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飛起> 英雄莫欺: 第三十五章. 四英戰寨主
小月把打狗棒法和乞兒棒法以長短棒前後使出, 招式更是靈活多變, 詭異莫測, 登教鐵腿孫感得眼花繚亂, 頭昏腦脹, 鐵腿孫一個分神, 便給小月這式棒打狗頭狠狠打中, 好在鐵腿孫立時頭向旁一側, 頭臉才免了吃這一記重招, 但此棒卻重重打中鐵腿孫的肩頭, 痛得鐵腿孫呼爹喊娘, 哇哇大叫。
秦鑽和莫欺的戰果更是明顯, 秦鑽劍法快疾, 剛柔並濟, 莫欺爪法詭奇, 內力沉洪, 鐵指洪和計豐雖是一流高手, 卻委實難以招架, 被打得連連倒退, 鐵指洪更被莫欺抓出無數血痕, 衣衫皆被染得通紅。
二邪退到鐵腿孫的身旁, 見鐵腿孫也是敗象畢呈, 不由得納罕, 想左右護法聯手, 除了曾敗於他們口中的主子和計不從外, 便未逢一敗, 如今更多了一個實力非淺的計豐, 卻竟也敗得如斯狼狽, 皆感到有如身在噩夢之中。
鐵指洪自尊心極重, 面對眼前三個莫名奇妙的無名小輩, 不肯就此認栽, 當下便對鐵腿孫大叫道:「老孫, 咱們用合技對付這三個小子, 好不好?」 鐵腿孫正被攻得踉蹌後退, 聽得鐵指洪之言, 當即大聲叫好, 計豐曾見識過合技的厲害, 知道合技一出, 形勢有望扭轉, 當下出鞭抽擊小月, 以此阻截她的攻擊, 好讓鐵腿孫能喘一口氣, 重整旗鼓。
但聽得噹的一聲, 秦鑽已及時趕到, 出劍擋開計豐的鐵鞭, 然而小月畢竟心神一分, 莫欺也因顧念小月的安危, 出手一緩, 讓左右護法有了可乘之機, 鐵腿孫立時站在鐵指洪的身前, 飛身向前, 身子如一枝箭般射出, 鐵指洪沉腰運勁, 雙掌齊出, 拍打鐵腿孫的腳底, 鐵腿孫登時有如一道流星, 快疾無倫的向小月衝去, 這衝勢實在過於快疾, 小月還未定神, 鐵腿孫已在身前, 眼看這衝勢便要在小月的身上透出一個大大的窟窿來。
眾人眼前一花, 隨即便是一聲轟天巨響, 莫欺已一把推開了小月, 以自己的胸口硬接鐵腿孫的頭鎚, 秦鑽也忙不迭一個轉身轉到了莫欺的身後, 一掌拍打在莫欺的背上, 以加強他胸口的抗力。 鐵腿孫但感自己的頭撞在燒紅了的鐵塊上, 竟衝不破。 鐵指洪略一回氣, 也快步奔到鐵腿孫身後, 雙手抓緊鐵腿孫的雙腳, 發力前推, 以增加莫欺胸口的壓力。
計豐本也想助左右護法一臂之力, 但小月瞧出利害, 她的內力不及場中任何一人, 難以為莫欺增加內力, 但她棒招精妙, 可以阻止計豐出掌, 當即雙棒一振, 齊向計豐招呼, 計豐那敢不接? 便揮鐵鞭回敬, 小月棒法精妙, 自成一格, 每招皆攻敵之所必救, 計豐凝神接戰, 頗為吃力, 兩人出招皆快得驚人, 鬥得好不精彩。
莫欺胸口受壓, 全身上下如遭撕裂, 頭腦如要破開, 好在他內力深厚, 自生反抗之力,且有秦鑽之助, 勉強抵住了左右護法的衝力, 但時間一久, 即算內力終能勝過左右護法, 然而內傷必然不輕, 偏生他目前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如何能想法子破敵?
秦鑽也看出莫欺須臾便受重傷, 不敢怠慢, 左手催勁之餘, 右手劍也向鐵腿孫的頭遞去, 只要鐵腿孫一旦收勁避劍, 雙方內力必全轟在他身上, 其時莫欺便得脫險境, 鐵腿孫斜眼瞥見大難將至, 慌忙脫下左腿上的鐵護腿, 把長劍擋開, 兩人這一交鋒, 分散了些許內力, 莫欺壓力稍舒, 吁了一口氣, 腦筋略為清醒, 視線也有了焦點。
莫欺意識一復, 便見小月正和計豐酣鬥, 小月驚叫連連, 似是陷入苦戰,只看得莫欺又急又怒, 憂心如焚。 原來小月使出了新領悟的鴛鴦棒法和計豐對戰, 這鴛鴦棒法精妙無窮, 變幻無方, 計豐竟爾不敵, 被攻得踉蹌倒退, 當此形勢, 計豐奸計頓生, 當下使出無堅不催神爪, 逕攻小月胸部, 下陰和臀部, 小月雖能一一格檔, 但不免尷尬, 不禁又羞又怒, 不絶大叫道:「卑劣小人, 好不要臉。」
莫欺不知就裡, 只聽得小月不斷驚呼, 心中一急, 無意識地把秦鑽傳過來的驚雷真氣和玄門真氣吸納於丹田, 玄門真氣和靈天罡氣同屬正氣陽剛一路, 能融和共濟, 驚雷心法更是靈天罡氣的其中一路心法蛻變而成, 因此莫欺輕易便能把秦鑽的真氣融合, 突破莫欺之前未能練成的境界, 把內力推上更高一層樓。
原來靈天罡氣共分十重, 莫欺未遇秦鑽之前, 功力只練到第六重, 後來因遇上一些意外, 身上多了一股神秘內力和錢致的玄門真氣, 再加上莫欺每晚勤於功課, 盤膝吐納, 總算突破第七重境界, 如今在危急中又得了秦鑽的真氣, 終能達到了第八重境界, 內力足以傲視江湖。
鐵指洪正在催谷掌力, 驀地瞧見莫欺額角隱現藍氣, 背上一涼, 失聲道:「天山派的靈天罡氣?」 鐵腿孫臉面朝下, 不知為何鐵指洪如此驚叫, 猛然間莫欺一聲咆哮, 胸口一挺, 竟把左右護法震出一丈開外, 鐵腿孫首當其衝, 耳朵, 鼻孔和嘴角盡皆滲血, 內傷分明不輕。
秦鑽見二人已是強弩之末, 忙道:「二弟, 我們也來個合技, 快掌擊我的腳底。」 說罷便依樣胡蘆, 學鐵腿孫般向前撲出, 莫欺剛震開左右護法, 內傷其實不輕, 但見大哥有所吩咐, 不敢有一絲怠慢, 當即強提內力, 雙掌一推, 把秦鑽向前送出, 秦鑽有若一枝離弦之箭, 向前衝向鐵腿孫, 同時使出他創出的奇招 - 狂風怒雪。
鐵腿孫見一道強橫的劍氣破空而至, 冷笑了一聲, 隨即一躍而起, 雙腿向來劍夾去, 想以旋轉之法化去秦鑽的劍勁, 那料秦鑽的長劍一幌, 鐵腿孫這一夾竟爾夾了個空, 再瞧清時, 長劍已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根本已無法閃避。 這一衝之勢奇猛, 秦鑽整個人穿過了鐵腿孫的身軀, 霎時間血花四濺, 肉塊橫飛。
鐵腿孫雙眼睜得老大, 多少年來, 他以旋轉卸勁之法殺敵無數, 心中已認定這一招為必勝殺著, 絶不會敗, 萬料不到自己會死在使出此招之時, 低頭一見自己胸口好大的一個窟窿, 雙目驀地殷紅一片, 隨即便甚麼也再瞧不見了。
秦鑽和莫欺接連催谷內力, 損耗甚巨, 見鐵腿孫一死, 同時跪倒在地, 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鐵指洪受了靈天罡氣的衝擊和自身氣勁的反噬, 也坐倒在地, 霎時間竟站不起, 只得暗暗運內功療傷, 以求早秦鑽和莫欺一步回復功力, 殺了二人後便可馬上離去。
這時小月和計豐見鐵腿孫死得著實恐佈, 不禁大駭, 小月雖見慣生死, 可終究是女兒家, 見此驚嚇情況, 不免一愕, 這倒給了計豐殺敵之機, 但見他的長鞭宛如伏龍猛然驚醒, 筆直的向前刺出, 凶猛異常, 秦鑽和莫欺怵然一驚, 同時出手, 秦鑽距離較近, 但自忖以自己的身法難以趕及, 當即長劍離手, 朝計豐的鞭頭擲出, 劍出之際, 耳邊聽得霍霍風響, 知是莫欺在他身旁掠過, 直向計豐撲去。
計豐見小月才剛回過神來, 絶難避開此鞭, 正自暗喜, 卻料不到秦鑽會擲劍而出, 但見鞭劍相交, 鞭頭登時一偏, 小月已有空檔使出天狗尋月避開。 計豐正自恨得牙癢癢的, 卻見莫欺額上隱現藍氣, 如猛虎般撲至, 向他一掌轟出, 掌勁有如滔天巨浪。 計豐嚇得心膽俱裂, 慌忙間左掌拍出, 右腳後蹬, 想以後退之勢化勁, 卻不料莫欺的內力實在過於驚人, 計豐登時如一葉扁舟般被巨浪刮起, 向後直飛, 背門把城垛撞得四分五裂, 直向城外墮落。
鐵指洪見城頭只剩自己一人, 心想一人之力難以敵三, 好漢不吃眼前虧, 當即強行長身以起, 飛身一躍, 便朝城外躍出, 先保了命再說。
計豐和鐵指洪先後從城頭墮下, 計豐摔落城外, 受傷不輕, 喉頭一甜, 一把又一把的鮮血狂噴而出。 鐵指洪將到地面, 掌轟地下, 減去了不少下墮之力, 再借勢一翻, 才穩隱的站在地上, 舒了一口氣後, 見計豐身受重傷, 連封了他數個穴道, 便抱起他急步向雪山陣營奔去。
此時城外戰情也是如火如荼, 皆因雪山寨賊寇數目眾多, 華山派雖多有硬手, 但殺敵一萬, 自損三千, 且久戰之下, 氣力不繼, 目下華山派只剩下歸大鵬, 徐大本等十名弟子不到, 依然仍在死戰, 而敵方數目雖已銳減, 但仍有一百之數, 華山派受其圍攻, 全軍覆沒只是早晚之事。
岳公義也瞧出己方人馬已露敗象, 偏生他被醜臉雙怪纏着, 欲救無從,他人格雖差, 平素行俠仗義也只是為了名聲, 並非真心扶困, 然他對弟子卻甚為疼愛, 此刻見弟子們命懸一線, 只急得老淚直流。 醜臉雙怪見狀, 幸災樂禍, 心中竊喜, 不和他正面衝突, 只以輕功在他身周游走, 耗他時間, 好使他更急更亂。
岳公義在江湖上也不是省油的燈, 豈有不知醜臉雙怪此刻意圖? 當下大喝一聲, 使出「刻舟求劍」「有鳳來儀」「白鶴亮翅」等精妙劍招, 把劍圏愈使愈大, 雙怪心中一凜, 知道岳公義原來一直保留內力, 反之雙怪一直全力以赴, 毫無保留, 假如岳公義不是顧念他的弟子, 久戰下去, 雙怪難逃一敗。
當下岳公義逼開了雙怪, 也不戀戰, 飛身撲向賊寇叢中, 助徒弟們殺敵, 醜臉雙怪生怕岳公義尚有更精妙的劍招作為後着, 也不追趕, 便讓岳公義先和賊寇們大戰一會, 待他精力耗盡後再行收拾他也還不遲。
城頭上的三個少年英俠正戰了個筋竭力疲, 三人皆倚牆而坐, 莫欺的胸口兀自感到翳悶難當, 但在小月面前, 還是勉力地展露笑容, 不讓她知道自己受傷不輕, 小月的傷在三人中算是較為輕微, 只因莫欺總在間不容髮間不顧性命的護她周全, 她不免又是感激, 又覺温暖, 可此刻她必須將對莫欺的情感壓抑, 否則將來分別之時, 只有更加的捨不得。
忽然間, 城門處傳來一聲慘叫, 一人被彈出老遠, 撞上城內的一個土丘, 秦鑽, 莫欺和小月連忙站起, 向土丘處瞧去, 卻見撞上土丘的人竟是錢致, 三人皆感到驚詫萬分, 你瞧瞧我, 我瞧瞧你, 便趕忙奔向城下, 察看錢致有否大礙。
原來錢致和計不從已在城門鬥了數千招, 兀自未分勝負, 計不從尋思:「此老道內力精純, 劍法精妙, 竟有能耐和我拆上千招, 看來不會是無名之輩, 師兄曾言道, 武當能勝我者, 不出三人, 遮莫他便是其中一人?」 隨即又想:「若是如此, 倘若老夫不把內力提高至頂點, 那裡能挫下此人?」 心意既定, 便暗諗口訣, 讓內息游走奇經要穴, 暗暗把內力提至最高層次。
錢致已盡使武當派的精妙劍招, 卻仍奈何計不從不得, 心中亦在盤算破敵之策, 忽地瞧見計不從滿面紅氣, 邪氣逼人, 不由得心生恐懼, 全身顫抖, 曾幾何時, 他和一位高手過招, 當年那人使出此邪功時, 也是面泛紅氣, 內力陡增, 瞬即把他打了個落花流水, 此事至今歷歷在目, 萬料不到計不從也懂得此邪功, 只怕歷史快將重演, 上下牙關竟不由自主互相交擊, 格格作響, 只聽得他顫聲道:「邪地煞功?」
計不從雙目精光暴射, 錢致忙向後蹬, 望能先離戰圏, 但卻那裡還來得及? 卻見計不從那有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業已攻至, 錢致連忙雙拳向前搗出, 以玄門真氣硬撼邪地煞功, 但邪地煞功何等厲害? 錢致如何招架得住? 但聽他大聲慘叫了一下, 人便向後直飛, 背門重重撞在土丘, 噴了一大口鮮血, 弄得滿面血污, 樣子好不嚇人。
計不從一擊得手, 仰天哈哈大笑, 對自己的進境甚為滿意, 他向錢致道:「武當派只有三人的功力能和本座一鬥, 其一是江湖四大高手之一, 人稱好賭郞中, 其二是武當派掌門至性, 其三便是武當掌門的師兄至情, 倘若你是好賭郞中, 斷不會怕本座的邪地煞功, 而瞧你的模樣, 更不會是武當掌門, 依本座猜度, 你便是至情道人, 是也不是?」
錢致以劍支地, 勉強隱住身子, 對計不從的問話不置可否, 道:「我技不如人, 只有一死, 我到底是誰, 亦無關重要, 動手吧!」 計不從撫掌笑道:「哈哈, 想不到今兒竟敗了名聞遐邇的至情道長, 此事若傳將出去, 我雪山派可大大的露臉了。」 錢致雙目緊閉, 想起錢夫人, 至性師弟和秦鑽, 不由得流下淚來。 計不從心頭狂喜, 便要出手殺了錢致, 猛然間, 一股又快又急的氣勁破空而至, 轉頭一瞧, 卻見一道白光如流星般飛來, 卻是秦鑽和莫欺重施故技, 以合技使出狂風怒雪, 望能以此招一劍刺穿計不從。
計不從見此招急勁, 不禁大駭, 忖道:「此人是誰? 怎地這衝勢如此急勁?」 來勢實在太快, 此刻要閃避已然不及, 當即運起邪地煞功, 雙爪推出, 硬接這招狂風怒雪。 秦鑽的劍尖距離計不從只有寸餘, 正待變招, 欲陡然感到計不從的爪勁有如滔滔江水般洶湧而至, 竟壓得他無法變招, 然他背後亦受了靈天罡氣的掌勁, 情況便有如前後有兩道堅實無比的鐵牆, 向中間擠壓, 倘若秦鑽中爪, 所受的勁力必為尋常的兩倍。 秦鑽當然知道當中利害, 可目下身子被壓得無法動彈, 無計可施之下, 只得將全身內力匯聚胸口, 鼓勁硬接, 把受傷程度減到最低。
好在計不從於倉猝間出招, 內力只有平素的五六成左右, 饒是如此, 秦鑽受傷亦是甚重, 一聲巨響後, 秦鑽便即倒在地上, 昏死了過去。
錢致嚇得整顆心幾沒從口中跳將出來, 也顧不得自身傷勢, 一個箭步飛身撲向秦鑽, 左手一把提着他的後領, 忙把他拉過一旁, 把他上衣扯碎, 便輸內力護住其心脈, 望他不會有性命之虞。
莫欺和小月見狀, 皆是怒不可遏, 雙雙搶到計不從身前, 掌轟棒擊, 計不從剛擊退秦鑽, 又見有兩個小子閃身而至, 身法奇快, 不由得納罕, 心想:「此二人功力亦是不凡, 那至情道人怎會調教出這麼多出色的徒兒來?」 當下凝神應戰, 雙爪上下揮舞, 爪風呼呼, 兩人難纓其鋒, 連施身法避招, 計不從一見莫欺的身法, 大駭道:「原來你這小子不是武當的弟子, 卻是天山派靈天門的傳人, 好啊! 今兒就讓你知道, 我邪地門註定永遠把你們靈天門壓在腳下。」 莫欺對他所說的話不明所以, 見他向自己出爪, 便順看他的爪勢, 自外而內的抓向他的右肘, 計不從怵然一驚, 連忙收爪, 豈料莫欺又順着他收爪之勢, 逕抓他的手碗, 教計不從暗暗心驚, 忖道:「天底下竟有這種連環後發先至的招式?」
計不從後退避招, 卻見小月雙棒已到, 左棒點穴, 右棒攻擊, 兩道棒圈在計不從的頭上纏繞不去, 計不從連出數爪, 竟抓不住她的雙棒, 可見小月雙棒招式之快。 計不從本想出狠招對付, 偏生莫欺的爪法教計不從綁手綁腳, 影響其爪功的勁力和速度, 在莫賈兩人聯手之下, 計不從竟落於下風。
三人的身法均是快疾無倫, 晃眼間已鬥百招開外, 計不從心中明白, 如欲敗二人, 必先破莫欺, 當下暗運內力, 面泛紅氣, 左爪取小月, 右爪攻莫欺, 莫欺和小月正出招間, 忽地感到邪地煞功的巨力壓至, 兩人像是中了定身咒般, 給壓得招式和身法皆不能施展, 計不從左爪不動, 右爪卻緩緩前伸, 他的爪每伸前一寸, 莫欺的壓力便增強一分, 直把他壓得不能呼吸, 只見他額現藍氣, 青筋暴現, 汗出如雨, 顯是拼盡全力在抵抗, 可是卻徒勞無功。
計不從見他額角隱現藍氣, 獰笑道:「你這小子竟然身負靈天罡氣, 瞧你面上只是隱現少許藍氣, 估算功力只達到第八重境界, 然我的邪地煞功業已練至九重境界, 面上滿佈紅氣, 你說你如何是我的對手?」
莫欺斜眼望向小月, 發現小月也正望着他, 莫欺向她温柔的笑了一下, 心想:「小月, 我先走一步了, 能和你一起赴死, 也算不枉了。」 小月似是明白他的笑意, 兩行淚水自眼角滑落下來, 心中的酸楚無以復加, 要她和莫欺一同戰死, 這當然可以, 但要她見莫欺比自己先死, 欲比先殺了她還要痛苦, 此刻她的一顆心便如遭人用力抓緊一般, 好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