小番你地老味再加多個杏加橙….」 罵戰仍然在繼續。
 
「嘿, 鬼唔望你個妹豬第時係出黎係做雞架!」 「你去仆街啦, 咁樣黎話我個女, 我夠望你個死仔昌第時係做監躉囉!」 眾街坊已經上前拉開住兩邊啲人, 「算啦, 大家就一人就少句啦, 兩家人隔離鄰舍日日都朝見口晚見面, 咁嗌法又何必呢?」
 
幾日之後, 是日早上掛起左一號風球, 呀昌正擔住把遮就要準備出門番工, 行到門口之處, 隔離屋個妹豬咁啱又正係行緊出門口度, 兩個人見到對方之後就互相啤左一眼。
 
「望咩呀?」 「死賤種, 咁你唔望我, 又點知我係望你呀?」 「死老舉, 著到條裙咁短, 梗係想響公司度勾引啲老細同男同事定啦!」 妹豬即時扯火就行住過黎。
 


「你講咩呀死賤種? 你地成家都係仆街到唔恨呀, 鬼唔望有一日你間屋比火燒哂就好嘞!」
 
呀昌正笑住串串貢咁搖住個身講, 「呵呵….係呀, 我間屋比火燒哂呀, 我夠又鬼唔望番妳間屋比舊石頭揼落黎揼扁左就好嘞!」
 
妹豬望吓隻錶, 班車似乎就要到站嘞, 「你去死啦, 仆街!」 講完, 妹豬就轉身跑住落去趕住搭車去番工。
 
收工時份, 天文台已經掛起左三號風球同埋落住傾盤大雨 (雨勢就等同現在嘅黑色暴雨警報), 外面排隊搭車嘅人龍好長, 連的士都無可能會有機會比你截倒咁滯。
 
呀昌幾經辛苦, 見到咩車都要迫上, 轉左兩次車之後, 但都只係能夠去到下面鳳德村而要再步行番上去慈雲山上便度。
 


行左好耐, 呀昌終於都行到進入左木屋區內嘅範圍, 已經全身濕透嘅佢, 好快, 呀昌亦都已經番到屋企之內, 昌媽見倒呀昌番黎正大聲係咁嗌住,「呀昌, 快啲去幫手攞啲盆過黎啦, 間屋四圍都漏緊水呀!」
 
呀昌成家人正響屋內忙緊嘅時候, 突然, 屋外傳黎一聲隆然巨響, 跟住外面就開始有啲群情洶湧咁, 「喂冧山泥呀, 快啲走呀!」 門外正比人大力拍住, 「昌媽, 昌媽, 開門呀, 冧山泥呀, 快啲走呀!」
 
呀昌全家人聽到咁後, 已經驚到咩都唔使再諗, 就擒擒青咁即時就行去開門走人, 屋外, 果然, 正仲落住傾盆大雨嘅出便, 一大堆山泥正響山上一直冧住落黎, 呀昌見到隔離屋內已經比啲山泥湧哂入去成半間屋內嘅面積咁滯。
 
果個成日同佢地鬧交嘅明嫂, 正響雨下跪住響屋外地下度大聲咁喊住, 「救命呀, 我老公呀明佢仲響屋入面呀, 佢比啲山泥責住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