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九哥,芳姨,今晚我又過黎痴餐食啦。」美芳的一名姪子一邊推門,一邊問道。

「吓,喂星仔,老老實實你過黎痴足幾個月啦喎.....我地環境都唔見得好你幾多架渣,長貧難顧丫老友。」美芳說。

星仔現年二十有九,失業多時。

「唉.....我條腰又痛,頭又痛,手又痛,真係返唔到工呀嘛。」星仔又用老借口說道。

「唔緊要啦芳,多個人咪仲熱鬧D,無咩所謂啦。」仇九說道。





「哈,所以都話九哥真係無得頂!我老豆都未會對我咁好呀!」星仔說道。

星仔的父母自少就拋棄了星仔,星仔一直由奶奶(即美芳的媽媽)照顧,直到二年多前星仔的奶奶也去世後,他也算真正的無人無物了。

他一直住在奶奶留下來的公屋內,靠著做些地盤散工為生,但在年前一次地盤小意外後,就總推說這痛那痛,不再找工作去了。

「話時話九哥,你幾時同芳姨帶埋天窗呀。就算其他人反對,我都一定支持你!」星仔笑說。

「挑,你餐餐黎痴,我地點儲都個錢黎結婚呀。仲有你呀珠姨條數呢?遲下啦,遲下有錢就得架啦。」仇九道。





「遲下?遲下芳姨人老珠黃,著婚紗比人笑架啦。」星仔說。

「吓,會架咩?」九哥問道。

「唔係你估?而家好多人呀,去飲,影得人地四十幾歲著婚紗,再將D相放上網等人黎笑添呀。」星仔說。

「咁...咁你芳姨望落去仲好後生姐,唔怕掛。」仇九道。

「而家就唔怕~遲下就難講囉。」星仔道:「好,食飽飽,走先咁多位。九哥拎住一舊水黎搭車得嘛?」





仇九呆呆地從錢包拿了張五百元給星仔。

「唉.....咁點算呢,美芳唔等得架啦喎....」仇九自言自語。

看見仇九擔憂的表情,星仔也不忍再落井下石。

「喂,九哥,呢度比返你,我唔記得原來自己八達通有錢,得架啦。」星仔說。

「哦....好。」九哥本能反應地道。